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文艺奸臣,虞世基一早便明白这样一个道理,那就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秉着死扛到底的顽强精神,虞世基婉转地忽悠杨广道,“启奏陛下,年前北齐故地大旱,故而颇有些乱民聚众为寇,至于其它州郡,基本还是天下太平的。即便是在受灾最重的齐郡,贼寇多也才不过数千,鲜有上万者,至于说十万以上,纯粹是那些地方官为了推诿责任才故意胡编乱造的!”
“唔,这样才对嘛!我大隋在朕治下,一向是国泰民安才对!年前齐地大旱,朕也有所耳闻。不过,朕已经命人开仓赈灾了,怎地还会有这么多刁民作乱?”
“此必是有官员贪腐,借机中饱私囊,致使百姓没了活路,这才聚众作乱的,臣提议,陛下可派一得力之人前往北齐各郡,一面剿匪,一面查探赈灾之事,如此,方可一举两得!”
被虞世基这么一番忽悠,杨广也就基本信了!
思量了许久,最后,杨广决定派自己那个便宜同宗杨义臣小老头领三万兵马前往山东平乱!
杨义臣小老头能够当上从二品的上大将军,那也是一刀一枪的立军功赚来的,本领自然不差!而山东各地的乱匪,大抵都是一些饿得活不下去了的农民伯伯,本身都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又没有盔甲兵刃啥的,更不懂啥的战阵谋略,如何是杨义臣所部虎狼之师的对手,于是,杨义臣兵锋过处,各地叛乱纷纷被平!
不过月余的功夫,杨广就接到杨义臣的战报说,已经收降乱匪数以十万计。
看过战报,杨广龙颜大悦,旋即又想起来,当初虞世基可是说没有这么多乱匪丫?于是杨广就把虞世基再次抓来逼问!
见势不妙,虞世基连忙推诿说,当初,自己听闻的战报上确实只是说有几千乱匪的,而且各地州县也确实在抓紧清剿,如今这杨义臣竟然报说有几十万乱匪,会不会是这厮谎报战功丫?要知道,陛下当初可是只给了他三万兵马丫?
被虞世基这么一说,杨广也瞬间回过味来了!心道,“好你个杨义臣丫,居然敢骗朕!这可是欺君大罪丫!”
“朕才给你三万兵马,你就敢说自己平了几十万的叛军,你还真当自己是孙武再生咋滴?打仗是那么容易的么?当初,朕领着百余万的大军,都没打下个辽东城呢?你丫的凭啥就敢说自己比朕还厉害丫?当真是,岂有此理!”
看着杨广引擎变幻的脸色,那虞世基心道有门,于是连忙再次奏道,“陛下,那齐郡的叛乱,不过是鲜疥之疮,实在不足为虑!倒是那位杨义臣大人,长期领重兵在外,不可不防丫!”
一听这话,杨广恍然顿悟!
是丫!难民就算造反的人再多,没粮没兵的,也威胁不到朕丫!倒是这些个大将们,却是个麻烦!万万不能再给他们造反的机会了!
于是,杨广连忙下令,召回杨义臣小老头,至于其所部的大军,则全部原地解散!
至此,原本稍有一些平息的叛乱再次死灰复燃,并有愈演愈烈之势。
而另一厢,宇文小麻杆儿领着宇文成都、张须陀。李靖等人,一路南下,很快抵达余杭!
找来留守的宇文智及等人一询问,宇文小麻杆儿这才知道,那刘元进确实来进攻过余杭数次了,可惜,都被早有准备的宇文智及一同胖揍给打了回去。
不过,由于跨郡出兵是个不小的麻烦事儿,在没有宇文小麻杆儿的明令下,宇文智及也没敢轻易乱动,但只严守着余杭郡和吴郡,不给乱匪一点儿入侵的机会!
问明了情况后,宇文小麻杆儿却并没有急着出击,而是领着张须陀、李靖等一众手下参观起了自己的治下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在余杭吴郡两地逛了一圈后,张须陀等人这才真正见识到了苏杭的繁庶。
“早就听闻坊间传言,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今日一见,方知所言不虚啊!张须陀佩服,佩服!大人理政之能,可谓冠盖当代,比起当初的高老相国,也丝毫的不差了!”
“岂止不差?纵然是高老相国在世,见到宇文大人这般手段,怕是也要自愧不如了!据李靖所知,这些年来,大隋个州郡,基本都是动乱不止,民不聊生,即便偶尔有一两个政绩颇好的州县,也只是能让百姓勉强维持饿不死而矣!似大人治下这般,百业俱兴、家家安泰的景象,李靖还从未见过!”
“当不得二位夸奖!不过呢,眼下却是天下动荡,百姓苦不堪言。二位若是有意,可将家小亲朋尽数接过来,别的某家不敢保证,让大家都过个温饱安泰生活,本官自信还是做得到的!”
“还有,你们也一样,不管是谁、有什么亲友,只要愿来本官治下,本官一律举双手欢迎!本官可以保证的是,只要本官还在任一天,这苏杭两郡,就不会有饿死人的事情发生,也不会有百姓因为没活路而流落他乡!”
听闻宇文小麻杆儿这般疑似招揽的话语,张须陀和李靖两个不禁都微微有些变色,心里开始翻江倒海的翻腾了起来!
“宇文大人他说这话,是个啥意思?难道,他想造反不成?还是说,这家伙只是单纯的出于好心,想帮俺们解决后顾之忧?”
就在李靖张须陀犹豫的当口,宇文小麻杆儿身后有人开口道,“大人,小人愿将家中老母和妻儿接到余杭,不知大人肯接纳否?”
宇文小麻杆儿抬头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