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永州刑场遭劫当日,紫薇率白衣教众救出钟恺之后,一路往城郊树林逃去,而锦衣卫则在身后紧追不舍。
途中,钟恺夫妇与白衣教众走散,随后被东方父子擒住,押往五阁山上的小刀山庄。
也不知是谁走露了消息,道出了钟恺夫妇的下落,白衣教众随即调转方向,径直朝小刀山庄赶来。
简永早已派人在前往山庄的必经之路设伏,看那情形,白衣教必将遭遇前有埋伏后有追兵的困境,能否突出重围,尚未可知,更不用说去救钟恺夫妇了。
然事有蹊跷,简永虽早早在半路埋伏,却始终等不到白衣教前来。无奈之下,只好命人前去打探究竟。
再说到武煜,他下了山,骑上马,带着昏迷的南宫玲回到了破屋。
一个时辰之后,南宫玲醒了。
“小武哥哥,我们怎么又回到这里了?”南宫玲睁开眼,看了看武煜,又看了看四周,问道。
“好在你曾经的教书先生放了我们一马,要不然你早就毙命当场了。”武煜回道。
“没想到夫子竟是那样的人。”南宫玲嗔道。
“看来要过那土溪阁,就必须想办法破了那风土阵才行。”武煜说道。
“我记得昏迷之前,夫子曾在我耳边说过,他说,就算放我等过去,也无济于事,因为其他四位阁主的武功远在夫子之上。”南宫玲回忆道。
“那可如何是好?”武煜自问道。
“小武哥哥,你教我武功好不好?你当我师父,我做你徒弟。”南宫玲用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视着武煜,显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问道。
“怎么,现在终于想学武功了?”武煜笑道。
“小武哥哥,你说的对,仅凭你一人之力,是上不得山的,倘若我二人联手,胜算兴许会大一些。”南宫玲说道。
“师父我可不敢当,但兴许我能指点你一二。”武煜回道。
“嗯,那好。”南宫玲将画卷交给武煜,应道。
武煜展开画卷,开始将《焕指剑诀》的心法逐字逐句地解释了一遍,并将自己领会的心得悉数传授给了她。
“学武并非一朝一夕能成,你虽吃了‘嗜血蟒蚕’,但还是要慢慢领会。”武煜一边参详剑诀,一边对南宫玲说道,“这《焕指剑诀》注重心法修炼,待练至第六层后方可学习招式。心法有九层,招式有八十一式。现在先指点你心法的第一层:至阳提功。”
本以为修炼《焕指剑诀》如同修炼那《蛟龙功》一般可以一蹴而就,但现在看来,南宫玲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这剑诀的难度。
她虽记住了这剑诀中的所有口诀,但毕竟是初学者,领会起来着实不易,几个时辰稍纵即逝,却连第一层都未能完全领会。
南宫玲有些垂头丧气了。
武煜安慰她道:“玲儿姑娘莫急,务必盘膝而坐,闭目静心,入定冥想,慢慢领会。”
南宫玲心想:没错,练武并非一蹴而就,想想爹爹之所以武功盖世,皆是因为没日没夜地在禁地中修炼。我也曾听杨妈说起过,当年太爷爷为了专研南宫绝学而闭关修炼,一闭就是八年。如此,同样是南宫家的人,我又有何借口只练了几个时辰就轻言放弃呢?
想到这里,南宫玲有所释怀地点了点头,随即依着武煜说的方法试着做了。
武煜看得出南宫玲已然明白了习武之道,遂欣然一笑,也跟着盘坐起来,脑中在想:趁玲儿还在修炼,我得好好想想如何破了那风土阵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