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渐渐地席卷整个天空,伴随而来的还有巨大的雷鸣声。
‘哗’、‘哗’、‘哗’的声音由小及大,天空猛地下起了大雨,似乎是在嘲笑此时的林云涛。
街道上的人们都着急地赶回家,而林云涛耷拉着脑袋,漫无目的地独自一人走在道路上,任由雨水滴打在自己身上,林云涛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因为林云涛根本无地可去。
他的嘴里不停地喃喃道:“怎么会怎样?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儿是哪儿?爸,妈你们究竟在哪里?”
林云涛突然仰天大啸:“为什么?为什么?老天,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啊?”‘轰’、‘轰’、‘哗’、‘哗’,回答林云涛的只有不停地雷声和雨声。
林云涛找了一处阴暗的地方,缓缓地坐下,低垂着头,身上不住的有雨水掉落的声音。
突然,一幅幅奇异的画面渐渐浮现在林云涛的脑海中。
一个全身脏乱无比的少年走在大街上,他从小便是一个孤儿,被一个拣破烂、乞讨为生的老头收养,从懂事的那一刻开始。
他就要和老头每天沿街去翻垃圾堆中的那肮脏而发臭的食物,然而每天还要遭受数不清的白眼、漫骂和嘲笑。
老头对他犹如自己的亲生孙子一样,别人对他吐口水,老头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护着。老头每天忍着饥饿,将自己乞讨和捡来的食物分给他一大半。
他跟着老头过了整整八年,最终老头身体撑不住病死了,他没有钱埋葬老头。他跪在街上几乎嗑了三天三夜的头,嗑得是头破血流,才讨足了下葬的钱,为此他也饿了整整三天三夜,而老头的尸体就静静地躺在他身后也是三天三夜。
尽管那时的他饿得快晕厥了,但他仍然没有用一分下葬老头的钱,因为老头是他在世上最亲的人。
老头死后,他便开始一人独自生活,早上和乞丐去街上捡垃圾,每天翻着那发臭的东西,吃着难以下咽的食物。
他每天都在重复地想,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得罪过老天或许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凶徒,否则从出生开始他就没有吃过饱饭。
每天晚上睡在阴暗、发潮的角落里,每天晚上用自己那几件破旧的衣服裹住自己,就这样他不知道挨过了多少个寒冬。
每天,他都要和野狗打架,因为他要和野狗争抢着那无比丑陋的食物。每次他都是伤痕痕累累,但为了生存,他不得不那样做。
一次,他捡着别人吃剩的食物,那人看他不爽,上去把他爆打了一顿,他用手护着自己的头部,任由他毒打,他的嘴里仍使劲咀嚼着那肮脏的食物。
他的身上总是伤痕累累,走路有时也是一瘸一拐,然而一切的一切他都只能默默地承受,他只能躲在黑暗的角落中,轻轻地抽泣,他连大哭的勇气也没有,因为那样可能会遭到毒打。
他早有自杀的想法,然而他抱有一丝几乎没有希望的希望,他妄想自己能出人头地,他要把那些曾经看不起自己的人都踩在脚下,他要为老头报仇,一切都只是希望。
一天傍晚,又饥有渴的他来到陌生的门口坐下,摸着饿扁扁的肚子,幻想着美食。屋里住着一位中年妇女,叫赵大妈,是一个很好的女人,经常帮助周围邻居的忙,很受周围人喜爱。
可惜赵大妈却有一个极恶的儿子,叫刀痕,刀痕原名叫赵王金。刀痕幼年丧父,是赵大妈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
赵王小时侯非常听话和懂事,中年的时候认识一些地痞和**。从此他不物正业,一天和那些人吃、喝、嫖、赌。
刀痕这个名字的由来是因为一次他和别人打架时,脸上被人划了一刀,脸上留下了一道很长的伤痕,从此大家开始叫他刀痕,忘记了他的本名叫赵王金。
屋里的赵大妈看见做在门外的他是如此可怜,便亲自端了一碗香喷喷的米饭送到他面前,并亲和地说道:“孩子,一定饿坏了吧,快吃吧。”
除了老头外,第一次有人对他好,给他吃的,他缓缓地接过米饭,边吃边落下了热泪。吃完后,他不断向赵大妈道谢。
此时,一个恶汉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这个恶汉就是刀痕。刀痕抓住了赵大妈道:“老太婆,快把钱交出来,否则对你不客气。”赵大妈颤抖地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个逆子,一天拿钱去吃喝嫖赌。”
刀痕不耐烦地道:“你给我少废话,快给钱,不然我就打死你,你一个老太婆活在世上也没意思。”
一旁看着的他,心中对刀痕充满了愤怒,他实在是想不通、也不明白,刀痕有这么好的母亲却不知道珍惜。
赵大妈是除了老头之外,对他最好的人,她给了他应有的尊严,他绝不允许有人欺负着大妈,他冲上去捶打刀痕。
刀痕不耐烦地道:“给我走开,臭叫花子。”并且一拳猛击了过来,打中了他的胸口,刀痕的力度岂是他一个小孩承受得住。
他飞了出去,撞在墙上,猛吐了一口血,他趴在地上渐渐失去了知觉。赵大妈不断摇摆着他并喊道:“孩子、孩子,你快醒醒,醒醒啊。”
他却一直紧闭着双眼,没有一丝知觉,静静地沉睡着。
他们把他的身体扔在河边,没有一个人愿意去管一个臭乞丐的死活。
此时的林云涛也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了。
在地球上,林云涛不幸被雷击中,自己的灵魂离开了自己的躯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