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杜凛从铺上坐起来,感受到某块不可言说的地方有些黏腻,脸有点儿黑,又不是毛头小子,又不是没见过女人,还是这两天训练不够了,精力过剩了?为什么总是做梦梦见那个乱七八糟的晚上,和那双亮亮的漂亮的眼睛,还有那一晚看到的……初哥杜凛不可控制被从没见过的情景毫无理由的吸引了。
发泄似的狠揍木桩,惹得跟在后边挥拳的新兵内心哀嚎,教头这是怎么了?心情又不好了?为什么?难道昨天哪个新人惹到他了?
杜凛烦躁的很,妈的!忍不住爆了粗口,又特么不是没见过漂亮女人,就因为她没穿衣服?好吧,可能真的是没有穿衣服的原因,想到那天晚上看到的暧昧而美好的画面,杜凛又有点走神。
旁边一个新兵蛋子见教头长时间没动试探道:“教头?”
杜凛从回忆里抽出来想到自己刚刚在想什么,脸黑了个彻底,恶狠狠地道:“什么事?”
“没有!”新兵立刻站直了紧绷回道。
“没有事训练去!傻着干嘛?”说罢便不理他。
“可是……”可是是您让我们跟着你后面打桩的,你这突然停了是什么意思啊?
那晚之后他经常会回忆起那个时候,他只以为自己是太闲了,所以回到了军营,但是在半年多以后居然还会做梦梦起就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了!
“艹!”一拳轰掉已经有些破烂的桩子,让旁边他手底下的新兵一哆嗦,埋头疯狂训练,不再看自家教头。
那天晚上,那个女人就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成为了杜凛的一个执念,倒不是说喜欢还是什么,就是有这么个念想,想去认识,想去接触。
杜凛沉着脸的回自己的营帐,快速的收拾东西,去给理事的请辞,他只是个编外人员,都不算军籍,只是借了他老爹的光,所以他的行动还是比较自由的。
我什么时候这么窝囊?想见就去见见呗,这他妈的搞得我魂不守舍的,杜凛表示很讨厌魂不守舍这四个字。
此刻卞霖并不知道从京都外奔回来一个麻烦,因为她面临着另外一个巨大的麻烦。而这个麻烦,起因只是她设计的龙形抱枕和绣有龙形的衣物。
戚玮颇有些上火和自责道:“也怪我,你第一次做生意,我只震惊于你的才能,却是忽略了这么严重的事!”这个店铺他后期也是参与了的,而且被卞如苏拜托照顾边桑,他居然出了一个这么大一个出漏。
卞霖苦笑道:“这怎么能怪戚兄?”也是紧紧皱眉,不停地扣着桌子,她忘了这是一个皇权至上的时代,也忘了龙这种东西可不是普通人家能用来作为玩具的。
其实她的龙形的东西没有卖出很多,但是还是被有心人注意到了,她也明白这是有人看不下去自己红火的生意了,尽管小心再小心还是被抓到了致命处。
怎么办?难道就战战兢兢地坐在这儿等那顶上的人问罪不成?不成,总是会有办法的。卞霖咬牙,事情现在还没有彻底被捅到上头,总还有回头的余地。
“边兄弟,你可想出什么办法?”戚玮小心翼翼道。
卞霖强笑道:“谢谢戚兄给我带来这个消息。”歇了一会儿,“现在我还没什么办法,等我回去再仔细琢磨琢磨。”
“好吧!”
叮嘱阿牛去收回已经卖出去的东西,以三倍价格赔偿,如果遇到耍赖的,就直说留着龙形的东西的严重后果。威逼利诱,务必收回所有已售的关于龙的东西。
并宽慰自责的阿牛,承诺会想出办法,对卞霖某种程度上盲目信任的阿牛这才歇了自己愧疚的心思。
回到家里的卞霖露出愁苦的表情,把自己闷到了房间里。
过了很久,就在舞瑜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卞霖出来了,换回了女装打扮,冲担心的舞瑜笑了笑道:“没事了。”
卞霖摸摸袖子里的纸张叹了口气,死马当活马医吧!
卞臻正在练画,最近朝中无什么大事,他乐的清清闲闲。
“爹爹!”卞霖唤到。
卞臻好心情的搁下笔问道:“怎么了?”
“女儿这边也有几幅画想请爹爹看看。”
“哦,你居然想起来画画?不怕脏了手了?”卞臻打趣道,他自己的女儿他清楚得很。
卞霖脸默默一黑,抽出来袖子里的纸铺在卞臻面前。
“这是?”卞臻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吃惊于奇怪的画画方式,更吃惊于内容,上面都是各种形态的龙形,看着憨态可掬,甚至还有肚子奇胖五短身材带着龙角的龙,看样子像是衣服,和玩偶大概。
“这些是?”卞臻皱眉,严肃的看着卞霖。
“前些日子,女儿闲得慌,替兄长一个刚开店的好友画了几幅类似这样不同动物的设计图,前些日子听哥哥说卖的不错,女儿甚至拿到了一份红利。”卞霖笑着道:“女儿想着,这些东西虽拙朴,但是恁的有趣,就想着这好东西怎么只能入些平常人家,想着让那上头的人也能看一看玩一玩,琢磨着没什么东西比龙更配得上皇家的人了。”
卞臻冷哼一声,扔开手里的东西,道:“恐怕不是因为一时起意吧?”
卞霖默默捏了把汗,果然骗不了……
卞霖直接跪在了地上,低头做恐慌鹌鹑状,声音颤抖道:“爹爹,其实是女儿粗心大意把画的龙形图也混着交给了哥哥的朋友了,他已经做出了些东西,女儿才意识到自己捅了个篓子。对不起,都怪女儿粗心,女儿想着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