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想了一会道:“单凭一封信,却是难以认定王将军就是蒙古人内应,林将军还有什么证据?”
林将军轻咳一声,只见一个白袍小将闪身而入。朝蓝玉施礼道:“参见将军。”蓝玉微微一点头,并没说话。林将军道:“这位就是从蒙古军中回来的探子,你把情况给众位将军讲一下。”
白袍小将点了点头,朗声说道:“王将军自洪武十二年就与蒙古鞑子胡同消息。那时候王保保还隐居在凉州,末将虽知道他们经常往来勾结,但苦无证据,而王将军又位高权重,末将不敢打草惊蛇。”
王军明大声喝道:“胡说八道,本将军先宰了你这个卑鄙小人。”说话刷的一声拔出佩剑,只见青光一闪,直接朝白袍小将咽喉刺去。王军明虽贪恋酒色,但武功确着实有独到之处,一招迎风摆柳闪电刺去。
众人待要急救依然不及。蓝玉冷冷一笑,只见白袍小将反手拔剑,在千钧一发之际,挡开王军明的致命一件。两剑相交之际,王军明只感户口一热,长剑几乎要脱手而出。
大惊之下,长剑挽个剑花,急忙后跃。白袍小将逼退王军明,横剑而立,并没有趁机进招。王军明惊怒交加之下,大喝一声,挺剑又刺了过来。蓝玉怒道:“放肆。”
王军明长剑本已刺出,但听到蓝玉的暴喝后,生生把剑收了回来。蓝玉朝白袍小将道:“单凭你一面之词,本帅难以判定王将军有罪。”
白袍小将道:“小将明白,前几日小将在蒙古军中听到,王保保又派了两名角色美女送与王将军,同时还有万两黄金。”
蓝玉道:“你若信口雌黄,本帅决不轻饶。”言罢道:“为了证实王将军的清白之举,本帅只能冒昧搜查下贵府。”
王军明冷汗之下,急忙道:“末将近日是得到两个蒙古侍女,是末将部将所献,但绝非是这厮胡言乱语,说什么王保保送与末将的。至于万两黄金更是胡说八道。”
蓝玉道:“既如此,还请王将军带路,如若王将军所言句句属实,本帅定当为你主持公道。”帐中众将都是明白之人,蓝玉话中有话,“假如你真的勾结蒙古人,那我就军法处置,绝不容情。”王军明也非糊涂之人,其中深意当然听得出来,但自己行得正站得直,却也不惧。虽是如此说,但心中不由自主的一股凉气涌上心来。
王军明一马当先疾行,蓝玉等众人策马紧随。一时间寂静的凉州城被喧腾马蹄声打破,城内百姓俱从梦中惊醒,心中俱道:“想必是蒙古鞑子又来了,这天杀的蒙古狗,真叫人不得安宁。”众百姓抱怨了一番后,接着昏昏沉沉睡去。
蓝玉等人到达王军明府邸后,林将军向领军将官使了一个眼色,一个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点了点头,大手一挥,数百军士瞬间把王军明府邸围了起来。王军明虽心有不满,但也无计可施。
进得府内大堂,王军明引蓝玉等入座后。林将军道了声:“得罪。”领着数十个军士搜索屋子。王军明府邸占地极广,直用了近半个时辰,才搜遍。除了两个蒙古女子被带了出来,黄金却是没有踪影。
蓝玉缓缓道:“虽然有两个蒙古女子,但也不能证明王将军就是奸细,只是这两个女子的来历还请王将军告知。”王军明此时心中安定下来,拱手道:“多谢将军,”然后朝门外道:“把管家带来。”门外一人应声而起。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只见一个家丁慌慌张张跑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将军,管家不在房中,金银细软俱都不见。”王军明倒吸一口冷气,急忙道:“没用的奴才,还不快追。”
忽然,一声冷笑传来,王军明抬眼望去,冷笑之人正是张二朋。只听张二朋冷笑道:“王将军演戏真可谓是入木三分,在下佩服。”王军明正欲出言反讥,忽然一个军士冲冲走来,朝蓝玉道:“将军,属下在书房发现一个暗室,从里面搜出大批黄金,上面俱都打着蒙古文字。”说完,另外两名军士抬着一箱黄金进厅,众将俱都走上前去查看。
王军明闻言大惊,心中暗道:“不知道是何人陷害于我,现在有口难辩,只有回京告知皇太孙,方为上策。”思毕,趁众人不注意之间,一个闪身,直冲门外而去。
待得众人察觉,王军明已经穿过大门,朝马匹飞奔而去。张二朋大声道:“将军,王军明阴谋叛国,属下请命带人捉拿。”蓝玉点了点头,张二朋飞身而去。
王军明夺马而逃,张二朋带领一批军士在后面追赶。王军明慌不择路,急急而奔。张二朋高声叫道:“王军明速速下马投降,否则本将军定让你死无全尸。”
王军明大怒道:“张二朋,你别得意,你可知道老子是皇太孙的人,老子回京后,定当让皇太孙灭你九族。”
张二朋哈哈笑道:“恐怕你没这个机会了,”言毕左手一挥,路两边涌现出数百军士,俱都弓满如月。王军明还未说话,只觉得浑身一凉,顿时落下马来,气绝身亡。
张二朋拍马赶上,看着王军明的尸体冷声道:“我呸,狗仗人势的软骨头,”言毕指挥手下军士把尸体扔上一辆马车,扬长而去。
张二朋带着王军明的尸首回到王天明府邸,众人见王军明死的如此凄惨,俱都大惊,抬眼望向蓝玉。蓝玉沉思一会道:“王军明身为凉州军大将,竟然阴谋叛国,死有余辜,众将军要以此为戒,如有勾结蒙古鞑子者,灭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