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一边提防其他魔兽的袭击,一边向着前方前进。虽然心急想早一点到达却不敢有一丝的大意。毕竟在恶魔谷里,危险是无处不在。花千凌有夜未央的承诺,魔兽是不会攻击他。不过别人就不会如此的幸运。
花千凌看着走在前方的魍魉,犹豫再三终于问出口:“魍魉,请教你一件事。为什么昔拉打败了犼,却成为恶魔谷的第二王者?”既然打败犼,为何要排在犼的后面?难道不是以强者为王者吗?
炽焰几人也纷纷看着魍魉,他们也想知道恶魔谷是按照怎样的规则存活下来。夜未央在恶魔谷里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是怎样的生活让她变得如此的冷血无情。他们留在这里究竟是福还是祸?
魍魉的脚步一停,在众人以为不会听到回答的时候,他低声说道:“是因为小恶的身份。她虽有妖精的一半血脉,另一半却是人类的血脉。恶魔谷可是魔兽的天下,岂会让人类在这里称王?”人类血脉让小恶受到魔兽们的排挤。
抬头看着花千凌,“你应该很奇怪为什么我想杀死你,对吧?”相信聪明的他应该比任何人都能感受到自己身上所散发的气息。
花千凌点头,应道:“是的。我相信自己没有做错的地方。从你离开山洞的那刻起,你就想杀死我。”对于杀气,昔拉比自己更要熟悉,也许她知道魍魉不会杀自己,否则不会对魍魉的杀气不闻不问。
“那是因为你身上的仁慈。在恶魔谷长大的小恶不需要仁慈,不需要怜悯敌人。一旦怜悯敌人就代表着死亡的到来。你会让死亡接近小恶,你会毁掉我的小恶。”魍魉眼中的恨意一发不可收拾。
若不是年幼的小恶散发出骇人的气息,她也活不到五岁。小恶每天都在死亡的边缘挣扎着活着。仁慈只会为她带来敌人和死亡。深知这一点的小恶可是活得比谁都要辛苦,让在一边的自己也忍不住垂泪。
然而它却不能上前帮助她。只要一伸出援手,小恶的一生就只能是弱者,永远需要强者庇佑的弱者。它唯一能做到得只能在她无法动弹之际,偷偷将食物与药草丢在洞口。那时候的小恶一点也不像人类,倒像是它们的同类。
木飐指着不远处,“暂时不说那个。那边似乎有声音。”声音虽然微弱但是以魔斗者的能力还是可以听到。花千凌也不顾得追问魍魉话中的含义,急忙向着声音奔去。他们所耽搁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也不知道昔拉他们怎样了。
树林的尽头是一片断崖,犼站在树林边,火光将眼前的一切映照得无比清晰。夜未央半跪在地上,洁白的衣服染上斑斑的血迹。在她的前方是一只白身黑尾,头上有着锋利的角的魔兽,四足像爪一样,一张嘴露出锐利的牙齿。
炽焰惊愕地看着眼前的怪物,“这就是马跤?”惊愕逐渐变成怒火,它们怎么能够让未央去和如此高级的魔兽战斗?它们就那么在意输赢,那么在意王者的称号,甚至连命都不想要了吗?
花千凌一手拉住要冲上前的炽焰,“你现在过去只会为昔拉增添负担。你想昔拉因为你而输掉?”两世的相伴,他太清楚昔拉是怎样的一个人。她绝对不会喜欢别人随意插手干预她的人生。
“难道你想看着未央就这样死在眼前?”炽焰无比愤怒。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如此的冷静。那可是他的同伴,一路上对他无比信任的同伴。木飐站在一边观战,对他来说这不过也是一场闹剧。
魍魉一记手刀将炽焰击倒,“你们只需要站一边看着便可。你们上去只不过是送死。不过你们死了也好。小恶不需要没长眼睛的同伴。”仁慈和软弱,不能看到敌人的深浅,这些都是小恶不需要也不能有。他们死了对小恶来说是一件好事。
转头看着站起来的夜未央,怒喝道:“小恶,你今天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讨厌麻烦吗?为何要如此压制自己?”以前的小恶不会如此的犹豫不决。真的不应该让她离开恶魔谷,让她学会仁慈。
“我想知道能够与犼打平手的敌人。我是不是可以以这个姿态打败。”夜未央拭去唇角的鲜血。她只是单纯想知道自己的力量是否提升,并不是魍魉所想那般变得不认识自我,从而低估对方的实力。
闻言,魍魉没有说话。夜未央的话让它烦躁的心平静下来,脸带笑容站在一边。犼的一双眼难得泛起一丝的笑意,似乎很满意夜未央的回答。它所看重的人儿又怎么会如此的软弱不堪。它之所以没有出手就是让她自己去选择人生。
夜未央坐下来,脱下脚上的短靴,雕刻着诡异文字的足链紧贴洁白的足踝。伸手解下足链交给一边的魍魉代为保管。花千凌皱皱眉头,昔拉为何会在这个时候解下足链?那双足链难道有什么秘密不成?
正在他沉思之际,夜未央那头长发无风自动,飞舞在空中,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不断增长,淡蓝的光芒不断加深。等到头发停止生长回到地面时,雪白的长发已变成银色,散发着耀眼的蓝色,长长地盘旋在地上。
炽焰脸色惨白看着眼前一切,“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不能使用魔力和斗气的她可以在恶魔谷住下来,还成为魔兽害怕的强者。原来她的身上竟然有这如此可怕的力量,难怪她可以打败凶猛的犼。
夏菡脸色和炽焰差不多,好可怕的人。原本就足以令人害怕,现在的她让人连靠近的胆量都没有。这就是她的力量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