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铁匠家里有一箱子的不世珍宝,这是在村子里每个人都知道的事。
在这样一个连名字都不被人所知道的边陲小镇里,聚集着几十户各种各样的人。这里有避难的流离百姓,有逃罪的案犯强盗,甚至还有其他国家的残兵败将。
但是因为大都是穷苦的人,村民们为了安定的生活隐姓埋名到了偏僻的这里,倒也相安无事,自力更生,过着自己的日子。
因此,多年前的那一天,当马铁匠与妙龄女子赶着马车进到村里时,可以想象在村子里引起了多么巨大的轰动。
在马铁匠选好一处空宅后,便让女子先行进屋,自己将一件件精致的器物从车上搬下来,围观的村民任凭哪个都可以一眼看出来马铁匠一定是从京城来此地的上等人物。
而直到这个箱子的出现,让村民们开始小声地议论纷纷。
因为这个箱子实在是太过于精致了,不知是铁是木的材质上覆盖着漆黑光亮的华贵外表,六面箱体篆刻着精妙绝伦的细致雕纹,当人们急切地想要看到更多时,悍然的精铁大锁关住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那里面绝对不是普通的金银珠宝,因为在马铁匠搬进自己新盖的房子时,淘气的小孩子们看到了他装金银珠宝的箱子,甚至并没有上锁,和善的马铁匠还拿出了些散碎银两分给了孩子们。
一年又一年过去,精通铸铁的马铁匠炼制各种铁器农具送给村民换取各类食物,空闲时间自己又耕种农田,教村里的年轻人打铁,凭着老实勤恳的本性与令人赞不绝口的手艺,马铁匠渐渐地获得了全村人的认可,只是那个箱子里的秘密依然没有任何人知道。
有相熟的老者劝诫他:“虽然我们这个村子狭小偏远,不过如果你家里总放着稀世珍宝,早晚是要给你或者整个村子带来灾祸的啊。”
马铁匠每次听到都只是笑着摇摇头:“哪里是什么稀世珍宝,只是一件对我来说很有意义的东西罢了,不必您费心。”
长此以往,询问的人都自感没趣,而且确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防盗措施,村子里便再没人问及箱子里到底是什么。
马铁匠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靠着自己的勤奋使生活一天天充实又快乐的延续,直到某一天的晚上,这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丢……了……”
马铁匠两眼一黑,跌坐在床上,手中的铁锁滑落到地上,激起一阵令人烦躁的喧嚣,更使马铁匠的心紧成一簇绷直到极限、仿佛随时会被风吹断的残丝。
马铁匠脸色苍白如纸,脸颊上豆大的汗珠像瀑布一样翻滚而下,脑海中迅速地闪过一切可能将箱子里的东西偷走的人,最后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冲出院子外,丝毫没有理睬女人的询问。
从那一天起,马铁匠就在村子里消失了,就像没有人知道他从哪来,同样也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只留下了一座房子和一个女人。
在他失踪一个月后的一个清晨,女人突然听到门外的动静,有人在敲门。
“谁啊?是马哥吗?”她问了一声却许久没人回应,只好穿好衣物下了床去开门看。
门外早就没有了人的踪影,可是正当她满是怀疑地到处看的时候,眼前地上的一个物件让她眼睛一亮,并且感到自己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钥匙,她一眼就可以认出来那是属于那个箱子的钥匙。
她飞快地捡起钥匙然后关紧大门,在院子里背靠大门急促地呼吸。
她知道那个箱子里是什么,也知道那个东西意味着什么。它可以让她一辈子衣食无忧,她已经受够了这偏僻荒凉的小村,而且马铁匠已经有一个月不见踪影,这个地方她已经没有一点可以留恋的地方,她一天也不想多待了。
马铁匠从来不允许她碰这个箱子,当然也不会告诉她里面有什么,不过她也有一个秘密没有告诉他,她在村中有一个相好。
有一天,马铁匠到别家吃酒喝得酩酊大醉,在相好的帮助下,她终于第一次看到了箱子里的让她瞠目结舌的东西。
金刀,黄色丝绸上摆放着一柄通体纯金的锐利短刀,刀刃闪烁着的华丽锋芒让二人不寒而栗,刀柄篆刻着的难以理解的符号花纹更是让二人对于其来历胆战心惊。
男子想要将金刀偷走,可是它实在太过显眼也太过重,且不说将它不被人察觉的顺利带出村子,仅仅是失去金刀后箱子重量的明显改变就会让酒醒的马铁匠立刻发觉,而拥有此等珍宝的马铁匠绝对不是一般人,甚至有极大可能是个武艺绝顶的世外高手。
想到这,男子的目光逐渐变得阴冷狠毒,死死盯着床上的马铁匠,女子察觉到变化,立刻死死地抓住男子的手。
在女子的苦苦哀求下,最后男子终于没有取马铁匠的性命,并将刀收回到了箱子里锁好。
可是今天这次不一样了,女子心里飞速地盘算着,马铁匠已经失踪了一个月,可能早就已经离开村子或者死在哪里了吧,而这个箱子并没有被带走,说明这把金刀对于他并没那么重要,他来找她寻仇的可能性也非常低,而她将它变卖掉就足够她与情郎在任何一个地方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了。
她美滋滋地计划着以后的幸福生活,并且满意于没有伤害任何人的性命就得到了金刀,打定主意后便立刻跑到相好家里叫出了男子。
就在二人激动地一点点将箱子打开时,突然的变动让二人同时感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