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会麻木的面对这些相机和镜头,然而当我走到门口,刚才那些张牙舞爪的记者却都被一群黑衣人给大力拉开了。有些记者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有力的像抓小鸡一般抓到一边丢开了。
大门口便让出了一条路,黑衣人们把门口“清理”干净之后,分开在两边站定,我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门口开来了一辆黑色宾利,宾利车后还停了几辆路虎,黑衣人便是路虎上下来的。记者们在嚷嚷着想拍摄,却被黑衣人直接取走了相机里的存储卡。不仅是他们,连我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为首一位黑衣人对我比了个请的姿势,用仅仅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文学小姐,宋先生在车里等你。”
宋先生?难道是阿成?
我看了一眼面前的黑衣男人,他的脸长得很周正,并不凶恶。此时还有记者在偷偷用手机拍着黑色的宾利,因此宾利的车窗并没有摇下来,我看不清里面。
但咬了咬牙,还是顺着黑衣人的指点在他们的防护下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刚才那阵知道真相后的恍惚劲过去之后,我开始清醒起来。面对这一切,我终究不能逃避,事情还是要努力去解决,此刻贸然面对这多么记者,对我来讲并不是好事。
关上车门之后,门外记者的叫嚷和喧嚣便都被隔绝在外了,车内像是一个新的世界,放着舒缓的音乐,空气里是淡淡的柠檬草香味。那并不是阿成喜欢并会使用的味道。
在我进来之前,车内已经坐了两个人。
“小杰,可以开车了,回主屋。”坐在副驾位上的男人终于出了声,他关照了司机,才用手随意撩了下头发。
我看到他手指上的婚戒。
“文学小姐,你好,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见面。我是宋铭元,铭成的哥哥。初次见面,还请不要介意。”
这下他终于转过头来,对我笑了笑。
我有些愕然。我是听阿成讲过这个哥哥的,虽然总抱怨他哥哥把事情丢给自己做,但我听得出,阿成的。
我看了眼眼前的男子,侧脸线条和阿成略有些想象,但正脸却不像,他更成熟些严肃些。
“宋先生你好!那请问阿成现在在哪里?我能见到他么?”其实我的内心有更多的问题,他回国了么?为什么手机都关机,为什么明明知道我出了这些事,却完全消失般联系不上?但这一连串问题,憋到嘴边,也只问出了两句。
宋铭元看了我一眼,却仿佛知道我想问什么。
“文小姐不必担心,阿成已经回国了。他确实是得知你出事之后风风火火赶回来的,甚至为了早些回来,而对于我们在洛杉矶的一个影视合作项目,没能静下心来和对方好好谈判,局势明明是利于我们的,但他却放弃了诸多权利,接受了对方很多条款,草草签约就回国了,根本没看清对方合同里的一个陷阱。那个合同,我们亏了1000万,美金。”
我坐在座位上,坐立不安,攥紧了手里的衣角。
“我很抱歉。”我低着头,咬着嘴唇,也唯有吐出这一句。
宋铭元却没有接声:“包括他回国后,你可能一直没能联系上他,甚至可能动摇过自己对他的信任。但其实这不是他的问题,是我在他一回国的时候,就从机场把他请回家了,并且这几天一直让他在家里好好休息,手机也是我帮他停机了。”
宋铭元说这些话不过云淡风轻,甚至还是带着笑意的,可我听来却有些毛骨悚然,什么“请”回家,这分明是阿成被他哥给控制自由和出行了。说难听点,就是架空权力被软禁在家里了。
“宋先生!请您原谅阿成!这不是他的问题!真的很抱歉!造成这一切的都是我!请您不要责怪阿成!”
宋铭元看了我一眼,仍旧笑着。
“不是的,文小姐,你弄错了,我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男人犯错,不管是怎么样的错误,决定是他自己做的,责任就应当由他来承担。我们宋家的家训一直是这样的,这是铭成自己的问题,与你无关。我告诉你这一切,只是告诉你他的现状,他不联系你,并非他退缩或者故意为之,而是我限制了他。”
“那宋先生,您限制阿成,是不是您也打算对我们的感情进行干涉?” 我也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但面对着宋铭元的目光,我就这么直直看了过去,问了出来。
车子却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司机泊好车,为我和宋铭元拉开了车门。
宋铭元转身朝我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便领着我进了这栋别墅的大门。
屋里的装修非常富丽堂皇,每一个细节都恰到好处,但我却无心去欣赏,我跟在宋铭元身后,一联想到每次在我面前似乎上天入地都无所不能的阿成,竟然被眼前这个人限制住自由关在这栋别墅的某个地方,我的心情就相当的忐忑和紧张。宋铭元的笑容,便显得更加让人毛骨悚然的回味无穷了。
宋铭元带着我上了二楼的书房。虽说是书房,但却相当宽敞,架也成了把书房隔开成两个部分的道具。书架前面是书桌,书架后面却是摆满了植物的绿色空间,在这片植物的围绕里,中间却是一张玻璃小圆桌和一把藤椅,想来是看书看累之后闭目养神的好地方。
宋铭元给我泡了一杯茶,引导我坐到了那个小圆桌前。
“现在我可以回答你刚才的问题了。文小姐你很聪明,确实如此,我是铭成的哥哥,我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