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接到老狐狸的电话时,我呆住了,原本以为悲剧到此结束,谁知?
司翰的母亲自杀了,也是从当年她推落丈夫的那个地方跳下去的。时隔十几年,她还是跟到了地下,去继续那段苦苦的纠缠!
“司宇,你真要去吗?万一你大哥情绪不稳对你——”
司翰已经三天水米不进,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我虽然也很担心,但是我更加害怕情绪不稳的他会伤害司宇。
“没关系,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小可怜了。要是大哥打我,我会把他揍得昏倒再拖出来!”
司宇顽皮地眨眨眼睛,开朗的笑容让我心醉。忧郁美男子化身为阿波罗,同样让人招架不住!
“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万一到时不行,我还有一杀手锏!”
请来开锁匠打开司翰的房间,门刚一打开,一股浓重的酒精味道扑鼻而来!
大白天的窗帘去拉得严严实实,房间里一片黑暗,看不出这是一个人生活的地方。
打开灯,刺眼的白色灯光顿时将整个空间照亮。大得有些离谱的房间,只有黑白两种颜色。
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上,一摊人形状的东西匍匐着,旁边还有一大堆的空酒瓶,歪七横八地躺着!
我扭着鼻子,用两个手指夹起地面上这个“酒糟司翰”的衣领,示意司宇把他丢进卫生间里洗刷一通!
很快卫生间传来了哗哗的水声,我拉开厚实的欧式窗帘,打开房间所有的窗户,将所有的床单、被单、各种垃圾一起打包丢了出去,然后抹去地上的酒渍!很快,这个充满了酒精发酵臭味的房间一下子变得清新了起来!
“滚,滚!我不想看见你那张脸,你给我滚!”
浴室里传来司翰的咆哮,看来那家伙的酒已经醒了!
“我不是你哥,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不可爱的男人,竟然敢践踏司宇的一片好心,不教训教训他是不行了!
我一脚踹开浴室白色大门,叉着双手站在了两个男人的面前。
司翰坐在黑色的超大浴缸里,古铜色的肌肤在水珠的作用下闪闪发亮。对于我的出现,他震惊了半秒钟,然后扭曲着脸,双手遮住重点部位,嘴里还不忘咆哮:“你他妈进来干嘛?给我滚!”
“你上辈子是只球吗?动不动就滚来滚去的!”
luǒ_tǐ的男人没见过吗?真是的,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再说了他也不是我喜欢的型啊,还是我家司宇的皮肤好看,又白又嫩,连我都自叹不如!
我一边不屑地哼哼鼻子,一边抢过已经呈僵化状的司宇手中的莲蓬头,调至冷水,让这只咆哮的野兽好好冷静冷静。
“干嘛非得把自己搞得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就你最痛苦了是吗?要知道比你倒霉的人多的是,可是他们却全都认真而努力地生活着。你啊,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空有一副天下惟我独尊的外表!”
一边说,我一边还伸出一根食指,点了点他长着胸毛的胸膛,这胸肌也强壮得太过分了,是不是真的啊?还长胸毛,不是说中国男人不长那玩意儿吗?值得研究啊!
“司宇,把你的女人给我弄出去——”
惊天动地的怒吼,让司宇清醒了过来。他伸出一只手蒙住我的眼睛,将我拖出了浴室。可恶,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小典,你太无视我的存在了吧?”
“哪有,我只是顺便比较一下你们俩兄弟的区别而已!”
我心虚得掰着手指头,其实我也就是看看而已!
“如果你们再不走,我就报警了!尤其是你,无视别人痛苦的女人,三秒钟内给我消失,不然我就掐死你!”
司翰披着一件浴袍从卫生间揍出来,愤怒地将我和司宇往门外推去!看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掐死我不只是嘴上说说的!
“切,你以为我爱来啊!我只是来看看某个人的世界末日是什么样的?”
“看完了?”
司翰咬牙切齿的模样真的很恐怖,我再考虑要不要把夭夭的事情告诉他?狼和羊,怎么看被吞下肚的一定是夭夭!
“嗯,看完了,不过如此!要说悲惨,你进不了三甲啦!哎,我就认识一个姐妹,那日子过得才叫惨绝人寰!十岁时,亲生父亲跟着小老婆跑了,还卷走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剩下母女俩相依为命。好不容易高中时找到一个白马王子,结果白马王子却有一个恶毒的后妈从中作梗。祸不单行的是,王子过生日那晚,可怜的灰姑娘却在酒吧被一个失明的坏蛋给当成鸡给强暴了。这还不是最倒霉的,最最悲惨的生活才开始,两个月后,灰姑娘却发现自己怀了那个强暴犯的孩子,无奈之下,成绩优异的她只能退学抚养孩子。迫于生计,可怜的女孩只能把孩子寄养在乡下姐姐家,自己还下海当了酒女,过着没有尊严的卖笑生活!喂,你说,这个女孩是不是比你还要不幸?那她是不是也要学你那样啊?”
我一边说,一边注意观察着司翰脸上的表情变化。尤其是讲到“失明的混蛋”时,他的嘴角抽了两下,当我讲到乡下的小孩时,他的脸已经完全变色了!
哈,能看到司翰这么精彩的表演,也不枉费我替他打扫屋子了!
“哦,司宇,刚才你大哥是不是让我们滚啊!我们快滚吧!”
“她是谁?她是谁?”
疯子啊,救命啊!我无声地呼救着,这个变态三天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