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洪一见不妙,虽是及时的做出了反应,却还是慢了半拍,被疾驰而来的术法打了个正着。
“道友,既然你先出手了,就休怪巫某不仁!”
“少特么废话,大爷我不仅出手了,还要送你去轮回,你能怎么着!”
说话的档期,季薄常手一翻,一把如血铸的大弓出现在掌上。
而这边,巫洪也将自己的重宝取了出来。
“离魂弓!你不是荒家的人,是季家嫡系!”巫洪一见季薄常手里的弓,惊叫道。
“没想到一个走狗,知道倒是不少。”季薄常趁着巫洪惊讶的空档,手一扬,拉住弓弦,指尖凝聚灵力,一道以灵力铸成的箭,‘嗖’的一声快速激射而去。
巫洪来不及防护,连连躲闪,而季薄常不给他机会,一支支灵箭连逃窜的空间都堵死了。
“这厮虽说只是筑基,可也不至于被打得丝毫没有还手之际吧。”季薄常心里思量的时候,防备着拉开了些距离,以便及时做出应对。
就在季薄常离开距离的时候,巫洪拼着重伤,没有躲开攻击,生生挨了一箭。手下发力,掷出一个弹丸大小之珠的同时,身体一转,拼命的开始逃窜。
“赤阳珠!”季薄常一眼就认出是何物,也不敢以重伤之身直面硬接,立马从自己的储物空间取出一个盾牌挡在身前。
盾牌无需驱使,霎时形成光圈将季薄常包围在里面。赤阳珠发出强光,以势不可挡的姿态冲击而来,‘嘭’的一声,重重的砸在盾牌之上。
赤阳珠散,盾牌裂。
“咳咳咳,真是窝囊,居然被一个次品的赤阳珠给逼到这个地步!”
季薄常被刚刚的冲击直接推出去十几步远,那爆炸波及的有些宽广,砸出不少尘烟。呸出一口灰,心里说不出的气闷。
“哼,都受了重伤了,以为还逃得过?”季薄常拍拍身上的灰,看向巫洪逃走的方向,咬牙切齿。
……
去荒园的路上,荒妩脚步慢下了一些,而身后的婉彤和初灵二人默契的对视一眼,都明白是因为何事。
荒妩嘴角一勾,捋了捋耳边的发,加快了脚步。婉彤二人也默不吭声,不着痕迹的和荒妩呈三角状前行,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荒园。
“初灵,让守园子的丫鬟去前厅凑凑热闹吧。就她一人守了这么久,也难为她了。”荒妩交代好,便朝着荒园一处较宽的空地行去。
“是,主子。”
待初灵一走,一直在暗中跟着的一帮人中的领头人,确定初灵已经走远后,便点头让他们准备动手。
之所以选择初灵走了之后才动手,是因领头人察觉这个年纪不大的丫鬟居然武功跟他相差不多,为了确保任务顺利完成,自然要等这个棘手的人物离开了最好。
“她都离开那么远了,你们还不敢现身,难不成还要我请?”
暗处正欲动手的人一惊,不待其反应,荒妩不耐的广袖一舞,贴身藏着的银针泛着微光无声无息的破空而来。
“啊!”
及时躲开的也只是伤了皮外,而不幸未曾躲开的几人,则齐齐被银针自心脏处刺穿。
领头人惊骇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在望向那个身材娇小无害至极的少女,心头一凉。
原以为离开的是高手,这两个就是待宰的羔羊,却不想,自己等人才是送上门的猎物……
“情况有异,走!”领头人当下就做了决定,手一挥让众人迅速离开。
可一切都晚了。
荒妩并未做什么动作,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腾起的身体自半空重重落地,鲜血自口中溢出,双目圆瞪的捏着喉咙说不出话。
“婉彤,剩下的交给你们了。”
“主子放心,绝不会留任何痕迹。”
荒妩没有再看将要毙命的那些人,脚下不停的往自己卧室行去。
要是熟识的人,一眼就可看见如今的她看似正常,可心绪却有些乱。
重活一世十三载,荒妩虽有绝世武功在身,又建了不少势力,甚至还是人们口中打家劫舍无恶不作的土匪,可却一直没有真正去动手结束谁的生命,自己的土匪窝,也从来没有伤及他人的性命。
今日是第一次,可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我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却绝算不上是好人。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这是爹爹幼时所教。人若犯我,以牙还牙,这是娘亲教导的。而我要做的,就是按本心。”
深吸一口气,自嘲了一下,拿出父母所教导之语,也不过是为了自己心安而找的借口罢了。
“也不知道季薄常那边如何了……”
……
“奇怪,怎么突然消失了?”
季薄常追着气息一路而来,明明就要追到,却莫名的跟丢了!
“要是让人知道我季薄常连个筑基期的修士都跟丢了,岂不让人笑掉大牙?据我了解,青璃这个老女人很是抠门啊,能拿出赤阳珠已经是极限了……难道还真另外给了什么隐匿的宝物?”
正当季薄常又在心里狠骂时,一道极为好听的声音自一旁传来。
“季兄看起来像是遇上难题了。”
季薄常往后退了一步,皱着眉看向一身墨衣,却硬生生显得超凡脱俗的墨临湘,道:“不算太难,但要是你跟那人是一伙的,就不只是难题那么简单了。”
墨临湘没有多言,只是在轻笑间,不知从何处提出一个奄奄一息的人来扔给季薄常。
“季兄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