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皇宫内,两名男子正内一些古老的书局,不时攀谈起来。
“朕喜欢的就是唐传奇,羡慕那些刺客,可以去想去的地方,做想做的事情。”说话的人,穿着一身黄色华服,从自称来看,该是大明皇帝。
边上那人,会心一笑,说:“允哥是不知道江湖凶险,才向往那样的生活吧?”这人整理书架上的书籍,也还翻看着书本,手里拿的是一本《酉阳杂俎》里面多记载奇闻异事,也是建文帝朱允文喜欢阅读的书。
“流矢,你听说了没有,燕王那边,不太平静,百姓一直流传着一个故事,说是在燕王府上,有个吸血的妖怪,不少豆蔻年华的少女,都被残害了。”建文帝放下手里的书本,细看流矢的反应。
“你说的,该不会是你自己写的故事吧?允哥不是写了一本《有鬼夜行》么?”说起这件事,这人到一点也不在意。
一主一里,就不显得那么生分了。建文帝哈哈大笑,说:“这么说来,在百姓口里,朕也算是一个名人了?是不是让你这个才华横溢的锦衣卫嫉妒了。”倒真像是以为他吃醋了一样,建文帝凑到这人身边,说:“你是看过了,才会这么说吧?不如帮我写个评文如何?”
流矢立马让开,说:“你的故事,还不用我帮你写评文,那些故事,也就是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了,有什么评论好写的。”
建文帝脸上露出意思尴尬,抬着书的手,放了下来。眯笑眯笑说:“有个大官,是皇帝的贴身护卫,文武全才,天底下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人来,出身也是名门世家,从小就饱读诗书,尊的是孔门礼数。”说着,建文帝不禁捂嘴笑起来,接着说:“就是这么一个人,耐不住十几年的相思,才一回来,就和他的恋人行了周公之礼。说起来,这个故事,好像比起燕王府里闹吸血鬼的故事更有趣呢。”
就是不明说,那人也知道这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皇帝到底要做什么了。
“答应帮你写还不成么?”流矢无可奈何,这皇帝做的,倒有点像是地痞流氓了,完全不讲什么道理。两人看书的兴致,很快就被打破了。外头的管事太监,早已经侯在门外多时,说是有重要事情汇报。
“走吧,今天就到这里了。”允文帝脸上带着笑容,实则心事浓重,在要推开门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回头对流矢说:“流、你并不相信燕王府里吸血鬼的故事吧?”
“允哥,你该担心的,是南北的藩王,怎么会担心起这件事情呢?吸血怪物的事情,都是传说罢了。”允文帝明白了流矢的想法,推开门,就看到四五个官员,跟在太监身后,门口。流矢收拾书本衣服,剔着剑跟在朱允文身后,一门口。
面前的老臣,个个头上长出了白发,看上去十分憔悴。允文帝面色不善,说:“朕想好好清静清静,来了,你们还是跟来。严卿,有什么事,在这里直说。”一旁管事太监,识趣地离开,眼前大臣中,才有一人站出来,说:“燕王管辖的地方,已经有四五月没有上缴国税了,这是公然违抗朝廷啊!”严大人开了一个头,身后的人,也都纷纷起身,说:“燕王已经有了不臣之心,听说皇上要削藩,害怕危机到自己的地位,换成是别的藩王,早就讨好朝廷,他,算是个另类,公然违抗,臣请命皇上发兵围剿。”
事情迫在眉睫,建文帝也多少有些为难。指了指其中一个大臣,说:“当初真不该听你的话,削了几个叔叔的爵位。燕王在所有藩王中,势力最大,纵然要发兵清剿,也得有个万全的法子。”前来的大臣当中,有两人都是朱元璋留下的辅政大臣,听了建文帝的话,不免心里有想法,这些人眼里,建文帝终归还是孩子,索性直说:“皇上,太祖皇帝嘱托我等全力辅佐,自然不能掉以轻心。君权,理应至上,如此以来,决断才有效率,国家才能强大。”
这些话,建文帝都听了很多次,自然也有了一些逆反的心里,点点头说:“朕知道了,此事我自会处理。”说完,带着李流矢,一前一后,,剩下一班大臣不知所措。
皇宫里的人,见了建文帝与李流矢,也都是纷纷让道。回到寝殿,建文帝揉了揉脑袋,叹口气,说:“真要是换成燕王做皇帝,会不会好一些呢?朕本来就不是做皇帝的材料,皇爷爷怎么会想着让我登基呢?”一边的李流矢,穿着御赐的蟒袍,腰里挂着两把绣春刀。两人发小,自然要说一些安慰的话。
“太祖让你当这个皇帝,自然有自己的道理。大明成立之初,杀孽太重,允哥大小就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不同你的叔叔们都巴结太祖。这事情,总会有办法的。”允文帝躺倒在龙床上,说:“朕知道了。你和小兰有一阵子没见面了吧?”
允文帝说起这件事情,脸上好歹有了一些笑容。
“今天晚上,你就不用在寝殿保护我了,回去见见你未过门的媳妇。”允文帝伸了伸懒腰,说:“叔叔们的事情,就留到明天吧,朋友的婚事,才是最重要的。把你召来宫里,倒让朕觉得有些对不住你了。”
“允哥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保护你的安全,本来就是身为臣下的我应该有的责任。”流矢弯腰这么说,倒让允文帝有些不太适应,咂咂嘴说:“你看,又来了,你我之间,没有主从关系,你我一辈子都是好朋友。跟你说的事情,就安心去吧。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贴身侍卫,就是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