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珍有《黄庭经》护体,一连奔走两天,也丝毫没有倦意。这一天她路过定远县,来到一个镇上。镇上市廛繁华,非常热闹。她找了一间酒店歇脚,蓦然间看见酒楼旁边的街上坐着一人,此人蓬头垢面,左手拿着一个酒葫芦,右手拿一个土包鸡,正在自饮自酌!原来正是前两天看到的那个乞丐!
她蓦然升起一股疑惑感!心想:这人怎么两天内就行走了千里之遥?看来这人来头不小!她以前常常听来赖青衣说,人不可貌相,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江湖中本来就不乏奇人异士,行走江湖定当小心为好!
酒店中人多混杂,她找了一处清净的角落坐下,点了两盘小菜,一壶清酒,径自斟酌起来!喝了大概半个时辰,她面色晕红,起身结了酒钱,就出门而行。
下午电闪雷鸣,暴雨倾泻而下,她在房中望着窗外,面露焦急之色。这样下去,要赶到五霸山恐怕还要几天的时间!正在她准备关上窗户的时候,眼睛的余光中似乎瞟到了一物,她定睛看去,只见大雨的街上,有一双目光正在直直的望着她!
她浑身一激灵,只见街上之人,正是那个神秘的乞丐!只见他微微向自己笑着,面露得意之色!郝珍心生疑惑,心想,这乞丐几天下来一直尾随着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她一向心里藏不住事情,有话就说,于是打开窗子大声问道“阁下到底是谁?这几天尾随我有何用意?请直言相告!”
那人微微一笑,并没有搭话,而是右手微微一动,似乎向楼上抛上来一物,郝珍赶紧用手接住。
就在这一瞬间,郝珍已经知道,这个乞丐身负高强的内力。因为从他抛上来的力道来看,对方显然是有着异乎寻常的内功!恐怕还在她的功利之上。
郝珍发现,对方抛上来的是一颗蜡丸,她生性聪明,知道蜡丸之内别有玄机,于是轻轻一捏,蜡丸就裂开两半,从蜡丸内出现一张字条。
她急忙打开字条查看,只见字条上写道:“你要找的人在溪湖山庄,请速去!”
郝珍心想:“溪湖山庄?莫非是江湖上号称‘独眼善人’的溪湖庄主楚笑风?”据说这位溪湖庄主热衷周济布施,他家财万贯,常常周济乡民,在江湖上地位崇高,有着大量的善缘。
可是司马真身为重楼宫长老,怎么会在楚笑风的庄上?她这次前去五霸山,是要找司马真商量营救南林的事,楚笑风是正派人士,地位崇高,按照江湖规矩来说,应该不至于与魔教有所往来,虽然司马真心性向善,但是毕竟身在魔教,这一点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心想,自己到底要不要转而去溪湖山庄?万一他所言是真,那么自己再去五霸山势必会扑空,如果司马真不在庄上,她就会南辕北辙!溪湖山庄在定远县城郊外,这个乞丐一路上跟踪自己到此处,难道就是为了告诉自己司马真在楚庄主的庄上?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但她最后还是决定去一趟溪湖山庄!因为事情紧急,南林一刻不得救,高兰就有大限将至的危险。
当天傍晚,暴雨渐渐的停了。她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就起身更衣,纵马向郊外而去。
他打听了山庄的方位,径自向溪湖山庄而去。
雨后的空气更加阴冷,她不自觉的浑身一激灵,蓦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但是她又说不清这种感觉。
终于一个时辰过后,她来到了山庄旁边。
这座庄园鸟鸣声幽,布局优雅,看来庄主也必然是一位具有闲情雅致之人。郝珍向庄园的看守说明了来意,看守急忙进庄禀报,不一会儿看守就走了回来,要她进庄见庄主。
她随着这个仆人路过一个大的花园,又走了五六道走廊,才到了山庄正堂之内。那看守让她进堂稍等,称庄主一会儿就来。
于是郝珍找了一把椅子坐下,这时整个大堂静悄悄的,安静异常,除了院中传过来的蛙叫声,再无其他动静。
她等了一刻钟,也不见庄主回来,心中隐约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刚要起身出去,就感觉自己的屁股黏黏的粘在椅子上,竟然站不起来。
她一急之下,急忙用手去推这把椅子,可是当手一接触到椅子的时候,连手也被黏在了椅子上。她心中暗叫不妙,知道中了敌人的奸计。这时只听门外传来一阵大笑。
随后从门外进来五六个人,为首这人正是前两天一直在街上碰面的乞丐,只不过他今天穿了一件干净的长衫,面部也洁净异常,不再是几天前那种蓬头垢面的打扮。相反,他油光满面,衣着光鲜,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男子形象,面目眉宇间竟还透着几分威武和帅气!
郝珍大惑不解,他为什么要办成一个乞丐将我引到这里,这其中有什么目的?
“你是谁,为什么将我骗到这里?”
郝珍疑惑地问道。
这人哈哈一笑说道:“少来装蒜!我哥哥死在了你们的手下,今天就让你血债血偿!”
“你哥哥?”郝珍听了一头雾水,她和这人毫不相识,怎么会杀了他的哥哥?她心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郝珍久闯江湖,心下冷静,朗声说道:“请问阁下如何称呼?我并不认识你的哥哥,这其中一定有所误会,还请告知详情!”
那人听了这话,面色一阵狰狞,呼的站起,一个巴掌就甩在了郝珍的脸上,喝道:“你还想狡辩?我哥哥当年在稻米山修炼,眼看就要大成,正在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