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梅山数日,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听说甘穆亲自上阵杀敌,旗开得胜,七日后要召开宴会宴请各国使臣,这可是救禄儿的好机会!
这几日来,江浸月央求倾无教自己法术,虽说每天不断练习,也就学了些皮毛。
“倾无那家伙,又跑到哪里去了?该不会是下山调戏良家妇女了吧!不不不,他连自己是男是女都搞不懂,哎,高估他了。”江浸月到处闲逛,嘴里嘟囔着,“哎呀,不管他了,本公主一个人自在得狠!”
“想我了?”倾无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哎呦,你要吓死我呀!”江浸月抱怨着,转身一看,只见倾无手里拿着一条红绫。
“你猜这是何物?”倾无拿着红绫晃来晃去。
“红绫,成亲用得红绫,你哪来的?”江浸月瞥了他一眼,看向别处。
“在山下捡的。月儿,成亲是什么?”倾无问。
“成亲就是——就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江浸月敷衍道。
“是吗?凡人可真会玩呐!月儿,我也要玩,我也要玩!”
“玩什么玩,成亲不能随便玩!好了,你赶快收拾收拾,三日后我们下山,去皇宫!”江浸月夺过倾无手里的红绫,狠狠扔在地上。
“不,不成亲我就不下山!”倾无双手抱在胸前,撇着嘴,像极了任性的孩童。
江浸月无奈地笑着,这真是个蠢妖,白白修炼了千年,要不是大仇未报本公主早就和你翻脸了,必须稳住这蠢妖,切不可因小失大。
“好,成亲。”江浸月不情愿地答应。
“太好了,那今晚就成亲!好期待!”倾无开心地跑来跑去。
江浸月摇摇头进了山洞,无非就是拜拜天地,反正这蠢妖什么也不懂,先把他哄开心了弄下山再说。
梅镇的客栈,白衣男子执笔作画。
“公子,您在画什么?”蒙季推门而入,走向正在作画的白衣男子。
“你猜。”男子收笔,拿起刚作完的画,对着蒙季。
“一个女子!这好像是……江国公主!公子您……不会是喜欢这个公主吧!”蒙季惊讶道。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低头欣赏着江浸月的画像。
梅山上,江浸月摆好烛台,点燃蜡烛,环顾山洞,摇头叹气。
“倾无!快过来!”江浸月冲洞外喊道。
嗖——一阵风吹来,倾无出现在江浸月身后。
“月儿唤我做什么?”倾无在江浸月耳边轻轻问。
“哎呀,不吓人会死啊!”江浸月躲开,拍拍肩膀,“我问你,见过喜堂吗?”
“没见过。”倾无摇头。
“呃……就是,这里要红色的帐子,那边要有椅子,还有这里那里都要贴上囍字,明白吗?”江浸月比划着。
“好像明白,也好像不明白。”倾无继续摇头。
“唉,真是蠢妖。”江浸月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唉声叹气。
“月儿,把手给我。”
“嗯?啊!”
倾无抓起江浸月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口。
“月儿,闭眼在脑海回忆喜堂的画面。”
江浸月闭眼,努力回忆着,几秒后,倾无左手一挥,整个山洞光芒四射。
江浸月睁眼,只见一个皇家喜堂出现在眼前,跟那时的一模一样。江浸月见过的喜堂大概只有十岁那年,甘穆的叔叔成亲那天。想到这,江浸月低下了头。
“月儿,不喜欢吗?”倾无嘟着嘴问。
“不,我很喜欢,很喜欢!”江浸月使劲点头。
倾无再一挥手,江浸月瞬间穿上了红得耀眼的嫁衣。江浸月看了看自己,转着圈开心地笑起来。
“一拜天地!”倾无高喊着,和江浸月对着洞口跪拜。
“二拜高堂!”然后转过身对着双椅跪拜。
“夫妻对拜!”两人相视一笑,跪拜。
“送入洞房!”倾无将江浸月拦腰抱起,在洞内走了一圈放在了石床上,两人相视而笑。
梅镇的客栈,白衣男子卷起江浸月的画像。
“蒙季,明天我们去梅山。”
“月儿,洞房是什么意思?”倾无躺在石床上问江浸月。
“就是有洞的房子,比如说这山洞。也就是说以后我们是一家人。”江浸月坐在石床上敷衍道。
“那月儿以后便是我的娘子了,娘子!”倾无开心地笑着。
“谁是你娘子!”
“你们凡人不都这样称呼吗?”
“你不是没去过凡人的镇子吗?怎么还知道这些。
“月老那个老头儿说的啊!”
江浸月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他,走到另外一张石床上躺下休息。倾无自个儿在那儿傻乐……
江浸月许是伤还未痊愈,疲惫不堪,很快进入梦乡。倾无在她身边席地而坐,趴在石床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脸,脑海里闪现月老的话。
三个月前,月老来找倾无饮酒。酩酊大醉的月老揽着倾无的肩膀,断断续续地说:“小梅啊,我……我告诉你哟。但是你可不能……不能说出去,这……这可是天机。”
“老头儿,你又要吹牛了吗?我严重怀疑这梅山本应是有牛与我作伴的的,只不过都让你吹跑了。”倾无嫌弃地说道。
“胡说!我……我月老怎么会吹牛呢!你听……听我说,小梅啊,你命里有一劫啊,还是情……情劫。”
“情为何物?”倾无反问。
“蠢!情就是情嘛!算算这日子,那个人很快会来找你了。你要……要记住,千万不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