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卫宏宇啊,你不知道我和方卉月都十四年没见了,郑睿雄更是不得了,我们二十五年没见了。”她没话找话地和卫同学套近乎。
“二十五年?那会儿你多大?”卫同学数学看来学的比较好,立刻反应过来年龄问题。
“我五岁啊,那时候我和郑睿雄一起在人民路幼儿园上大班,我们俩是同桌,那时候我老欺负他。”她心无城府地说。
“幼儿园同桌?呃,年代真够久远的,难得你们都还记得对方!”卫同学话里带出酸味来了。
“帅哥,我请你跳支舞,你不会拒绝吧?”方卉月果然够姐们儿,看出了其中端倪,立刻冲过来替我解围,卫同学只好悻悻地起身陪她跳舞去了。
“跳舞!跳舞!”炎黄小同学不干了,手舞足蹈地也要跟着跳。
“叔叔抱你跳,好么?”郑睿雄朝伸出双手。
“不要,要爸爸!”炎黄小同学这次丝毫也没有给郑睿雄面子,除了白嘉熙和卫宏宇,她通常不喜欢让别的男人抱。最后,卫宏宇只好带着歉意中断了和美女方卉月的共舞,抱着她挑了一圈又一圈。她们三个则坐在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瞎聊,九点半,炎黄小同学困了,她们只好不欢而散。
她痛定思痛,终于明白,有孩子的女人,其实就是断了翅膀的鸟儿,天空再高再阔,都和你没关系了,这个认知让她觉得自己就是那茶几——上面的杯杯具具。
“老婆,让时间考验我好么?”送她和炎黄上楼的时候,卫宏宇说了这么一句。她实在懒得跟他争辩,径自开门进去,留下一个后背给他。
接下来的日子,卫宏宇每个月会回英国呆一周处理公司事务,剩下的时间,他就成了她和炎黄的全职保姆。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种被照顾的生活,她觉得这是他欠她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郑睿雄却从此开始了对她的认真追求。于忆晗虽然对他并没有太多的感觉,但是作为一个离了婚的单身女人,有一个条件不错的单身男人追求,不免也有些沾沾自喜。
就这样,一个努力追,另一个并不拒绝,很快他们的关系就已经发展得如火如荼了。只是有一样令于忆晗格外苦恼,每次她要去约会时,卫宏宇似乎都能未卜先知,总是找各种借口将炎黄送回来,就是老爸老妈也站在他的一边,不肯给她方便,这让于忆晗不得不考虑找个保姆了。但是她将这个想法一说出来,立刻招来强烈的反对。
“于忆晗,你还是不是炎黄的亲妈?你如果带不了她,大可以将她的监护权移交给我,我会带她去英国,让她受最好的教育,给她最多的父爱和家庭温暖。”卫宏宇这样抗议道。
“既然你那么爱她,为什么我每次有事要出去,你总是千方百计想办法推脱?”于忆晗忿忿地反驳。
“对不起,我还没有大度到愿意随时随地为我情敌提供方便。如果你有其他的事,比如去看父母,看女朋友,我自然会全力以赴支持你的。”卫宏宇面无表情答。
“我跟谁约会那是我的自由,别忘了我是个单身女人。”于忆晗越听越恼火。
“于忆晗小姐,你也别忘了,你虽然是单身,但你还是一个母亲,你怎么能将自己的亲生骨肉交到一个并不了解的陌生的保姆手里,你知道么?有些保姆为了不花力气,会悄悄给孩子吃安眠药;还有些保姆,根本就是人贩子,她们会在你疏忽时将孩子偷偷带走,拐卖他乡;更有甚者,有些保姆了解到主家有财产,会勾结不法之徒,绑架主家的孩子……”卫宏宇不停地在耳边危言耸听。
“够了!我不想再听了!你说的这些确有其事,我也听说过。但也不能因此就因噎废食,咱们中国这么大,雇保姆的人家还是大有人在吧?”于忆晗直接掐断了他的话,将他赶了出去。尽管如此,但是她心里也多多少少有了担心,生怕这样的事会发生在炎黄身上。
到了老妈那里,说起请保姆的事,老妈更是勃然大怒。
“什么?咱们老于家没人了么?我还睁着眼呢,还能动弹呢,你就想把我的宝贝外孙女儿交到生人手里?告诉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坚决不会答应!”老妈表示了激烈而坚决的态度,说完之后就紧紧搂住炎黄。
“炎黄啊,你喜欢在外婆这里呢?还是喜欢跟保姆玩儿?”
“外婆,保姆是什么?”
“保姆啊,就是一个我们大家都不认识的人,你妈妈想让她来带炎黄玩儿。”
“不要,我不要保姆,我要外婆!还有外公!还有爸爸和妈妈!”炎黄大声嚷着,但是从她的话里不难听出,她对此已经很生气了,因为她把于忆晗排在了最后一位。
到此,于忆晗想要请保姆的计划彻底宣告破产。
“好了,我怕了你们了,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大不了我从今以后不再交男朋友了,一个人带着炎黄过一辈子好了。”于忆晗面色灰白说。
“忆晗啊,老妈也是为了你好啊,你是妈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你有多疼炎黄,老妈就有多疼你啊!我们一心想要撮合你跟宏宇,也并不仅仅只是看炎黄的面子,而是这个孩子虽然犯过错,但那毕竟不是他有心的,而是被人陷害。如今他迷途知返,一心想要弥补自己的过错,你难道就不能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老妈语重心长地说。
“老妈,不是我不想原谅他,而是我心里这个坎儿实在过不去。这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