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给我在这扯犊子了,就算我有那心,我有那胆吗?”雪自嘲一笑,喝了口水,咽下嘴里的饼干,点着一支王牌。“如今的男人,有几个能给女人彻底的幸福,我不想毁了好好这么一个女人。”
“我曾经和你想的一样,但是现在我觉得,当初我若是插手,小薇也就不会被我毁了,为了参加夜骑团,拿那点俸禄,我将小薇放在傻子都知道是最危险的地方,虽然小薇混的顺风顺水,但是傻子都知道这后面的污点,可是媚娘不一样。”寒抬头看着和冬说说笑笑的女人,和雪一样,自嘲一笑,他这是真自嘲。
“我说你就不能换个方法,鲨齿城的人不会把我们怎么样,我们只需要绕过他们,给点好处就可以了,北面就是死门监狱,我们把监狱里面的囚徒放出来,借着他们那一把火将南风城烧了,这个缺口不就打开了吗,何必让我向鲨齿城那群混蛋献殷情。”媚娘转着短刀,冬一个劲朝后退,生怕短刀从她手上脱落,扎到自己。
“你觉得那监狱里的人有心思反抗吗?他们早就被驯服成了绵羊,如今,只要给块馒头都会视为是金子,那群人,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不是成为军方的试验品,就是成为刽子手,如今呼延玥死了,那群夜警不知何时还会追上来,如果没巴结鲨齿城那群铁血汉子,我们早晚要完蛋。”
“来就来,你以为我怕他们,我媚娘在迷城混了这么久,什么没见过。”媚娘一翻眼皮,闪开冬的目光,一抬头看到不远处盯着自己的雪,他被发现后立刻埋头吸了口烟,假装继续和寒说话。
“鲨齿城的北面就是海港城,鲨齿城的老城主平日里对海港城的难民关爱有加,那里的人都听他的,如果我们得到了他们的信任,那么海港城将会成为我们下一个隐藏点,所谓狡兔三窟,对付警长那样强大的敌人,我们要做的只能是斗智。”
“好吧好吧,但是有一点你给我说好了,你要是再把我丢在那里,我早晚会杀了你。”
“一言为定!”冬抬起手,媚娘却伸出小拇指勾起他的小拇指,按下他的大拇指。
“这……”
“没什么,习惯了。”舞媚焱收回手,朝着一边走去。
第一夜很安静,大家似乎都没有从平日里那奢华的生活中超脱出来,冬靠在一棵古树上,他们的帐篷有限,他自己的让给了媚娘,现在看着媚娘抱着自己的短刀呼呼大睡,他竟然心生怜悯。
其实他并未像寒对小薇那样对媚娘产生感情,尽管他俩在众人面前已经被视为合法情侣,但他对媚娘大多是心疼,就像妹妹和哥哥一样的关系。他从未问过媚娘的年龄,只是瞧她那双可爱的大眼睛,配合着细眉尖脸,觉得比自己小,便将她当成是妹妹,而媚娘对自己的感觉,可能要比这更为深入。
冬不想怀疑谁,可作为一个兵,一个在迷城和司令之间跌爬滚打五年之久的兵,他不得不对媚娘产生怀疑。如果不是最近遇到的一系列麻烦事,恐怕他这辈子都难以见到媚娘真正的实力,她强势是没错,但是玩刀的水准登峰造极,整个夜骑兵里,玩刀最好的要数雨了,可是比起媚娘,雨的刀法却像一个小孩子,所以说,说她是个兵,但她更像一个杀手,而且是一个不加收敛的杀手,这种神奇的不加收敛,让冬觉得奇怪。
他点着一根王牌,瞧着四周,雪把自己绑在树上,寒和自己一样靠着树干睡觉,他身边的帐篷里传来雨的呼噜声。
还记得第一次加入夜骑兵的时候,夜煞亲自给他带上勋章,他说,凭借他的天赋,早晚会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夜煞也是个兵,是个军官,他骨子里燃烧着对政府的不满,但军人的天职就是保家卫国,这样的理念让他一度服从上级的号令,但是这次,黑少告诉冬,他因为反对黑子能实验被打入冷宫,看来他内心里那份妥协已经被这个疯狂的世界给烧尽了。
冬在北方要塞工作的时候,常常出入夜煞的办公室,每次开会,他就站在他身边。这个老人眼中总透出几分难得的犀利,也许司令对他的不满与日俱增,成就了他今天的下场吧。那个时候,还没有冰火双子峰,还没有南风城堡和北风城堡,而在之后的短短两三年间,北方彻底沦为军方和富人统治的傀儡。
冬又朝着媚娘的方向瞧了瞧,发现她掉了个个,转到另外一边,好像是因为穿着厚重的防弹衣,让她感觉不舒服的缘故,她眉头紧锁,眼皮偶尔抽动几下,好像在做噩梦。
“咯吱”,身边突然传来一声古怪的声响,冬警惕地拿起短刀,朝着附近的黑暗看去,周围是一片蛐蛐叫,也许是某只兔子踩断了枯树枝吧。
不知为何,刚才古怪的声响让冬回想起那些变异人,黑子能的感染让他们变成了两米高的怪物,背上长着突兀的骨刺,手指异常锋利,舌头还能够变成捆绑人的绳子,还好他们还惧怕枪弹,但是这也是个突破点,如果有一天,枪弹都没辙的话,这个世界肯定就完了。
耳边又传来一声清脆的声响,这次,冬紧握着短刀站了起来,他习惯性地回头瞧了瞧身后的帐篷,发现媚娘竟然不见了。
冬朝着附近看去,发现寒不知何时已经睁开双眼,和自己一样警惕地盯着四周,再看看雪,他对着自己打了个手势,朝着一处指去,冬顺着他引导的方向看,竟然看到一个黑影闪过。
他向寒使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