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正僵持着,突然听见个太监尖细的声音“太后娘娘到~~~”
众人慌忙起身去迎,走到身前,太后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霁月,就把手伸向了皇后,道“皇后这两日辛苦了。”
皇后微微颔首,轻声道“母后哪儿的话,都是臣妾应该的。”
皇后扶了太后在椅上坐了,才转身坐到太后下首。梁西木正要带霁月坐下,太后提声说了一句“阿木啊,你父皇方才让我给你带个信儿,去乾清殿候着,他有话问你。”
梁西木皱眉,思允了片刻,笑道“父皇怎么打发奶奶来带信儿呢?孙儿正要带着月儿去给父皇请安呢。”
太后轻轻摆了摆手,“王妃留下,我有话问她。”
梁西木心里一紧,笑道“奶奶有什么话问孙儿不好么?”
太后轻轻哼了一声,冷声道“叫你去你就去,奶奶还能害了你的王妃不成?”
“奶奶,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就快去。”太后抬手使劲儿拍了下桌子。
梁西木细允,恐怕同那医圣脱不了关系,皱眉,拱手道“奶奶,请容孙儿多说一句。”
“不用了,你有话同你父皇说去,哀家可没工夫管你这些。”太后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梁西木出去。
梁西木上前一步,拱手道“太后娘娘……”
还未说完,皇后就起身向太后拱手道“母后,这常山王若是想要待着,不妨就让他一起听听罢了,毕竟他也该清楚不是么?”
太后微微阖了阖眼,叹道“罢了,他这个性子,真要顶着做起来不知道要闹到何种地步呢。”转头向梁西木喝道“还不给我旁边站着去。”
梁西木拱手尘世,退至一旁。
“皇后,你说。”
“好的,母后。”皇后颔首,转身冲霁月冷声道“常山王妃,本宫问你,你是怎么请到医圣的?”
霁月勾唇,福身达到“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全凭运气。”
皇后挑眉“运气?”
霁月颔首“不错。那日王爷受伤,恰好医圣就在附近行医……”
不等霁月说完,皇后便不耐烦地开了口“行了,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说罢转身冲身边的小宫女喝道“传那小子上来。”
“是,娘娘。”那小宫女福了福身,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一个长得树杆子一样的人踢踢踏踏的进来了。
梁西木定睛一看,好家伙,这不就是他帐前的护卫么。
那小护卫俯身冲太后、皇后、梁西木和霁月行了礼,又踢踢踏踏地站了起来。
太后捻着手里的佛珠,悠声道“皇后有什么话就问吧,这常山王夫妇也都在,免得旁人说咱误信了谗言。”
皇后冲太后颔首,道了声好,便转身问那小护卫“你把前儿个跟我说的话再同太后娘娘说一遍。”
那小护卫道了声是,冲太后做了个揖,“回禀太后娘娘,小的是常山王爷的帐前护卫,当日王爷腹中一剑,血流不止,王妃用计请来了医圣,为王爷救治一天一夜,期间,帐内只有王爷、王妃和医圣三人,王爷重度昏迷,神志不清,入夜时分,听到王妃在帐内□□……”
“你闭嘴!”梁西木从凳上跃起,一把掐住了小护卫的喉咙,目露凶光“你再敢说一个字试试。”
小护卫被掐的满脸紫胀,断续道“王爷,小的,小的说的,都是实话,这事都已经,在军中,传开了,并,并不是,小的污蔑。”
“好了!”太后不轻不重地拍了拍桌子,“像什么样子!”
梁西木狠狠地皱了皱眉,半响,才满不情愿地松开手。
那小护卫咳了半响,才又抹了抹额角的汗,继续说道“王妃的□□声很大,百步开外都听得一清二楚,暗夜都统便支开了我等,独自守于帐前,直至天明。”
太后阖了阖眼,转身看向霁月“你怎么说?”
霁月抿了抿唇,犹豫半响,跪倒在地,“回太后娘娘,臣妾无话可说。”
梁西木见霁月如此,慌忙大步上前,跪倒在地,扣头道“奶奶,孙儿有话要说。”
太后转了转手中的佛珠,问道“你要说什么?”
“孙儿想说,孙儿昨日才同王妃洞房,王妃她是清白的。”
“哦?”太后挑眉,问道“你们不是已经成婚半年有余了吗?难道是哀家记错了?”
梁西木叩首道“奶奶记得没错,但孙儿因为种种原因,当时并未同月儿同房。”
太后和蔼地望着梁西木,笑问道“是嘛,那可有人证明?”
梁西木僵立半刻,回道“并无。”
太后转身又问皇后道“皇后,这阿木大婚之后可有房中绢帕?”
皇后颔首道“回母后,有的。”
太后瞧着梁西木道“那么你房中的那个绢帕又怎么说?”
梁西木微微皱了下眉,想起当时不明霁月身份,随手滴了点儿血在床上的绢帕上充数,不免有些焦躁地开口道“回太后,那是假的。”
太后轻笑一声,“哦?假的~”
梁西木垂眸道“是的。”
“阿木啊,哀家现在可真不知道你那句话是真的,那句话是假的了。要知道,一个人一旦说了谎话,他的信誉就已经到此为止了,懂吗?”
梁西木点头“我知道。”
太后笑了笑,道“那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梁西木垂头,拱手道“若太后一定要惩罚本王的王妃,那本王请求代罚。”
霁月一听,皱眉上前,道“太后娘娘若要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