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锦城怎么样了?”来到这已经一个时辰了,她却看到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心没由来的紧张起来。
“都是些皮外伤,但在清洗伤口的过程中由于伤口结痂,衣服撕下来的时候不可避免的扯到伤口,也够他受的。”大夫低低的叹口气。
木棉寒气大盛的看向身边的燕赤蟒。
“对待敌国俘虏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啊,难道你还想我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燕赤蟒耸耸肩,要不是他打算明天拿来祭旗,他早就死了。
“你最好期待他没事!”木棉深深地看了眼紧闭的门,希望伤口不要感染。
“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怕这点伤不成。”
木棉在知道锦城的情况之后并没有在门外逗留多久,而是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
“什么,你要我堂堂王爷睡地上!”
“这里没有多余的床。”
“那为什么地上堆的是草垛。”
“这里没有多余的被子。”
“你要本王睡在堆满草垛的地上!?”
“我没打算睡那里。”不是你睡难道是我睡啊。
“我要睡床上,两个男人睡一起没什么大不了的。”
……
“那我上来了!”
“如果你不想我把你丢出去你就上来,我可不敢保证外面那些甯城的士兵会把你怎么样。”此语,成功的阻止了燕赤蟒的脚步。
一阵细碎的声响过后,燕赤蟒乖乖的睡在了草垛上。
……夜,还是很长的。
当第一缕晨曦的光还未来的急掩盖昨晚那不平静的夜的时候,一匹急速飞奔的马已跑在还略显清冷的街道上,扬起灰尘无数,坐于马上的那个身影直到看到“将军府”几个烫金的大字,才猛的拉紧缰绳:“皇城加急情报,有请水兮泽将军接简。”
“书简上说些什么。”一大清早就被叫醒来的白清用他那还有些鼻音的声音问道。
“王兄三日后将率九万大军到此。”水兮泽仔细的看着那书简,确认自己没看错之后才放于书桌之上。
“是为了抵御燕赤军?”这理由连他白清都不信,这里远没有到达需要皇帝亲临的地步。
“难道……”水兮泽和白清互看一眼,眼里想的都是同样一件事——皇城出事了。
“来人啊,把木大人叫过来,本将军有要事找她相商。”
“启禀将军,木大人现在在医药馆,说一时半会来不了,就算天塌下来也让将军先顶着。”
……
据守护锦城的大夫说,他是在卯时突发高烧,一直到现在已经两个时辰了,不但没有退烧的迹象,而且还在持续的升温,如果一直这么下去,估计命不久矣。
“大夫,你不是说他会没事吗?”不久前才刚刚说过的。
“哎……。”大夫摇摇头。
她就知道以古代这种医药水平,伤口肯定会感染而引起并发症的,“大夫,救他!”
“如果他的高烧能退也许还有救,如果不退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让你救他。”你他妈是不是听不懂我说什么!
“木大人,你冷静一点,也许会有奇迹出现也不一定。”那大夫轻声的安慰似的说道。
“就这样什么都不做的任他听天由命会有什么奇迹出现吗?”木棉冷冷的看向大夫,“你不治是吧,你不治我治!”
“木大人,你先冷静,发生这种事情我也…。”
什么办法可以让他退烧呢?这里没有退烧药,也不能药剂注射,更没有全方位的医疗设备,全然不顾那大夫说些什么,木棉静静的思考起来,有没有其他退烧的方法呢?冷静,一定会有其他方法的,对了,她记得羚羊角跟冰块都有退烧的功能。
“大夫,我需要羚羊角跟冰块!”看着面色异常红润的锦城,木棉急急的说道。
“去,给她找这两样东西过来。”刚从外面走过来的水兮泽对一个士兵说道。
“等等,拿到的羚羊角用水煎好,至于冰块则用棉手帕包好拿过来,越快越好。”
“照她说的做。”
“是…。”
“严重吗?”水兮泽问身边的大夫。
“希望有奇迹出现吧!”那大夫摇摇头说。
“木…。木棉…。木棉…。木。”躺在床上的锦城毫无意识的低喃道,一直注意着锦城的木棉当然没有错过这一幕,她单膝跪在床沿,一手执起锦城的右手:“怎么了,锦城,我在这…。”她俯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锦城彷佛意识到什么似乎,嘴角扯出一个迷人的弧度,“你放心,你不会就这么死的,一个小小的发烧怎么可能死人呢?你说是吧。”
站在门口的水兮泽、白清等人看到这一幕,都有些微的动容,对于锦城他们知之甚少,他给人的感觉也是不温不火,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眉清目秀、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但看到木棉对他的态度,心里竟也会有些微的沉重,大概在他们心里,锦城也算是他们的朋友,所谓的爱屋及乌吧。
“呶,这个给你,是我燕赤皇室秘制的金疮药,对于外伤有奇效。”与水兮泽、白清等人的感觉不同,燕赤蟒觉得锦城此人绝对不简单,而且他潜意识里一点都不希望他死,他那种像狼一样的眼神,让他想起了他一直又敬又怕的人,如果当时不是立场不同,他也不会射他。
“恩,谢谢!”
“呃,不用!”她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嘛。
“我现在要救他,你们先出去吧。”木棉看也不看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