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准备放弃抵抗,对不起了七女侠,害你一起死。可是你能不能先下来啊,真的很重啊。终于,有一只丧尸力克群雄,从丧尸群中脱颖而出,像第一个跑进会场的马拉松运动员一样高举着手臂向我们奔来。我甚至有点想敞开胸怀对它说:"来吧,你来咬吧,心好累。"
噗,我忽觉肩上一轻,整个人都有活过来的感觉。原来是七七跳下垃圾箱,从裤腰间抽出一把匕首(你们武林高手太任性了,全身各处都能掏出武器,也不怕被扎着),迎面就是一刀,匕首残忍地从丧尸眼窝里穿入,大半个刀身没入它的脑袋。
那一头,拥挤的丧尸们似乎终于理清了纠纷,忽然变得秩序井然,顺利地向我们奔来。七七一看双拳难敌这么多手,将拔出的匕首在身先士卒的丧尸身上擦了两下,塞回裤腰,一个箭步跳上了垃圾箱,巨大的冲力差点把我推下去。我赶紧稳住身形,贴着墙壁站住。
瞬间,垃圾箱就被丧尸围住,它们嘶叫着伸长手臂来抓我们的裤脚。七七又抽出匕首,对准前排丧尸的眼窝,噗噗噗,刀尖急如闪电,立马放到一批。可是一批刚去一批又来,后来者踩着前丧尸的身躯,反而更方便它们抓我们的裤脚。
我也想通了,负隅顽抗只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干脆让七七给我一刀,来个痛快的吧。可气的是,我都不想活了它们还不依不饶。丧尸们居然知道笨拙地摇晃垃圾箱,随着它们的合作越来越协调,垃圾箱的摆动幅度也渐渐变大,我死死抓住墙上的蕨类植物,只怪爹妈没给我多生几双手,此时我真恨不得连脚趾都能夹住那些植物。
正在绝望之际,眼前居然倏然出现一条带着救世主光芒的绳梯。
"超哥!"我一看七七,她手里也握着一条。我把心一横,不管上面等着我们的是谁,先上去再说。
我们在丧尸的簇拥下爬上了绳梯,脚刚一离开垃圾箱,那垃圾箱便哗啦一下被丧尸们推到,它们全体挤到我们脚下,如求雨一般仰着头张着嘴,向天空张开双臂。好险,差点被手长的丧尸抓住了脚丫子。
我狼狈地爬上屋檐,跪倒在屋顶上精疲力尽地喘着气,心脏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七姐。"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疑惑地抬头一看,眼前站着两个男子,其中一个瘦高个儿长着一张扑克脸;另一个傻大个,可不就是几天没见的马自达。
"自达!"七七惊喜地上前一步,"樱也来了吗?"
自达。。。。听起来好像有哪里不对。
"我们走散了。"马自达低头说。
"啊?这是怎么回事?"七七迫切地询问。
"说来话长。"马自达对天叹了口气。
停!哪来那么多说来话长的话?人人都爱对空长叹,说什么说来话长。
"回头再说吧。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焦急地看看下方,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丧尸们并未放弃希望,久久不肯离去。雨水打在我们的头上,又冷又疼。
"我们是从路口那家珠宝店爬上来的,那里丧尸少。大部分都到这边来了。"马自达的话似乎比过去多了好多,"我们再沿原路返回,从珠宝店下去。我和子木的车就在路口。"
我拼命忍住想去拉扯马自达脸皮的冲动,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这个马自达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戴了人皮面具伪装的,怎么突然变得心思细密能说会道还这么温柔,你们这些男配是想逼死我吗?
那个叫子木的一声不吭地在前方开路,于是我又回到了珠宝店的天窗边。今天到底是中了什么邪?跟这家店的天窗结下了孽缘。有种打仙剑被困在了将军冢那变态地图里的哭笑不得的感觉。
我们挨个跳下了天窗,一进阁楼,我就赶快找了个不漏雨的地方躲了,那被打穿的天窗就像被捅破的天一样,哗哗地漏进一条长方体水柱。
"得救了。"七七毫无公德心地拉起床上的被单开始擦身上的雨水,"可是我们怎么跟艾玛他们碰头?"
"有手机吗七姐?"马自达问。
"嗯,刚才我表妹把手机给了我。"七七点点头说。
"那么打电话叫他们到下一条路的xx寺跟我们碰头。那座寺庙很大,是个不错的标的,一眼就能看到。"马自达很不可思议地以非常流利有条理的语言说完了他的还算靠谱的计划。太可疑了。
趁着七七打电话的当儿,我带着不自然的微笑走过去问候两位好汉。
"你好!谢谢你救了我们。我是姜超,算是马自达的朋友。"说朋友应该不为过吧?毕竟人家还被马自达公主抱过呢。
"我是林子木。"扑克脸没有语气地报了名号,然后就从衣摆下抽出一把巨大的菜刀,开始擦起来,完全没法再对话啊。
林子木?!难道说。。。我想起理发店墙上那难看的大字,写得就像木木子大的那个,原来是这位先生到此一游的留念啊。
"那么说。。。理发店里的大字是阁下写的?"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地问。
"嗯。"林子木点了点头。
"我和子木在清理这条街,寻找落单的幸存者,然后送到基地里去。"马自达代为解释了一下,"搜过的地方就用马克笔在墙壁上签名做记号。"
原来如此,不得不说练好签名真的很重要。
"好了,我联系过了。"七七放下手机说。
"那我们出发吧。车就在巷口。"马自达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