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了董清,辞别了杨婉,马超于三天之后,复有策马出城,赶往军营了。
之所以如此之急,是因为董种告知他于军之中的桑、麻之事已经准备完毕了,而于这一消息一同传来的还有冯翔的张横、马玩已经完成了再一次的交锋,并且以马玩的完胜而结束!
张横那日满心欢喜的赶往刘雄曾在的蓝田谷,在那曲侯的带领下找到了一个储存粮资之所,不过,他并没有得到什么巨额的粮资,正如投奔马玩的司马所说,刘雄所存无多也!而那区区之粮资也呈现出了一种为他人捷足先登之状!
不过事实告诉张横的是,那曲侯所言为真,但却已经为他人所得也!因为那个粮仓足够的大,粮资被运的痕迹足够的广,足够的新!其不禁有些愤然,悔恨没有第一时间就赶来,而是小心谨慎的再三行求证之事!
不过更坏的结果还在后面等着他呢。其兴冲冲而来,丧匆匆而归,说不尽的苦涩,于返程刚起之时,却有兵马血衣来报,‘老家被攻击了,马玩趁机骑兵了!’这可着实吓了他一跳!不禁下令紧急行军,欲要赶回去救援之,心中唯有祈祷还能够来的及!
此讯一出,原本已经赶过一日一夜路程的兵卒们,也不禁提起精神,加快脚步,往回赶之,他们中可是有很大一部分的人,在张横所辖的县城之中成家立业了呢,如今县城破之在即,将家不成家、妻子不再为己有也!他们怎能不急?!
如此一来,那行军的速度可不止提升了一截!那还有什么已经远途行军过的状态啊!
不过他们还是失了先机,当他们疲兵赶到大本营时,县城之上已经改旗易帜了。不仅如此,因为见着张横疲兵而来,马玩再一次的抓住了战绩,用士气高涨的得胜之兵,突袭了张横来兵!使得张横的兵势再一次的降低,要不是张横个人还算个较为有能力的军阀,恐怕都已经有了哗兵之变了!
最终张横率领两千余骑的主力,又聚集了千余先前被马玩攻破营寨、城池时所溃逃的兵卒,且防且行的往频阳方向赶去。
频阳理论上是左冯翔郑浑所掌控,不过却仅有五六百的县卒,运行着县里的治安工作,并没有什么防御能力。而其之所处正是先前马玩、张横两势力之间也,也正因此,此县才得以安稳存在之,纵然没有什么防御兵力。因为马玩、张横两不想让也!而其也是距离原张横势力莲勺、重泉最近的县城。这也表明了张横的心态,那即是厉兵秣马、夺回莲勺、重泉,与马玩死磕到底!
而此时的马玩却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兵力再行扩张之事,因为城池的增加,则势必会限制其能抽调的机动兵力!毕竟是要有足够的兵力防御之!只有守住了,才能够慢慢的笑话此次之硕硕战果也!
而那个司马自然也得到了马玩的重赏,跃迁为校尉,能够掌管一军千人,守护一城之安危,坐拥一城之主之身份!可以说,马玩对有功之人着实不错!这也是他虽然粗劣而无心机,但却能够屹立关中的原因,无他,得人死力耳!
不过在马超看来,马玩同张横之间的交锋还远远没有结束,因为张横再莲勺、重泉二地的影响力不是马玩一朝一夕所能消除的,而张横之主力并没有很大的伤亡,待其经过短暂的休整之后,定会趁着马玩立足未稳之际,卷土重来,夺回一城,甚至是完全将马玩从他原来的势力范围之内驱逐出去!
不管马超的猜测准与不准,现在的马超可没有时间管他们这一烂摊子事,因为候选的碟文已经送到了他的案头!想来马玩、张横等也会收到碟文,不过内容可能不同。于马超者,乃是质问也!于马玩、张横者,乃是分析也!似是想要将事情拉入到正轨中去!即联兵威马也!谁让他马超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将刘雄剿灭了呢!这可是威胁到关中群雄的存在。
马超看到碟文的那一刻,心下想到,总算还有一个明事理、知轻重的人,没有为眼前的蝇头小利所动。但是这对于马超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因为这些矛头就是指向他的。
如此先不论马玩、张横二人是否会在这个紧急关头同意候选的联兵之劝,他马超确是到了不得不做些事的时候了。
既然万事具备,那么‘马岱’的这个就葬礼不得不隆重了!
若此,碟遍关中、函通西州,宾朋满座、将无虚席。
是日,马家全军衣素,为马岱之亡而悲;全城之民执麻,为马岱之亡而恨;共同的仇恨,在一定程度上凝集了马家军、槐里民!此刻,再没有什么马、庞不和,有的是万众一心。
阴云密闭,冷风呼和,天色含悲,使得于礼的民众深切感受到了苍天的愤怒与支持。
于此,马超趁机宣布了已经与众尽知的事实,‘马岱之死乃是源于韩遂所安插之奸细,’以此再次点燃了关中三辅之地的人士对于韩遂的怨恨,对于兵贼的仇视!
自古以来就有这样一种说法,对于生活与乱世的人民而言,兵荒马乱并不可怕,可怕的而是遇到‘兵贼’也!
若是寻常守律之兵、严法之将,或许还会得到民众的支持!因为他们也知道战乱的结束是需要这些良兵们拼上性命争取的,君不闻‘箪食壶浆’否?即百姓用箪盛食物,用壶盛酒水来欢迎他们爱戴的军队。如此之兵,方为王师也!
但若是遭遇‘兵贼’,那就是他们的悲哀了,也是他们悲愤之所在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