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木棉敲晕的花凌圣醒来时已是黄昏,他从容不迫的拍了拍有些凌乱的衣角,嘴角玩味似的眯起一个迷人的弧度,随意的扯着有些微低的领口,好久都没有碰到过这么有趣的玩具了,不管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一定要把她抓过来囚禁在本太子府中好好“疼爱”。
“太子殿下您回来了。”翻过那座茂密的丛林,花凌圣回到了类似一座巨大的军营之中。
“哎呀呀,我怎么回得这么晚呐,好久都没有见过我的小花花了,害得本太子差点得了相思病,怎么办,怎么办要不咱们回去吧,这破地方简直没法呆了。”他有些懊恼的喊道。
听得周围的一干将士满脸黑线,“太子打算回去了吗?事情已经解决了吗?”唯一一个能够从花凌圣毫无用处的话语中听出有用信息的就是他的近身侍卫美女了。
“哎呀,我的小花花不知道有没有想我,正所谓最难消受美人恩,要不今晚咱就打道回府吧,美女,你觉得怎么样呢?”
那近身侍卫的嘴角有些抽搐,还是略微迟疑的问道:“失败了么,那长孙靖怎么样了?”
“那个又老又丑的男人提他干嘛,美女,我麻烦你想点正事好不好,我家小花花现在都还不知道在干嘛,要是她跟哪个野男人好上了,叫本太子可怎么办。”
“那是否是即可就启程?”那侍卫的嘴角再次抽搐,如果面前这个人不是太子不是他敬重的人他绝对会杀了他的。
“那是肯定的啊,小花花啊,我对你的思念真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美女,你有没有感受到本太子这颗炙热且奔放的心呐。”
“属下只是看见太子的脚踝在流血。”
“切,无趣的男人,美女真是太无趣了。”他撇了撇嘴。
“太子。”那人咬牙道,“请不要叫我美女!”他可是堂堂正正的男人啊,说什么帮他取这个名字是为了提醒他人生还有很多很美好的事情,说什么美女可是一种妙不可言的动物,说什么他太死板担心他会娶不到老婆,说什么要时刻提醒他及时行乐,等等,诸如此类。
“美——女——”花凌圣故意拖长音调,不疾不徐的呼唤出声,一副‘我就是叫了,你能奈我何的样子’四周的人全都是一副想笑又不能笑的表情,但那近侍却是一副无地自容的样子,只得恨恨的盯着那些想笑又不敢笑的人。
“还不去整顿军队,即刻启程回国。”那叫美女的人恨声道。
“呀哎,美女不要太凶,太凶容易长皱纹,到时候本太子都没办法赐女人给你了。”
“太——子——殿——下——”
“呀,小花花,本太子怕怕!”
一个时辰后——
训练有素的士兵缓缓的离开了他们曾经来过的地方,一如他们来时悄无声息,走在最前面的是一辆奢华无比的马车,就算是在微弱的月光下也能看到其金光闪闪车身,薄如蝉翼的轻纱笼罩下,是一个身穿赤红琉金袍的男子,如瀑的黑发上斜插一只金色琉璃簪,带出几丝贵气的飘逸之感,领口处那紧致的锁骨若隐若现,再配合他脸上那抹玩世不恭的笑意,本该用在女子身上的“妩媚、妖娆”一词,用在此时的他身上却是最恰当不过了,就连他身边那个面容姣好的女子都显得那么的黯然失色。
“太子,我们这是回琉花吗?”
“对啊,本太子的小花花不想回去吗?”
“奴家听太子的,太子在哪奴家就在哪。”那女子冲着他嫣然一笑,一双手迅速攀上他的脖颈。
“哈哈……还是我们小花花对我好。”使劲在她的脸上亲了几口,花凌圣状似心情大好的说道。
那轿外的一行人全都汗颜无比,心里纷纷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他们的太子简直太乱来了。
而在丛林的另一头一个细小的身影正借助着微弱的月光缓慢的前行着,大腿上那个暗器还没有拔出来,就在不久前她有试图拔过,但那暗器竟然有着无数的倒钩,每扯一下都能掀起一块皮肉来。
她得赶快离开这里,指不定这腿上的血腥味能引来什么东西。
忽然,丛林里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木棉迅速没入旁边的草丛,静静的等着那个东西的出现。
似乎是个人,看身形是个男人,但木棉却没有贸然出来,待看到对方的脸后,才舒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也柔和许多,“锦城,我在这里。”
没错,来者确实是锦城,当他死命的从甯城赶到御水帝都外的时候却只是听到她独自一人去追敌人,并且到黄昏都毫无音讯,再也呆不住的他决定沿着她离开的方向一路找过去,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他给找到了。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难掩心中的激动,锦城一把扣住她的手臂。
“你怎么会过来,长孙靖那怎么样了?”任由他抓着,木棉低声问道。
“我见你到黄昏都不见身影担心你出事,就找过来了,皇上已经活捉了长孙靖,打算连同长孙府所有人于明日午时斩首示众,皇上亲自监斩。”
“恩。”木棉低声应道,果然如她所想。
“你受伤了?”锦城看着木棉受伤的大腿,气息有些不稳。
“一点小伤而已,我们回去吧。”
锦城上前扶住了她,木棉并未拒绝,但因为伤到了腿,走起路来就显得有些艰难,锦城看着那伤口似乎有再次出血的迹象,眉头一皱,随即蹲下身来,“我来背你吧。”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