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晚后来孟翔是怎样度过的,反正第二天早上,他依然和往常一样被寝室的闹铃所惊醒,孔亮、许洋也接着醒了过来。
“唉!又天亮了,多希望能一睡不起啊!”孔亮眯着眼,打着大大的哈欠,“诶?生平起来这么早?今天早上可是没课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不像他平时啊。”
许洋也被孔亮的话所吸引,不过开始时也只是眼睛微微的睁开了一下,准备插句什么话,却可能觉得无所谓,好像会浪费了他一句话的力气一样,口张了一半,又咽了回去,但那句话还是激起了他内心的好奇心,随即眼睛眯着又坐了起来,挠了挠痒痒的头皮,头低着,就好像一些大领导发话前的思考沉寂,周围的空气也非常配合,就好像要凝固一样,正等待着许洋一语惊人的言论呢。但许洋太不争气了,实在是太不争气了,一声鼾声响起,他竟十分神奇的坐着睡着了。
孟翔没没注意到许洋这一搞笑的瞬间,实际上他也没闲心去管其他人或事,因为昨晚的谜团在他脑中如同一个不停膨胀的定时炸弹,看似就要爆炸,却一直膨胀在那个程度,涨得脑袋头昏目眩。他脑中不停的运转着,一批脑细胞用尽能量倒下,另一批脑细胞立马补上,此时孟翔的脑中快速进行着新陈代谢,却全是无用功,丝毫没得出什么结论。
“翔子,你昨天宿舍值日,最后一个睡的吧?那小子昨晚干嘛去了?”孔亮一副懒散的样子,热心肠的他关心了室友起来。
孟翔先是淡淡的一听,随即马上惊讶起来!
“昨晚就是我值日的?!”
“是啊,你回去了5天,刚好昨天星期天,是你值日撒,你昨晚锁门的时候他回来了吗?”亮子说道,在他心里,他一直觉得孟翔是自己的好兄弟,不论孟翔有什么有求与他,他一并答应,从来不说二话,就好像他们前世有什么约定一样。
孟翔一声不吭,只是坐在床上,看着宿舍门后边贴着的宿舍值日表,再看了看手表,“果真昨天星期天,该值日的就是我,那昨天其实就是我忘了锁门。”孟翔心里想着,似乎想到了什么。
“亮子,实话跟你说吧,可能我说的你接受不了,许洋正在睡觉,我就只对你说,不过你千万别跟任何人说。”孟翔跟孔亮之间的无话不谈,近似兄弟的情义在这个时候被体现的一览无余。
“行,翔子你尽管说,天塌下来有哥儿们在!”
“嗯,有这句话就行了。亮子,我昨晚看见生平昨晚被人活生生地拖出宿舍,而且我忘了锁门,应该说我明显知道昨晚应该锁门,但是我下意识的却没有锁门;不仅如此,奇怪的是那个拖着生平出去的人长得和我一模一样;更离谱的是,我想下床去阻止那个家伙,却一动都不能动,我现在真他丫的有点害怕,这不是撞鬼了吧?”孟翔积压在心里的疑问和担惊受怕,在好兄弟面前完完整整的袒露了出来,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
孔亮听完之后并没有做出特别惊讶的举动,他只是设身处地的做了下换位思考,不紧不慢的说道:“翔子,如果我是你的话,我首先肯定的是这个世界上不存在鬼啊、脏东西啊什么的,一切的现象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咱们仔细想想,整理下思路,放心吧,这件事情既然发生在了我们宿舍,也就是我的分内之事,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光临寒舍。”
“也算我一个吧。”由于脖子的自由下垂使得肌肉僵硬,许洋坐着睡觉的神姿终于被解开,“我刚刚听见了你们的谈话了,孟翔你还想瞒着我,别看我平时话少,其实我只是懒得说话而已,现在生平在哪还是未知数,虽然我不喜欢他,但是毕竟咱们几个同处在一个屋檐下这么几年了,我也同意孔同学的观点,否定了鬼怪作祟观点,那么肯定是有人想整我们了。”许洋仰着头,用力用着手搓着后脑勺,一边强烈的晃着头,一边冷静的谈吐,感觉一丝成熟的气质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虽然只是一段很平静的话,孟翔和孔亮却着实吓了一跳。
“原来你没睡着啊。”孟翔对着许洋说道,脸色由刚才的惊慌慢慢淡定了许多。
“嗯,我全听到了,话说回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还想瞒着我呢。”
看着许洋一本正经的思索,孔亮也正儿八经地指挥了起来,“好了好了,我原来才发现我们宿舍的集体荣誉感是这么强,洋子你也别说了,翔子不想对你说是不想把你扯进来。既然话全都讲明了,生平被弄到哪去了?那个人为什么这么针对生平或者说是针对我们宿舍?还有刚刚翔子说的一些很诡异的事情,我们应该慢慢把思路给好好的屡一下。洋子,你把任何跟我们宿舍有过过节的人都稍微记一下。”
“哦,好的。”别看许洋木头木脑的,平日里可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于是乎,一大长条的名字被记在了本子上。许洋正认真的记着,突然,门被推开了。
“哟,大伙都起来了啊。”熟悉的声音从半开着的门缝中透出。
“生平!!”孟翔、许洋、孔亮几乎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
“干什么干什么,这可是大白天,你们仨如果想吓我的话为何不挑到晚上呢?呵呵。”推开门的原来是崔生平,只见他左手拿着两根油条,右手端着一杯洁净的豆奶。那豆奶显然就是马路旁边卖小吃那买的,不然肯定没这么清汤寡水的,只能说那些小贩心太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