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的天际,朵朵白云似伟大的古人,似勇猛的神兽,似巍峨的山峰,又似小孩,它们时而散乱游离,时而亲密无间。
在白云之上,一架标有红日的专机,犹如一只不可一世的秃鹫,张开它那无毛的羽翼自由自在的翱翔。突然,它那高傲的头颅一低,俯冲直下,好似下方拥有质嫩爽口的猎物等待着它来捕捉一般。它穿过变化无常的云层,飞过波涛汹涌的海洋,直到在华海的上空盘旋了几圈,方才缓缓的降落。
浦东国际机场的贵宾出口处,涌出一群特别吸引眼球的稀有动物。他们的到来,纷纷吸引驻留在大厅中的人群侧目。其中不乏些许愤青一边瞪大眼睛欣赏,一边义愤填膺的高呼口号:“苍老师是世界的,钓鱼岛是华夏的。”
“…………”
一行八人抬起高傲的头颅,心安理得的接受人群赤裸裸的目光,自动过滤掉嘈杂的议论和不堪入耳的言语,慢条斯理的迈着步伐行走在人群间。
他们走出大厅,立马就躲进了早就等候多时的奔驰房车中,同时也撕下了伪装的面具,露出狰狞的獠牙。
“山田老师,我们平时出国交流都是事先提出书面申请,这次为何要搞突然袭击?”
一位穿着花里胡哨的和服少女,抬起她那卡哇伊的脸蛋,瞪着好奇的大眼睛,望着坐位最前方,鼻骨与嘴唇间流着一搓小胡子的中年男子问道。
“晴子呀!其他国度按照常理即可,惟有华夏一国不能等同视之。”
山田老师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车来车往的高架,心中即有无奈,又有苦涩,他其实很不想来华,更不想带着这些优秀的菜鸟来华,但是使命难为,只好出此下策,“华夏地大物博,能人辈出,我们若是提前知会,等到他们万事俱全,我们只有无功而返,而且还会成为大日本帝国的罪人。”
“山田老师,您不是教导过我们屡败屡战是大日本帝国的优良传统吗?就算我们有所不及,下次也可以重头来过,何来国之罪人一说?”晴子心直口快,俨然是一位有疑必问的好好学生。
“惟有华夏例外!”
山田老师很坚决的给出了答案,收回落在车外的目光,调转脑袋,望了一下是懂非懂的六位学生,开口解释道:“历届来华交流都是如晴子你说的一般,先提交华丽的书面申请,再趾高气扬的来华,可最终的结果却是一败涂地,回国不但被骂软弱无能,而且还要被雪藏……”
车子继续缓缓的行驶在高架上,可车内却已鸦雀无声,山田老师最后的言语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在众学生的心里久久不散。而他们直到现在才明白老师为何会出此下策,心中顿生同病相怜之感。也难怪山田老师和木村校长一路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的样子——许胜不许败呀!
与此同时,刚刚得到书面通知的华大高层,犹如蚂蚁搬家前的动员大会,紧急的聚在议事大厅中,商讨着突发事件的应对措施。西装革履们众说纷纭,各持已见,惟有一言不发,始终镇定自若的杨院长和心思通透的林月霜除处。
一位身穿黑色西装,大概60出头的男子手里拿着一份复印件,站起身子,脸红脖子粗的说道:“这帮孙子太不像话了,国际礼仪制度在他们眼里形同虚设,华日武术交流在他们眼里视如儿戏,文书未至,人却先动。”
“以我己见,我们完全可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他们灰溜溜的打道回府,更加可以起草一份犀利的书面说明谴责一下他们的无耻行为。”
“非也,非也。”
黑色西装老者的话音刚刚落下,在他对面年龄相仿的另一位黑色西装老者立马站起身来反驳道:“你我心知肚明,这帮孙子何时言行一致过?而且根据这一份复印件上的内容,我相信不出一时半刻,真正的文书就会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王副院长,你有什么高见?别藏着掖着,大家洗耳恭听?”
“李副院长,高见不敢当,我只有九个字:不论输赢,硬着头皮上。”
“说得轻巧,做起来难如登天呀!”
“…………”
“居安思危,我看你们是居安沦丧,乐不思蜀!”
以王副院长为首的一方和李副院长为首的一方唇枪舌战百来个回合,谁也奈何不了谁,战况是愈演愈烈,面临擦枪走火之势,坐在最上方的杨院长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口终断了他们的讨论,让惊涛骇浪的会议气氛瞬间冷至冰点。在他拿到这份复印件后,其实早已有了决断,只是好奇心作祟,想看看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学院领导们会作何反应,所以一直以来都是默不作声,任由他们畅所欲言,没想到事态的发展糟糕透顶,让他越看越失望,让他越听越心寒,这些领导们除了费尽心机的往上爬之外,对学院里的情况是真的置若罔闻,“这件事情就不劳你们费心了,我知道如何处理!”
话音落下,杨院长对着从头到尾不发一言,犹如置身事外的林月霜招了招手,就直接站起身子,离开了这个让他如坐针毡的会议事,留下一群茫然不知所措的高层,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奔驰房车驶进华大,怕夜长梦多的山田老师和木村校长带着六位学生和林月霜相互作了个简单的介绍,就急不可耐的拿出文书,直奔主题:“林老师,这份大使馆的文书已经得到了贵国的许可,请你收下。”
林月霜看到这个山田七夜郎如此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