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见潘家四兄弟都快爬不起来了,而江小鱼也挨了几拳几脚,梅寒香忍不住喊道:“小鱼儿,不要打了!”
“好,听你的!”
江小鱼一个翻身,窜回梅寒香身边,拿过衣服擦了擦脸上的灰尘和汗渍。
江小鱼额头上破了点皮,梅寒香掏出一块手绢,小心地将破皮处的血渍和脏污擦干净,小声地问道:“疼吗?”
“挂了一点点小彩,怎么可能疼。”江小鱼说。
梅寒香擦完了,又对着伤处轻轻吹了吹,说:“等下回去,给你敷点膏药。”
“就这,还敷啥膏药?”江小鱼无语。
梅寒香这样,江小鱼还有点不好意思,上学时打架是常事,破点皮挂点小彩更是经常,就玩闹时也会,男孩子嘛。敷膏药就不像话了,在学校里,谁要是贴个创可贴,都得给人嘲笑。
何况,江小鱼自觉状态无比地好,刚才打那么久,消耗的体力与精力,仅一点点生命力就补回来了。
而且梅寒香突然发觉,江小鱼额头的伤口,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原本很小的破口,在她呆了一呆的时间,差不多就完全复原了。
潘家四兄弟趴的趴,躺的躺,还都在地上没起来。江小鱼转过身,把上衣往肩头一扔,指着潘家兄弟中的老三,也就是瘸子潘,喝道:“以后再敢来我家骚扰,就废了你!”
又指着潘家兄弟中的老大潘大虎:“我家的船你再敢踏上去,同样打废你!”
潘大虎买船的十五两银子已经花出去,被其他村民分了,听到江小鱼的话,像饭碗砸了似地一下子跳起来,正要发怒;江小鱼眼明脚快,已经窜上去一脚又将之踢翻。
“你还觉得不行是吧!”江小鱼骂了一声,恼火地继续拳脚相加。这次还是梅寒香上前拉住,不然潘大虎就真废了。
“小滑鱼,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一个老母鸡般的声音忽然响起,正是先前最先喊诈尸的胖婶。那胖婶是个出了名的大嗓门,并且也是一根筋,什么话憋不住就会大嗓门讲出来。
胖婶摇了摇比水桶还粗的肥腰,晃了晃比磨盘还大的屁¥股,一抬手,就指着江小鱼道:“你年纪那么小,要什么渡船!那条船你家用那么久了,黄江是全村的黄江,现在船应该拿出来给村里人共同赚钱!”
都说好男不跟女斗,男人绝对争不过女人,尤其是面前胖婶这种婆娘。
可江小鱼什么人啊,两世的见识,让他一句话就把胖婶呛了回去:“黄江是全村的黄江,所以我家的船就是全村人的船?……我说你这个肥婆还是全村人的老破鞋呢!给我滚一边去,不然连你也打!”
江小鱼这句话骂出来,脸色难看的不止胖婶一个,包括好些老头子。
其中就有村长李老头。
李老头这时也开口了:“小东西,你再这样嚣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赶你出村子。”
江小鱼冷哼一声,忽地朝村长李老头冲去,骤然间一拳砸出,打在他那张老脸上,将之打得闪了好几个趔趄。不是身后正好有人扶着就倒下了。
江小鱼朝村长李老头骂道:“别以为你老就不敢打你,你年轻时是流氓,老了还是,小心我打得你半身不遂!”
这一下,该打的人虽然还没打完,但首要的几个都打了,江小鱼气消了不少。
感受着他此刻的“凶威”,村民们全都软了,下意识地和江小鱼保持距离,默默地不敢出一声。
梅寒香也没过多劝阻江小鱼,因为这些村民,一大半她看着都来气,见江小鱼把所有人整治得服服帖帖的,也是觉得十分解气。同时觉得江小鱼“死”过一次之后,变得不同了。
不仅是比以前更厉害、恐怕会让村里人更头痛,还多了种种神异之处。
比如因为关心之切,先前没想过人死七天还复活的合理性,现在想来真是不可思议,说是神迹都不为过;又比如“死”过一次,突然间就变得如此能打,受了伤还能神速复原。
“难道,真是神迹显现?”梅寒香忍不住猜想,同时一直在偷眼瞧江小鱼。
不少村民也有着同样的心思,不过他们看向江小鱼的眼神,更像是看鬼神、怪物。“这家伙,不会是被妖怪附体了吧?”
这个世界,经常有妖怪附体的传言,尤其传闻说不少妖怪喜欢在人死后,钻进人的尸体,然后假扮成人过人类的日子。听起来很是骇人。
如此一来,不少村民看向江小鱼的眼神,变得更加警惕。
“小东西,你太过分了,小心遭报应!”一句话突兀地从人群后响起。
原来是李家的后辈,见李老头鼻子里出了很多血,脸也肿起了淤青,怒而发言斥骂江小鱼。
“你也知道过分了会遭报应啊。可惜你家老头不知道,所以现在遭了报应。”江小鱼冷笑着说。
顿了顿,又道:“你们这群冥顽不灵的家伙,这村子穷,原本这次回来还想带你们一块致富过上好生活。可老子死的七天你们怎样对我寒香姐的?现在不过是给她出出气就说我过分,这话都讲得出来i服了you!那就不管你们了。”
江小鱼讲完这句话,片刻后才有人反应过来。
“带俺们致富?”最先反应过来,开口询问的,是个扎马尾的小丫头。
小丫头叫马银花,比江小鱼小两岁,不过长得比较高挑,才十五岁就已经不比江小鱼矮了,作为山村人经常干活身体也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