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准备转身离开时,他伸手握着她的胳膊——
她停下脚步,回头望着他——
“昨晚,是我的错?”
顾南城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缓缓问道。
因为这毕竟是在她家里,他也不知道,昨晚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错——
他一个喝醉的男人,如果是他的错…楮…
他实在想不通,他若是真的喝醉了,应该不至于强迫她一个清醒的女人,来到她家。
面对他的强迫,她可以选择逃开或者报警不是么?
再加上,他知道左浅这段时间一直在跟踪他。
那些刻意的跟踪,会不会是暗恋?
如果不是暗恋,那么她跟踪他一定有其他的目的。
左浅对上顾南城审读的眸子,她知道他的怀疑——
她一个女人倒贴上去,他肯定以为她有所图。
换做是她,看见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家里醒来,而那个男人什么都不知道,她作为一个旁观者,也一定会怀疑,那个女人一定是贪图男人的什么东西……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跟顾南城解释什么,去医院,时间紧迫,她没有多余的时间跟他说这件事——
“昨晚是我自己喝多了。”
她低下头,将他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挪开,抬头重新望着他——
“我现在必须去医院,有什么事,等以后再说。”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房间——
顾南城盯着左浅离开|房间的背影,情绪十分复杂。
刚刚她亲口承认,昨晚是她自己喝多了,所以,他首先已经不用负法律责任了,他没有强l奸她。
她那句话在耳边萦绕,他回响着这些天她一直跟踪他的事情,越发的想不通。
在左浅没有跟踪他以前,他根本不认识她。
她为什么偏偏要跟踪他呢?
如果说是贪图他的什么,这个解释根本不通。
他只是苏宏泰的私生子,他跟顾玲玉生活在一起,并没有多少钱。
而且他只是一个公司的职员,算是普通白领。
什么蓝领金领,他暂时是可望而不可即——
一个职位普通、又没有钱的他,她又怎么会给他下套,贪图他什么呢?
……
顾南城想了很久,一直想不通昨晚发生这件事的原因。
时间不早,他穿好衣裳离开了左浅的家,将她的门锁上了。
离开金珠巷时,他特意记了记这儿的位置。
低头看着掌心里属于她家的钥匙,他眸色幽深——
刚刚下楼时,他看见了一些昂贵的古玩。
其中有些东西,价值远远不止他一年的工资。
她就不怕他偷偷把那些东西拿去卖了,然后销声匿迹么?
她不仅不怕,走的时候反而将她的钥匙给了他……
他沉思良久,最终确定,她不是个贪图他钱财的女人,而且对他很放心,没有质疑,否则,她怎么会让一个陌生人在她家里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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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天的时间里,顾南城一直没有来找左浅。
左浅也没有去找他。
发生了那种事请,谁也不想先打破这种尴尬……
尤其是左浅。
顾南城醉了,不记得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可她当时虽然在发酒疯,但她还是有一丁点记忆的,她清楚的记得是自己主动的……
她不知道,自己有何面目去见这个男人……
在他心里,她应该是个私生活不干净、放|荡的女人吧?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没有先找谁。
周五的早上。
顾家——
顾南城心不在焉的吃着顾玲玉做的早点,脑袋里想着其它的事情。
顾玲玉跟顾南城相依为命,对这个儿子,她十分的了解——
所以看见儿子心不在焉的样子,她立刻看出来,他在为什么事情而烦恼——
顾玲玉在顾南城身边坐下,“怎么了?”
顾南城收回思绪,抬头看着顾玲玉。
他莞尔一笑,“没什么。”
低头继续吃早点,他迟疑了一下,随即抬头问顾玲玉——
“妈,昨天一个朋友问我,他想去看一个女性朋友,可从来没有拜访过,他不知道去的时候需不需要买什么东西……”
“啊?”
顾玲玉有些讶异的望着这个一直不开窍的儿子。
在感情这件事上,顾南城一直不开窍,这么大了还没有谈过一次正式的恋爱。
刚刚听到儿子问这个问题
tang,她立刻就想到了,什么朋友,都是假的,多半是他自己要去看一个女性朋友,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去人家家里,所以大早上的就心不在焉的……
顾玲玉装作自己什么都猜不透的模样,低头吃着早点,漫不经心的回答——
“看那个女孩子喜欢什么,你让你朋友投其所好呗。”
“……他刚刚认识那女孩不久,所以不知道她喜欢什么。”
顾南城咬了一口包子,一脸困窘的低着头。
他都不敢抬头看顾玲玉,生怕自己露陷了……
顾玲玉也没有拆穿他的小把戏,说:“关系一般?不太熟?”
“嗯。”
“那好办,买点水果就去了,既然关系一般,又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买点水果就行了。”
“……这样不会显得太没诚意了吗?”
顾南城抬头望着顾玲玉——
他好歹也跟左浅一|夜情深,第一次去她家里,只买水果就够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