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梅庄四友嗜好琴棋书画,浸淫其中数十年,其水平当然不是林肖所能比得上的。
他所能依仗的只是一些见识罢了,忽悠人尚可,真刀真枪的干起来,则琴棋书画样样不行。
所以林肖哪会和梅庄四友切磋?
被黄钟公拉着坐下后,林肖登时谦逊无比的说道:“大庄主说笑了,小子怎敢班门弄斧?”
丹青生坐在林肖另一边相陪,拿起酒杯给诸人倒了酒,笑说道:“林兄弟谦虚了,你从小便有神童之名,于琴道上屡有佳作,于书道上自创燕体字,于画道上东西贯通,造诣比我们四兄弟犹有过之……”
丹青生不吝啬辞藻的赞美,林肖不由的心虚不已,“咳咳咳!……”
……
林肖是林家独子,林家此时隐隐为大明首富,身份自是不凡,但是林肖却谦逊低调,不落痕迹的奉承梅庄四友。
席上气氛融洽,林肖不谈琴棋书画,实在避免不了就转移话题,席上吟了两首诵梅的诗,这两首诗都是精品,果真唬住了诸人,丹青生和秃笔翁便就着这兴致,根据诗的意境作画题词,说来也是一件有格调的事情。
温着的三壶美酒喝完,林肖便捧上了自己带来的酒,这酒不一般,乃是请求大内致休的老御医配置的药酒,所用药材无一不是有价无市的难得之物,林家不缺钱,花重金才凑齐。
林肖启开了封泥,却没有丝毫酒气溢出。
丹青生等好奇的看着,面露奇怪,原来以前丹青生从林肖那儿带回美酒,不已不是酒香扑鼻,有的甚至封在坛中也掩藏不住!
“林兄弟,这酒……”丹青生诧异了。
林肖微微一笑,也不言语,两手捧着酒坛将酒倒进了酒壶中,就见那酒金黄色,浓稠似油一般,却依旧没有一丝酒气散出。
酒壶又放进火炉中温上,不一会儿,林肖摸了一下,酒已经温好了。
林肖提起酒壶,为黄钟公等一一倒上了此酒,边倒边做介绍:“此酒名为黄金酒,乃是用……”
又为丁坚等三人倒上了酒,魏虎是俗家弟子,并不禁酒。
丹青生端着酒杯有些等不及了,当即众人虚碰了一下,便一仰头喝了下去,这就闻起来没有任何味道,但是一入口,却香郁满口,酒香药香融合在一起,一股温热的感觉流到胃中,随即一股热气散遍全身。
丹青生细细品味此酒,忽的一惊,“啊,这就竟然有培元固本、增强内力之效,更难得药力温和,当真是千金难买的宝物!”
此时黄钟公等都已经饮下了,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就在他们面露惊叹的时候,【神仙倒】药力发作了。
“啊,我头有点晕!~”丹青生手上一松,酒杯落地,伸手扶头,噗通一声摔倒桌子底下去了。
“啪啪,噗通~”一时间梅庄四友、丁坚、施令威、魏虎都倒了下去,只剩下林肖一人。
神仙倒药力强劲,但是并不会致命,昏过去一个月药力也就自然散了,但是谁能一个月不吃不喝呢?
林肖从梅庄四友身上找出四串钥匙,带着一壶酒出了厢房,这酒是给任我行准备的!
外面雪正下得急,好像不知疲倦似的,看着样子,恐怕要下个三五天了!
林肖找了许久,这才找到【琴心】小院,这院子正是黄钟公居所。
据原著记载,关任我行的地牢入口,正在这里。
进了房间,林肖掀开了床上被褥,揭起床板,下面却是块铁板,上有铜环。
林肖握住铜环,向上一提,露出个长大方洞,心头一喜,小心翼翼的摸了下去。
下面的墙壁上点着一盏油灯,发出淡黄色的光芒,前行了约两丈,遇到一面石门,林肖取了钥匙,试了几把,只听扎扎声响,这扇石门缓缓开了。
林肖顺着地道向前,石壁上的油灯有一盏没一盏的亮着,如此又遇到了好几道石门、铁门阻隔,一一打开,到的最后地道越来越窄、越来越矮,需要弓腰前行,而且地上也潮湿阴寒的利害。他不具内力,寒气入体,全身冰冷。
来到最后,就见一扇铁门,铁门上有个尺许的洞孔,林肖心头微震:人,就在这里面了!
林肖对着那洞孔,对里面说道:“里面可是任先生吗?小子林肖,前来营救啊!”
室内传出任我行厚重的骂声:“去你妈的小狗,别和老夫耍阴谋诡计,你身上一点内力没有,也能来救我?别是黑白子那老狗派来套我的吧?”
林肖被骂小狗,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里面当真是任先生?”林肖大喜,说道:“小子不是那什么梅庄四友的人,哈哈,他们现在都已经变成死猪啦!”
“哈哈!~”任我行大笑,“小狗,说谎也不编个好点的理由!老夫听你脚步声、说话声,就知道你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也能拿下那四只老狗?”
林肖又被骂废物,心里怨毒之情更甚。
当下试着钥匙,想打开铁门。
“嘿嘿,任先生,小子虽然没有武功,但是正因为没有武功,所以才能不受警惕,和那四人称兄道弟啊!”
“哦?”任我行道:“那最大的老狗都能做你太爷了,你和他们称兄道弟?”
“哈哈,那四人嗜好琴棋书画,恰恰巧了,小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忽的钥匙试对了,将铁门上的锁打了开来,林校大喜,去推铁门,那铁门锈的厉害,废了好大的劲。
林肖从外面拿了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