申公豹一见来人登时喜上眉梢,亲声叫道:“赤阳兄!”
来人法名赤阳道人。
上古之时穹空突然变成十个太阳,大地干涸,万物疾苦,巨神后羿在老爷山用神弓射下九个太阳,尘落人世。其中一个落地化作玄坛真君赵公明,另外八个落在了万魔洞里,神形齐汇,这赤阳道人便是那八个太阳汇灵之神。万魔洞率群妖作乱,元始天尊用照妖镜将其镇压。
赤阳道人可镇,不可灭,十日一心,如诛其一,当是一损俱损,灭其态,不可灭其神。大罗金仙都不敢盲下此断,当真是棘手非常。
申公豹念在与赤阳道人有故交,大有得胜之意,即便神农氏能耐通天,又岂敢逆天行事,顿时放弃遁走,驻足静观其变。
赤阳道人在石室东游西荡,似无为难之意,冷冷游荡。
石敢当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不敢擅言出口。
赤阳道人道:“神农氏,你自称华夏之祖,与我这天地之祖相比,自感逊色几分?”
神农氏道:“人道之祖,物道之祖,皆为过眼云烟,那有什么作比之说。接引道人曾言:‘众生平等,众物平等!’,乃是至理至臻之言,祖有何尊?后有何逊?”
申公豹叫道:“赤阳兄!助我拿下这神农小儿,老祖面前岂容他出言不逊。”
石敢当勃然大怒,叫道:“大胆!炎帝岂是你能拿便能拿下的,即便地尊在此,也要让得三分。”言语方止,石室内突然变的腥臭非常,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冲鼻之气。凌飞,冷荣晴,文中云三人在炎帝头角之中,是感觉不到的。赤阳道人虚镜之身,立时变的明耀非常,哼道:“谁人如此无礼,修行如此下作的道儿,当真是无礼的很。”伸手虚空一抓,一个瘦和尚从虚空中被抓出,右手拿着一把破扇,左手在后背哧挠,臭味正从他身上传来。
来人非是他僧,正是灵隐寺道济和尚。
鬼谷子能算人之福祸未来,远在千里之外的灵隐寺,突闻凌飞之息冲斗,算定方位地点,道济便匆匆赶了过来。在这高人之间那里能藏的住身,立作变臭,作个出场之礼。
赤阳道人不认识道济,见他修为境下,自是不放在身上,冷冷道:“一个疯和尚也敢来此撒野,当真是觉的寿多了,想登涅槃了。”
道济笑道:“哦,哦,哦……!大神前面小和尚那敢撒野,和尚不比大乘之人,天地灵气洗脏,不生浊漳。和尚居于破庙,天生的容易生臭,哪一天也少不了生几斤污秽之物。”顿了顿又道:“法力高强,这是那位高人啊?”
赤阳道人骂道:“是你祖宗!”
道济心宽不生怒,哈哈大笑,作礼道:“原来是祖宗啊!失敬,失敬,失敬的很!你也姓李,是十年前一家,还是百年前一家啊?”此话在别人听来,顿觉又好气,又好笑。
石敢当仔细打量一番,近前拱手道:“来人可是道济大师?”
道济回个礼,笑道:“正是穷和尚!这位是?”
石敢当神生喜色,喜道:“久仰道济大师盛名,在下石敢当。”深深作礼。
道济忙道:“哦,哦,原来是石前辈,晚辈有礼了,虽然你我同为道门中人,却也无缘得见,想不到在这荒坟偶遇,哈哈哈……”望着赤阳道人笑嗔嗔道:“我的这位祖宗,我还不知道您老宝讳何称,该让晚辈知道知道了。”
神农氏观他之状,忍不住生笑,说道:“道济和尚,说他是你祖宗,倒也不为过,他便是三千年前被后羿射落之太阳。”
道济笑道:“原来是日前辈,唉,日前辈昔年可毒的很啊!”
赤阳道人本无恶意,但捉弄之心甚强,观这道济和尚没个正形,哼道:“一个晚辈,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少的惹祖宗动怒,将你烧成无毛之鸟。”道济转世今日之身,已无天界降龙罗汉之威严,佛性虽高,但终归修为低下。生来不惧任何事,已从西天巨能贬为落魄之僧,尚有何惧,笑道:“祖宗虽然历害的紧,呵呵……!不过,不过,咱和尚也不怕你。”
赤阳道人被后羿射落,落入尘世,重新修境,往日高高在上之神风犹存。恨不得让天下之人再奉其高明,听了此话,立时变色,冷冷道:“放肆!老祖面前,容不得你个破和尚撒野,你已非昔日之神驱,不怕我灭你于六道之外。”
道济哈哈大笑,这一笑更惹的赤阳道人生怒,一股纯阳之焰冲向。
石敢当大惊,那态势绝非道济能挡。
张角,申公豹瞧的大乐,两人心中均道:“找死!”
道济退在神农氏身后,嗔道:“历害,历害!不过嘛,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破弓射残阳。”
赤阳道人听的话里有话,立时收神,问道:“什么破弓射残阳,把话说明白。”
道济伸出食指掏耳朵,忽拉拉落出一石耳屎之物,依旧腥臭非常。继而又在耳朵里掏出四人掉在地上,那四人落地,立时跳了起来,指着道济鼻子大骂:“疯和尚!你这耳朵真臭,比天下任何一样屎都臭,都臊,都腥,你几辈子没洗过澡了?”众人看时,四个驼子,身形面容丑不可当。
凌飞,冷荣晴,文中云识得,正是长江四祖,弓家四兄弟。
然,赤阳道人一见这四人立时大惊,霎然变色,真好似梦魇再现,虽然修为高深,却也止不住颤抖。
神农氏瞧着四人,惊声道:“这四个人是,是,是……”
道济笑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