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空中有点点星光出现。还好有月亮出现,山道不会太过难走。
在这山道上,一大一小的张明与刘子固显得那么格格不入。虽然已入春天,夜里的寒风还是让两人感到阵阵冷意。
“子固,你冷吗?”
“有些,没事,我不怕。”
张明叹了一声,说:“真是的,苦差事。”张明掐腰,眉一皱,又说:“也真奇怪,为什么一路上一个人影也没有?我还认为能结识不少武林中人呢。难道都怕了这山贼不成?”
刘子固不知道说什么,问道:“师兄,现在我们怎么办?”
张明笑着说:“先把肚子填饱再说,这比什么都重要。我们找块空旷之处过夜吧!”
子固和张明听到流水声,觉得顺流而上应该会是个不错的主意。
河流声不断,声声悦耳。张明道:“我突然觉得还是不错的,至少比在道观一直待着强多了。师父也说过,春天就应该多走动走动。”
顺流而上,看见树林越来越少,越来越稀疏,只见阵阵荧光在前面闪现。
张明嘴角一乐道:“咦!果然有湖,不错,不错!”
刘子固也是一阵喜悦,夜里的山,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些兴奋。
张明与子固加快脚步。
张明与子固来到湖边,湖不大,但很长。正想欢笑几声,只见对面湖岸有一人,不觉停下欢笑。
一个黑衣紧身装的人,背上背着木箱,太远看不清楚,似乎正在取水。
张明叫道:“对面的朋友,可是也来灭山贼的吗?我也是!不知对面的朋友是否愿意一起坐下,谈论一二?”
黑衣人听到声音一惊,右手忽忙从身后取出斗笠戴在头上,左手停下手中的工作,把手放在背后木箱下面。
望向对面的张明与子固。看了一会儿,不去理他们,继续取水。
刘子固问张明:“师兄!他为什么不离你?他会是山贼吗?”
张明摇头道:“绝不可能。这样的夜,会有谁上山,而且就他一个人。山贼可是成群结队的,怎么可能是呢!”
子固还是不解,问:“那他为什么不离我们?”
张明看向对面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情和秘密,也许他只是不想和陌生人搭话吧!”
子固看着师兄,张明似乎在发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
张明忽回头一笑道:“我们还是准备晚饭吧!”张明看向对面,还是一阵好奇。
张明将木箱放下,两人坐在地上。张明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三个木块,一个凹型盘子,还有一些干粮。
子固一脸好奇。
张明看着子固,笑了笑道:“一会儿就知道了。”
张明拿出其中一个木块在地上一压,马上分散成一个奇形怪状的木头。张明用手将木块两边一拉,竟成了一个凳子,刘子固吃了一惊。
张明又将另一个木块在地上一砸,同样变成了一个凳子。
张明把最大的木块拿在手中,没有往地上砸,而是掰了一下,大了一分。反过来,掰了一下,又大了一分,再反过来掰了一下,又大了一分,直到变成一个桌子。
两人坐在椅子上,面对桌子。
子固有些兴奋,也有些不敢相信,问道:“这是道术吗?”
张明摇头说:“不是,是师父做的,不过要小心别让太多人知道。”
子固不明白,问道:“为什么呢?”
张明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一边工作,一边说:“能做出这个的是墨家一派,他们和当今朝廷做对,几乎全军覆灭。师父只是墨家收留的一个孤儿,还好逃过一难。不过放心,墨客是好人,只是行为方法让朝廷反感,结果遭了难,所以最好别让官府的人看到就行。”
子固点了点头。
张明把手放在桌子上,一滑,中间出现一个空洞,但不见取下木块。
子固孩子气问道:“木块呢?”
张明笑了笑:“你看,是这样。”
张明在上面一滑,空洞又消失了。再一滑,又出现了空洞。原来在桌子里面还有一个滑板,是可以活动的。
子固叫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觉也兴奋叫道:“有趣有趣!”
张明把凹型盘子拿给子固,说道:“你去取些水,我们在桌子上面煮些东西吃!”
子固还是有些不明白,道:“可是这下面一生火,桌子不就着了吗?”
张明笑道:“你取回来就知道了。”
子固走向湖边,取了一盘水。目光望去,看见对面的黑衣人坐在石头上吃东西,但又不像在吃。有吃,似乎只吃了一半,然后一直望着这边。
湖面粼粼,在黑衣人身上留下淡淡亮光,显得又神秘又孤单,子固很想让他过来一起吃东西。
张明正在准备干粮,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目光,望去,发现黑衣人正在望着这边。
子固回来问道:“师兄!他为什么一直看着我们?是不是也饿了?”
张明又看了一眼对面的黑衣人,发觉又发现一阵强烈的目光,但没有感觉到杀气。
张明站起来道:“对面的朋友要不要过来一起吃一顿夜餐?相识便是有缘,何不过来一聚?”
黑衣人低下头,似乎在考虑中,但最后还是没有动,张明又说了一遍,依然没有动。
张明叹了口气,不再多说,坐了下来。对子固道:“这个黑衣人难道是个聋子吗?”
子固也是一脸不解,两人便不多想。
张明拿起平面盘子说道:“看到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