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宿舍的时候,鹤宁还在睡觉。想起这我就想笑,因为我第一次见他,他也是在睡觉。
他穿着一个大花裤衩,张着个八字腿,躺在床上。未干的口水还挂在脸颊。
嘿嘿,活该你今天下午睡不了好觉,我轻轻探到他耳朵前,憋足气大喊一声:“快起来!你哥我回来了!”
鹤宁被这突然的一嗓子,吓的一个激灵,怪叫着乱抓乱踢的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等他定睛一看是我,大嘘了一口气。撇着嘴道:“我操,你吓死我了,我当是谁呢!”后来他一想又不对,又惊奇道:“你俩咋回来了呢?”
我一边收拾橱柜,一边回道:“怎么的,你还不欢迎咋的?”
鹤宁摇了摇头,一边抹着汗一边说:“不是,我是说你俩咋连个招呼也不打呢?”
我把几件衣服塞进我的橱柜里,回道:“刚才不是给你打了招呼吗?”
鹤宁极其不满道:“去你个该死的嘉乐,还会好好说话不?”
咦!敢这么给我说话,我当即对峰子道:“峰子,削他!”
鹤宁看到峰子摩拳擦掌的样子后,立即蔫了,求饶道:“好好!两位大哥我错了行不?咱不闹了。”
我呵呵一笑,对峰子道:“那咱就饶他这次。”
峰子也是很配合的,又回来继续收拾东西。
我问鹤宁:“其他人呢?”
鹤宁又趴在了床上,有气无力道:“上课的上课,出去玩的出去玩。”
我看着他那虚样,说:“那你咋不出去?是不是,昨天又忙活了一晚上。”
鹤宁一下就抬起了头,露出一个“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他娘的还真让我猜对了。
峰子此时正在兴致勃勃的打电话。不用猜也知道这是打给安冰雅的。
不过峰子这通电话也提醒了我,我是不是也该给张紫菡打一个了?
说是犹豫,其实我已经不由自主的把张紫菡的手机号给翻了出来,我舔了舔嘴唇拨了出去。
“喂,我回来了。”
“哦,什么时候到的。”
她的这种淡淡的口气,吓了我一下。
我问:“怎么?你不舒服吗?”
“没事,就是有点头疼,现在在宿舍里躺着。”
原来是生病了,真是虚惊一场。
“感冒了吧?吃药没?”
“药都吃没了?没事,我歇一会就好了。”
我皱眉道:“那怎么成,万一更严重了呢?”
“那怎么办?我的舍友都出去了,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她说话的时候很无奈。
好吧!我不是二傻子,知道是该表现的时候了,我说:“成!那这样吧,我给你送一趟。”
“别了,我们宿舍楼你是进不了的,下午我想睡一会,等晚上你再给我送来吧。”
挂掉电话后,我叫峰子跟我一起出门,峰子捂着电话道:“干嘛啊,我这正忙着呢。”
“你电话什么时候打不成,安冰雅这小丫头片子还是我给你介绍的呢!走!跟师哥去买药去。”
“买药你自己去不就行了吗,我去了,人家商店也不给你便宜。”
我瞅着这小子,“嘿!你俩这还没怎么样呢,就忘了我这个介绍人啦,这要是你俩以后成了,你师哥我还有法没法混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峰子捂着电话的手已经松开,并且我也听到了电话那头安冰雅的回应,声音很大的:“臭烧饼,你在那瞎说什么呢!”
峰子一见这种情况,估计也没辙了,对着电话一副奴才像:“冰雅啊,那什么,我晚点打给你啊。”
……
挂掉电话,峰子郁闷道:“真是的,我真瞅不出你哪病了,买什么药啊。”
“当然不是给我买,是给张紫菡买的。”
峰子用手指着我,恍然大悟道:“奥~原来是这样,你还有脸说我!”
跟峰子在学校里面的商店,买了一大兜药,这不买不知道,一买吓一跳,这药咋这么贵呢!但是人家张紫菡以前也尽力帮过我,我要是不拿出真心实意来,真就说不过去了。最后还是忍痛咬牙,给她买了生活中必备的一套药品。
出门后,峰子直看着我笑:“和尚,想不到你这么肯下本啊,说,是不是对人家动心了?其实不用你张口,我也知道,你早就看上人家了对不?”
我点上一根烟,回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还让我说话不,我回答你了吗?你在那自问自答的。你过什么瘾呢?”
峰子“切”了一声。“爱你讲不讲。”
····
晚八点,正当我准备给张紫菡送药去的时候,师父打来电话,叫我俩出去拿“货”。各位千万不要误会,我们这不是在贩毒,而是在贩法器,不对,不对,是取法器。
当我跟峰子一见到二老后,当场就惊在那了。只见师父他俩,竟然在大夏天的一人穿着一身羽绒服。
看着二位长辈臃肿的身体,我一时语塞。
师父把我拉到一边,塞给我一个大塑料袋,我打开一看,这不是我冬天穿的衣服吗!我忙问师父道:“师父,您这是怎么了?怎么穿成这样……”
师父没有说话,而是把手中的一个小盒子举了起来,我看向这小盒子,这不正是用金纹符封着的那个吗。
我问道:“师父,你们没有把他打开?”
师父摇头苦笑,道:“正是我们领略到其中的厉害,才穿成这样。”
我好奇心顿起,伸手就准备撕下两道金纹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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