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冰雪对他们一族没有任何好奇,她只知道她的儿子会回到最危险的时候,会回到被开膛破肚的时刻,不!不!
“啊啊啊啊……君天赐!你让我如何不恨你!”宫冰雪眼睛血红,满脸狰狞,浑身阴暗狠辣的煞气,一步步走到昏迷的君天赐的身边,带着无限的恨意,“你让我如何不恨你!如何不讲你碎尸万段!君天赐!”
“你知道吗?这五年我以为我是最幸福的,也认为这一切我可以自己把握一切,哈哈哈……一切都是我太以为是,父亲因我而背上了叛军之名,尸骨无存,而我虽然拥有世子妃的头衔,却没有它的待遇,只想安分相夫教子,让天儿享受一下他所谓的父亲的宠爱,一切都是妄想,直到最后,才明白,五年来这一切全是陷阱,从一开始,就从这一刻起,设计好的陷阱,只为了我手中的兵符,只为了我们宮家军的兵权!哈哈哈哈……多么嘲讽,多么可笑,这一切我们宮家没有丝毫的权利之争,到头来却成了他们的盘中餐……”
“原本这一切都无所谓,可是最后,他们竟然为了这虚无的东西,狠辣的将天儿,五岁的天儿,口中依旧叫着他父亲大人的天儿,开膛破肚……”
“你说什么?!”风夙夜陡然站起身,浑身的杀气再也压抑不住,怀中的天儿眉头紧皱,没有一丝安心,风夙夜紧紧抱着宫云天,眼神中死气般的煞气再也掩饰不住,“就是这个人做的是吗?!”
风夙夜如同看死人一般看着地上昏迷的君天赐,那股冲天的煞气,让宫冰雪有些窒息,却没有一丝害怕,深深的点点头,“我不知道你是谁,可是我知道,你也是真的想要爱天儿,那么我请你好好照顾他,他五年来,唯一的期待就是父亲的宠爱,他一直都很想要,即使最后被开膛破肚,他眼神中那抹期待已久没有消失!”
她是他的娘亲,自家儿子什么个性,她明白,那股倔强,那股期待,他一直都没有褪去,一直都没有,这因为如此,她才会隐忍五年,只求换来这个人的回眸!
风夙夜闻言低头看着怀中那稚嫩的小脸,眼角有些许闪光,脸上努力扯出一抹笑意,轻拂他脸颊:“天儿,是爹爹不好,爹爹来晚了一步!”
“你想怎么做?”风夙夜声音冰冷好不掩饰的杀气,“你想要放了他?”
宫冰雪站起身,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仿佛看着死人一般,看着君天赐:“我要放了他,我要他们所有人失去最想要的东西,让他们成为废人永远对那东西遥望不可及!”
他们不是最想要权利吗?那么她就要他们失去所有,得到所有的背叛!
名誉、权利、财富、实力,她会统统夺走!
风夙夜突然眼睛一闪,看着宫冰雪的脸颊:“你是楚阳王朝一人退去江边叛乱的女人?!”
宫冰雪不满血丝的眼睛回眸,看着风夙夜,脸上满满的嘲讽:“对,我就是那个傻瓜,那个笨道极点的女人!”
风夙夜脸上的敌意,才算真正的退去,再次看向宫冰雪,这个女人有这样的资本!谈笑间挥斥方遒,指点江山,一人坐镇,退去敌军千万兵马!
身怀六甲,一人勇闯敌营,取的敌军头颅!
有勇有谋,丝毫不逊色男儿,这个女人,也是他风夙夜第一个佩服的女人!
却没想到,他们会是如此的见面,也没有想到她会落得如此下场!
“活在虚幻之中,忘却所有的本真,”风夙夜轻轻呢喃,这是大长老经常说的一句话,每次看到世人被欺骗,他总会这么一句。
宫冰雪脸上带着虚弱的笑意,轻轻勾唇:“谢谢你的提醒,自傲自信迷惘在虚无的眼神之中,忘却了一切最现实的状态。”
她不会再重蹈覆辙,她宫冰雪今生绝不让任何人欺,人欺我,便十倍还之!
夜色清凉,雷电闪烁,带着一抹恐怖的气息。
宫冰雪看着风夙夜怀抱中的宫云天,眼睛中满是心疼,道:“好好照顾天儿,好好照顾他。”她还有一件事要做,那是上一世的遗憾,今生她即使死,也要去做的一件事。
“你要做什么?你离开了,你以为天儿醒来会开心吗?”风夙夜面前这个女人突然视死如归的气息,眉头一皱,有股不好的预感。
宫冰雪抬起头,看着风夙夜,嘴角轻轻勾起一抹淡笑,温和而坚定,让风夙夜心中一顿,宫冰雪清冷而坚定的声音道:“上一世我虽然嫁错人,却没有看错过人,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的任何底细,但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人,你会好好照顾天儿,而我有一件事一定要去做,这件事是死是活,我都无法确认!”
“我和你一起,”风夙夜低眉,眼神一闪,心中闪过这个念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说了出来,自己这是怎么了?
看到宫冰雪要拒绝,风夙夜请先到:“天儿醒来,看到你不在他会如何?”
一下子抓到了宫冰雪的软肋,宫冰雪看向宫云天,一手轻拂那仅仅皱起不安的眉头,脸上带着一股舒心,突然眼睛闪过一抹冰冷的神色,道:“好,我们一起,但是在去之前,我必须为他们送上一份大礼!”
说完,转身,看向昏迷的君天赐,道:“有刀吗?”君天赐,这是给你的第一份大礼!
风夙夜眉头一皱,脸色瞬间不悦,抱着宫云天,站起身,深深看了一眼宫冰雪,声音低沉而寒冷道:“我来!”
宫冰雪满脸无辜,看了看那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