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文津阁做什么。"他带我走回了千绝殿。
“我只是想散散心,我哪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千绝殿住的不好吗。”他坐了下来,倒了杯茶,放到我面前。
我推开凳子,一屁股坐了下来“好是好,可是我也不能天天都呆在这里,会闷坏的。”我拖着自己的双下巴,不满的说着。
“等过些天,你身子养好了,我让木桓带你四处看看。”他的语气平缓。
“我明明壮的跟头牛一样,哪需要养身子。”我拍了拍xiong部。
“是吗。”他挑着眉,斜眼看着我。似有一股危险的气息在四周蔓延,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连忙起身避开。却不想,被他反手握住,一下子扑到了他怀里。眼前是被放大的脸,眉目清晰,我只觉得面色发烫,全身瘫软下去。
他玩味一笑“这就是强壮如牛。”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被耍了,连忙推开他,“你个登徒子。”
他收敛了笑容,“我不介意将刚才的一幕重演。”
想起刚才的一幕,双颊越发的烫了:居然连孩子都不放过。我跑到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我要休息了,你走。”
“你好好休息。”空荡荡的房间只听到他的脚步声和我乱了节拍的心跳声,接着是开门声。我将被子开了个小缝,确认他走后,才起身坐了起来。刚才的画面又在脑海浮现,四周似乎依旧弥漫着他的温热气息,我看着镜子里红通通的脸:我是思春了吗?脸这么红。越看越觉得心乱如麻,心跳似鼓点乱了节拍,只有一点点的细微声音在我耳边轰鸣。不想了,睡觉。我抓了抓头发,又跳回了床上。
“宗主找我何事。”
“我要你保护墨子鸢。”凌沐尘背对着莞月影。
莞月影的表情僵在空气中,顿了一会,才缓缓开口。“月影不知宗主何意。”
“你只管护她周全,其它不必再问。”凌沐尘轻轻闭了眼,“下去吧。”
“是。”莞月影转身,踏出门槛的一瞬,凌沐尘突然又开了口“你应该知道我是何意。”
莞月影没有做声,迈开刚才停住的脚步:知与不知有何区别,你的话从来都是命令,做与不做都由不得自己。都说绿萝之女,风华绝代,我却甘愿放弃高高在上的权位,留在你身边卑微着。
“宗主,你此番决定是为何意,你明知道……”木桓从屏障后走出。
“木桓,墨子鸢是我等了整整十四年的一步棋。月影一向心高气傲,日后必会处处和她针锋相对。我将墨子鸢的生死系于她身,是对她最大的怀疑,也是最大的信任。”
“属下明白了。”
“我想你也明白该怎么做了。”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感觉脸颊发烫,想要起身却四肢无力,“水,水。”我抿着干涸的嘴唇,吐着微弱的气息。
“给你。”一杯水端到我面前,我奋力起身抓住,一饮而尽。满足的砸了砸嘴,抬眼看了来人:莞月影。她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吃惊,“我是奉命行事。”她背对着,语气依旧是满满地高傲。
奉命行事,难道是凌沐尘。想到这儿,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推门而入,细细一看,正是凌沐尘。“你醒了.”他径直走到我的床前。“月影,你先下去吧。”
“是。”莞月影顿了顿,推门离开。
“我怎么这么虚弱。”我想要起身,却提不起力气,只能裹着被子眼巴巴的看着凌沐尘。
“你染了风寒。”他用着轻轻摸了我的额头,感觉到了他手上的温度,想起几天前的一幕,脸颊越发的发烫。
他看出了我的异样,意味深长的勾了嘴角“烧的更厉害了。”
“我怎么会染风寒。”我小声嘟囔着。
“你最近身子弱,睡觉时又未关窗,寒气入体。你这几天好好休息。”他掖了掖我的被角。心里透过一丝暖意,娘亲走得早,除了爹爹还没有人这么细心的关乎她的冷暖。
“可是这样躺在床上会很闷的。”我埋怨着。
“你闭眼,我就坐在那里陪着你。”他笑的很温柔。或许那时我还太小,还看不透世间冷暖,猜不透人心,不知再见这一笑,竟是阔别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