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北派系中的齐晓囿成功突破到引灵期,他半个月前发出了私人请帖,邀请几名靖州老乡今天一同来尝尝野味。
一名三角眼的少年突然举起酒杯对齐晓囿说道:“晓囿,我记得你是两年半前进入道谷门,如今你也是引灵期的人物了。当然,咱们里面还是尤兄最厉害,他先你半年达到引灵期。”
被这名三角眼少年所夸,尤封星感觉到浑身的舒坦,但他毕竟是靖北派系的小头目,自然晓得要有上位者的风范,他摆了摆手,举起酒杯说道:“大家都是靖州老乡,从进入道谷门起就相互扶持,何必讲什么你先我先。今天是晓囿的大好日子,咱们走一个。”
大家见状,急忙端起面前的酒杯,一个个起身碰起来。
在他们将要饮下酒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尤师兄,开开门,我这里有急事。”
尤封星微微抬首,靠近门口的人会意,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抽掉插着的门闩。
一名马脸少年突然闪身进来把门给带上,而后从怀里抽出了一张纸,走到尤封星的身边:“尤师兄,有人找咱们赌斗。”
在场的人一听,纷纷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们急忙离开座位,走到尤封星的背后,看起了这张纸。
“鄙人申柳,久闻靖北派系的大名,但一直无缘相见。最近闲了下来,听闻尤师兄刚好也在门内,特此奉上赌斗函,邀约贵派系尤封星、齐晓囿、孙献真……出来切磋一番。”在纸的最后,写着申柳、闻天赐、秦津、韦书、堂筠子、黄敦逸六个人的名字。
那名马脸少年说道:“尤师兄,他们是什么来头?郁南派系的人吗?”
看着底部的名字,尤封星摇了摇头。郁南派系作为他们的敌对派系,他自然有收集对方的信息,但这六个名字他却闻所未闻。
身后有人说到让他们瞅瞅看的时候,尤封星突然说道:“咦,有点不对,这个名字我好像有听过。”
只见尤封星用手指敲击着秦津的名字,眉头微微皱着。
其他人看着这些名字,陷入了沉思。
齐晓囿猛然拍了下自己的额头,然后看着尤封星说道:“尤大哥,你还记得天殊峰吗?就是参加楚掌教缅怀会那一次,咱们要离开的时候,你让大家先别走,因为你想修理一个人,那个人好像就叫秦津。”
听到齐晓囿的话,尤封星突然回想起来了。
他轻蔑地说道:“当初咱们不是把这人给踩在地下吗?他居然有勇气参与赌斗?上一回是有郁南派系以及一位师兄插手,不然早让他缺胳膊断腿了。”
“我也记起来了,尤师兄的确让咱们收拾过这个人,只不过尤师兄后面没继续说,我们也忘了这一茬。”
尤封星笑着说道:“我当时感觉自己将要突破,把身心都放在修炼上,哪有空管这种小人物。”
那名马脸少年见到尤封星正在行头上,自然知道是自己巴结他的好时机,忙不迭地说道:“尤师兄,上一次发生赌斗还是在一年前,那回是咱们靖北派系与郁南派系的事,遥罗师兄一人连战对方四人,最终拿下了赌斗的胜利,受到了大家的敬仰。此次赌斗的人虽然名号不够响,但尤师兄一样可以用他们来立威,震慑一下派系内不和谐的声音。”
“尤大哥,他说得不错。咱们靖北派系可不是只有咱们靖州人,还有大部分麓州人,咱们这几个月都忙于修炼,麓州那边的人隐隐有要压咱们一头的意思,咱们修炼到引灵期后还没有动过手,此次赌斗正好是个契机。”
尤封星点了点头,让马脸少年回去告知这些人,三天后校场见。
马脸少年离开后,他们继续推杯换盏,完全注意到纸张为何只写了他们的名字,而没有写其他人的名字。
……
“诸位,那名叫尤封星的人说了,三天后校场见。”
秦津带着疑虑问道:“如果是在校场进行打斗,好像会吸引很多人,这样不大利于问话吧?如果无法问话,那咱们怎么获知燕蚀果的信息?”
申柳从刚才就仰着头,淡然地望着猩红的天空,在听到秦津的问话后,他才收起那副淡然的神色说道:“很简单,咱们下的是赌斗函,只要赢了,咱们就能够获得赌斗的东西。与他们打斗之前,咱们先定好想要赌斗的东西,比如说直接指名道姓要燕蚀果那些东西,或者一下子拿出几百点贡献点作为赌注。他们没有,咱们便可以找个时间,把他们给请到某个偏僻的地方,让马玥使用mí_hún咒帮咱们逼供。如果他们有燕蚀果,不就摆明是他们了?”
听着申柳的话,秦津总感觉充满着邪性与不讲道理。原因有二:一是申柳完全没考虑他们会败的情况。二是申柳根本就是把尤封星等人当成燕蚀果的拥有者了。
黄敦逸说道:“大家这两三天好好休息休息,特别是秦津,最好再稳固一下境界,你毕竟刚突破引灵期不久。”
秦津点点头,暗自想起了先前催动落叶的糟糕情形。
讲完了事情后,大家各自离去。
猩红的落日拉长着这几个少年的影子,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离开家门将近两年,从一开始的不知所措,到现在的胸有丘壑。这两年的经历,可以说让他们真正完成了蜕变,懂得如何在夹缝中生存,懂得如何挖掘自己的潜力,懂得埋藏自己的野心。
秦津没有立即回去,而是拐去了食堂,不知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