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强忍着想要过去看看的冲动在原地焦急的等待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远处墓室的方向,虽然只能看到地面上平静的泥土,可是谁也不愿意移开眼睛,只盼着那处有一人能破土而出,大胜归来!
但是没有,那里一直平静如往昔,卿然已经快要崩溃了,好几次想要过去,被我和阿糗死死的拉住,不住的劝他,让他不要冲动,不要给陆大师添乱,没有消息,也不一定就是坏消息!
随着时间的流逝,卿然的表情慢慢变的狰狞起来,我和阿糗也无法再说服自己,拉住他的手,忍不住松了些。
感觉到我们的松动,卿然使劲一甩,挣脱了我们,向着墓穴的位置跑去,我和阿糗对视一眼,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没跑几步,前面的卿然忽然停下了,是殷雷!
灰白的皮肤,红色的眼睛,胸前的衣服被撕裂开来,露出一片狰狞的疤痕,脖子处有一道一厘米宽的红痕,无不显示出他曾经被斩杀的痕迹,现在,他竟然又活了?!
他血红的眼睛盯着我们,里面是一片嗜血的疯狂,缓慢而残忍的亮出了他的獠牙,一道黑影闪过,我后脑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放棺材的主墓室里,身上没有绑绳子,左脚脚踝上却多了一个铁环,连接着沉重的铁链,铁链的另一头深深的没入墙里,绝了我再次逃跑的希望。
我的对面墙角处堆着一堆干瘪的尸体,扭曲而恐惧的脸正对着我,吓得我赶紧扭开头去,结果发现卿然和陆大师,还有阿糗就在我的旁边,待遇跟我一样,被铁链牢牢的锁着。
我的左边是卿然,他旁边则是陆大师,原本仙风道骨的人此刻看起来尤为凄惨,头发散乱,身上满是血迹,无力的躺在那里。
我正打量着我的同伴们,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蠢蛋,你又碰到什么倒霉事了?害得老娘千里迢迢来救你!”
是阿御!猛地听到阿御的声音,我心头狂喜,随即又反应上来,急切的回应道:“阿御,你千万不要过来找我!这里很危险!”
“怎么?”
“我被一个女尸抓住了,她很厉害,能让人变成游僵,还能设下结界,连筑基后期的修士都不是对手!”我长话短说,务必让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啧,算你小子有良心,放心吧,我有办法对付她!”
“真的?什么办法?”想想阿御以前好歹是个金丹修士,又活了这么多年,对这些事情知道的多也很正常,既然她说有办法,那肯定就是有办法,我顿时就松了口气,忍不住露出个笑容来,惹得旁边的卿然像看疯子一样古怪又同情的看了我一眼。
“这个办法其实还是得靠你。”
我懂,肯定是靠我体内的龙魂,想想这玩意儿当初差点要了我的命,现在又能用来救我的命,还真是福祸相依,世事无常……
“不过,我的龙魂不是被你封印起来了吗?再说了,它一出来,恐怕第一件事就是先取我的小命吧?”
“嗯,这个事情说来话长,你是要我慢慢道来还是长话短说?”阿御的声音有些调皮,显然并不怎么担心,应当是很有把握,不过她也实在是太过促狭了些,这都是么时候了,还逗我玩儿!
“您老人家长话短说,好吗?很急!”
“哦,简而言之,就是你把龙血喂给她,然后我跟她打一架,打完各自回家吃饭饭哟。”
我脑袋上爆起四条青筋,真是够了!
“求!放!过!”
“哎,好啦好啦,你别急,还有时间呢!你听我慢慢跟你说吧!”
“好吧……”即然不急,听听故事也是好的,其实我也很好奇,这女尸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个故事呢,在历史上很常见,说是那西汉废帝刘贺,也就是海昏侯,被废以后,封了个小小的侯爷,心中愤懑,突有一日在外散心打猎时,遇到一哀哀哭泣的年轻少妇。”
“那少妇虽布衣荆钗,却容色姝丽,梨花带雨的一眼把刘贺的魂都勾跑了,好色的刘贺就上前勾搭,嘘寒问暖好不体贴。”
“那妇人自言名颂嫁入夫家不过三载,丈夫便亡故了,婆婆深恨她,便将她赶了出来,如今竟无家可归,故此哭泣,说着又落下泪来,刘贺闻言大喜,便问她是否愿意跟着他,妇人起身拜谢,口称甘愿。”
“就这样,刘贺将她带了回去,纳为小妾,称颂姬,颂姬貌美且柔媚,尤其是房中术十分了得,将那刘贺迷的神魂颠倒,身子也日渐衰败,那颂姬在侯府中大肆享乐,招揽了不知多少入幕之宾。”
“这其中,也包括了刘贺的儿子,刘炳,没过几年,刘贺就病入膏肓,药石无灵了,他死前,留下遗嘱,要他最宠爱的小妾,也就是颂姬殉葬,与他放在同一个棺椁里。”
“颂姬闻之大惊,便去哀求刘炳,求他庇佑自己,刘炳自然一口应下,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拥有美人儿,刘炳简直志得意满!”
“然而还不等刘炳去为她求情,刘贺的妻子,也就是刘炳的母亲,早已恨颂姬入骨,连夜便带了人将颂姬处死!”
“颂姬死了以后,刘炳大为悲痛,并没有按照父亲所说将颂姬和他合葬,而是把颂姬葬在了离他父亲墓很远的地方,这不孝子,还把本来要其父亲用的奇物,可保尸身不腐的灵珠给颂姬服下,含在口中,尸身果然一点也没有腐烂!”
“颂姬躺在棺材里,像一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