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念西当即就慌了,掀被子,下床,结果动作太急,一下子磕在地上——
“哦……”她痛痛的低吟,手按在脚踝上。
“你怎么还这么笨?”低沉的声音响在头顶,才发现他就在卧室。
被他骂对上官念西来说已经很正常的事了,所以并不觉得奇怪,乌黑的眸珠定定的看着他,只是仍有些委屈的小心说道,“我,以为你走了。”
这里是他的家,他能去哪里?
他不像她,可以跑去国外当鸵鸟八年。
八年……
人生没有几个八年,与其耿耿于怀,不如把握现在,过去是谁也更改不了。
霍正禹终于想通了,伸手将她抱起,放进被子里,然后他也挤了进去,静静的抱住她。
只是,今晚的他太奇怪,她总感觉他心里压抑着什么,偏偏他还不说。
终于,在沉默了半晌后,她忍不住开口:“你在想什么?”
嚅嚅的声音,透着不安。
其实最近以来,她这样的小心,他都察觉得到,可是他不喜欢,而且她越对他小心翼翼,他就越觉得她是在弥补什么。
反而,那样会提醒着他去想起,她曾经属于别的男人。
他,霍正禹不是神,会吃醋,会嫉妒,太正常了。
“没有,”他的手握住她的。
“骗人,你明明就有,”她仰头看着他。
好吧,他承认,“我想通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
她的话真多,这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吗?
他没有回答,用吻封住了她多事的小嘴……
“以后,别对我太客气,”吻的空隙,唇齿间溢出他好听的声音。
“呃?”她一怔似乎没明白,“难道你喜欢我对你不客气?”
霍正禹扬了扬唇角,点头,“我喜欢那个张牙舞爪的你。”
那样的她活力自信,像是天下人都负了她,她也不会负他一样的底气十足,颐指气使。
那样的她,是他的最爱。
月光如水,他拥有了自己的最爱,这才是最重要,不是吗?
至于她的过去,就像这黑夜已经渐失渐去。
第二天,上官念西会赖床是很正常的,她本就有赖床症,再加这一夜劳累,她本就睡眠不足。
可是,霍正禹还是把她叫醒了,她带着起床气,“霍正禹你讨厌。”
昨夜可以算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吧,可是新婚第二天,就被新娘子说讨厌,这是个很让人不放心的事。
他皱眉,捏了下她的脸,“我要去北京学习一周。”
“哦……什么?”她终于清醒,再看他已经一身清爽,床边放着小型的行李箱。
“你昨天怎么没告诉我?”她是他老婆了,应该给他准备出差的东西。
“昨天时间太紧张,没来及说,”他略带玩笑的话,却带着暧昧的味道,上官念西当即脸红的滴血,手也捶上他的胸口。
只是,下一秒,她就被顺势拉入怀里,一个热烈的舌吻之后,他的指腹仍缱绻不舍的摩挲着她颊边的软肉,“快点起床洗漱,晚了,我就赶不上飞机了。”
“哦,好……”她在刷牙的时候才想起来,他坐飞机,她着急没用啊,于是满嘴泡沫的她含糊不清的说道,“你要是时间来不及就走吧,我自己可以走的的。”
她以为他留下来是陪她的……
只是,为什么她话音一落,那看着她的柔软目光,骤然间就冷硬下来?
她不明所以的眨眨眼睛,仿佛在问他是怎么了,这时就听到霍正禹哼了声,“你不打算送我?”
“啊?”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然后如小鸡啄米似的点起了头,“送,送……”
她是他老婆,他出差,她应该去送。
接下来,上官念西紧张了,居然还扣错了扣子,看着她没有章法的样子,霍正禹摇摇头,抓住她,“你还能再糟糕点吗?”
这样的她,真不知道如何和别的男人生活,真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和他一样能容忍她的凌乱?
又一次不受控制的想起,这种感觉就像是心中藏着一只嫉妒虫,说不准哪个时候就在他的身体内油走几步,让他心痒难耐。
她抿唇,专注的看着他,完全不知他的心思,他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帮她解开衣扣,然后又重新扣好,不急不缓的动作,极有耐心,像是父母在照顾孩子。
他离的她太近,带着剔须水味的清新气息,扑入她的呼吸,好闻极了,她深吸了几口,像受了蛊惑似的问道,“你的剔须水是什么牌子?”
他一怔,柔柔的看向她,“喜欢我身上的味道?”
“嗯……才没有,”她否认,脸又红了。
他却笑了,“走吧。”
一路都是他开车,她坐在副驾驶上,这哪像是她送他啊?
但是和交警队长在一起,争论谁来当驾驶员这个问题是很无知的事,到达机场的时候离登机还剩二十分钟了,上官念西催促他,“你快点吧,别晚了。”
他皱眉,“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赶我走?”
天地良心,她真没有那个意思。
“我才没有,”她委屈的冲他撇嘴。
“过来,”他冲她勾勾手指头,像在呼唤小狗,不过她仍乖乖的靠过去,然后只见他解开自己的衬衣扣子,从脖子里掏出一根红绳来。
他什么时候戴饰品了?昨天晚上她怎么就没发现?
正思忖之间,就见他解开了红绳,从上面取下一枚铂金戒指,上官念西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