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胡将军,老朽孙子在你手中,可曾安好?”这时,一个苍老的、战战巍巍的声音打破了寂静,正是吴大夫。此刻他双目圆睁,盯着胡继,直言问道。
胡续闻言双目闪躲,目光低垂,不敢直视。胡继面无表情道:“尚好!尚好!”。
胡续忐忑地在他的耳边说:“哥,形势有些不妙啊!”“无妨,我们还有后招。”胡继轻声回应道。他虽然也觉得有些不妙,但自信眼下局面还在他的掌控中。
胡续闻言,安定了许多,紧张的面孔缓和了下来。
云飞阳一直在偷偷地察看这二人的脸色,见这胡家兄弟在如此不利的局面下,二人仍是镇定无比,一时间,他心中一凛:这二人有恃无恐,只怕还有后招!
吴大夫见此情景,仿佛明白了。此时他那苍老的面庞上,皱纹似乎更深了,站在人群当中的身影有些颤抖,哆嗦了一下,他叹道:“老朽来试吧!”声音竟然有些沙哑。
他哆哆嗦嗦伸出手掌,割破手指头,重新滴入血液到碗中。倾刻间,滴入的两滴血液便融合在一起!
见到这一幕,众人哗然!无数人向他投来同情、疑惑的目光,更有甚者问吴大夫,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刻,他的身影摇摇晃晃,背影佝偻似不能直立。他勉强转过身来,指着胡继,颤抖地道:“胡继,老朽都按你的要求做了,为什么还要害了我的孙儿?你个畜生!不得好死!”
胡续阴笑道:“吴老头,形势所迫,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这个你应该有心里准备吧!”
吴大夫闻言,气得打了个趔趄,眼泪鼻涕横流。他疯狂地抽着自己的耳光,边抽边泣道:“你个糊涂东西,怎么就信这两个畜生的鬼话!害得孙儿命都没了!如何还有脸面去见他九泉之下的父亲!”
他挺了挺脊背,狠狠地盯着胡继、胡续,突然大吼一声:“我跟你们拼了!”说罢,纵身一跃,朝胡家兄弟猛扑了过来。
云飞阳见状,立即喊道:“快拦住吴老前辈!”孟飞熊想都没想,立即冲上前去,一把抱住。
吴大夫一边拼命挣扎,一边狂吼:“放开我!快放开我,我要跟他们拼了!”奈何孟飞熊一身狗熊力气,力大无穷,如何挣扎也挣脱不了。
孟飞熊见自己成功阻止了吴大夫,以下纳闷道:“咦,我怎么突然听起这小子的话来?”
云飞阳心道,这羸弱大夫如何与武夫拼命?而且他的直觉告诉他,吴大夫现在还不能死。他对孟飞熊笑了笑,朝吴大夫说道:“吴老前辈,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瞧那刽子手有恃无恐的模样,您岂是他们的对手?他们一定还有后招!”
听得此言,胡继脸色一变,众人如醍醐灌顶,马上反应了过来。
不错,形势已经到了如今地步,这胡家兄弟居然还不逃跑,这太反常了!
胡继狂笑道:“哈哈哈,不错,我的确还有后招!你们可知,发生了如此大事,为何只有百十人出现在这里,其他人现在何处?你们可以想一想,哈哈哈……”
众人闻言,脸色一变。有军士大声问道:“胡……贼,你把兄弟们怎么了?”胡继像未听到一样,仰天狂笑,随即狞笑道:“想不到,你这小崽子,比你父亲还聪明,你可以猜一猜,他们都怎么了?哈哈哈……可惜,你再聪明,却也要死在这里了,嘿嘿……”
云飞阳冷静地道:“谁死还不一定呢!你对大家下毒了?”
胡继抚掌大笑道:“聪明,真是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你要不要再猜一下,我下的是什么毒?哈哈哈……”
云飞阳能猜到是下毒,无非是这下界能放倒大片人的凡人手段就那么几种,而最令人防不胜防的,就是下毒了。倒也不算稀奇。这下的什么毒,却是决计无法猜出的了。不过能猜出是下毒,也大大震憾了众人。
众人听闻胡贼这么一说,脸色俱是大变。
倒是吴大夫经这么一闹,清醒了些许,他声音低沉地道:“我知道是什么毒,这毒还是我配给他的……”
孟飞熊大声质问道:“吴老头,你为何要帮他配制毒药?”这句话,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吴大夫凄然一笑,惨然道:“胡贼以我孙儿为质,要挟我为他做了这些事情,我只有这么一个孙儿,不得不受他要挟。我以为,只要我做了这些事情,就能换得孙儿平安,想不到……胡贼如此丧心病狂,最后还是没有放过!胡贼,你不得好死……”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沈飞雪只得道:“胡贼的确该死,只是,他到底是下得何毒?为何这般有恃无恐?”
吴大夫叹了一口气,道:“此毒名为‘一日丧命散’。顾名思义,服用此毒,如果在一日内未服解药的话,便会丧命!这毒是今天黄昏时分下在水井中的,只怕已有大部分服下,陷入昏迷之中了!”
沈飞雪问道:“那解药呢?”
“解药在胡贼手中。”吴大夫答道。
“那我们再配就是了!”孟飞熊脱口而出道。
吴大夫道:“解药配制不难,关键是材料已经用完,难以寻找。如果耗时太长,等我们配好解药,只怕来不及。”
“不错,现在解药就在我的手中。只要你们帮我做好几件事情,这解药就是你们的!”胡继手中扬起一个小瓷瓶,好整以暇地道。
“胡贼假仁假义,惺惺作态,所犯罪行令人发指,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