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天,夜白都呆在房中,除了第二日谢安景过来请了安之外,每日除了喝药就是喝药,刚想出门去逛逛,阿绿就眼泪巴巴的挡在门口:“郡主,您可千万不能出去,这风寒才好些了,若是现在出去吹了冷风再严重了,凤歇公子可要生气了。”
夜白气恼:“每天让我喝药也就罢了,还不让出门,是要闷死我呀!”
阿绿可怜兮兮:“郡主再忍忍,过两天大好了,想去哪里都行。”
夜白想了想,问道:“谢安景那个书呆子这几天没事吧。”
“谢公子无大碍,已经差人过去照顾了,只是每日蔫蔫的,不大说话。”阿绿乖巧答道,生怕夜白在发脾气。
“阿碧好些了吗?”
“好多了,大夫去瞧过,说是伤了骨头,伤筋动骨一百天,且得养着呢,阿巧这几日在照顾她。”
夜白皱皱眉,自责:“那夜应该跟着阿碧一起去的,大半夜的,让她一个女孩子独自回来,真是太危险了。”
“郡主还不知道吗?”阿绿奇怪道:“听看门的王伯说,阿碧那日是一位年轻公子送回来的呢。”
“年轻公子?”夜白听见,眼睛放光,怎么闻到了八卦的味道:“长什么样啊,帅吗,他两有什么发展吗?”
“郡主听见这些就来劲儿了。”阿绿撅嘴。却又说到:”我也只是听说,问起阿碧,她却害羞不肯说。不过。。”阿绿不怀好意的笑笑:“不过肯定没有发现公子帅啦。。郡主可真是好福气。”
夜白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好啊,你个小丫头,学会揶揄我了哈!”拿起手边的枕头就丢过去。
“哪有啊,”阿绿忙躲开飞来的枕头,笑道:“凤歇公子这几日对郡主的关心,大家都看在眼里呢。。。每日的药都是凤歇公子看着郡主喝下去的呢。可把府里的丫鬟们都羡慕坏了。”
“哼,”夜白哼道:“他是怕我偷偷倒掉。”
“知道就好。”门外传来声音,门边倚着一个绯色的人影,手中端着一直檀木盘,上面一只暖玉的碗,走进来,将碗放在桌上,道:“过来喝药。”不冷不热的态度。
夜白瘪瘪嘴,瞪一眼阿绿,不情不愿的挪过来,身后留下阿绿吃吃地偷笑:“郡主,我想起来厨房还炖着汤,我先过去看看。”不等夜白回答,便一溜烟的跑了。
夜白心中腹诽,这丫头,跑的还挺快,坐下来,皱起眉,端起药碗,猛地灌了一大口,苦的夜白直吐舌头。又开始准备喝第二口。
对面的凤歇缓缓道:“过两天我要离开。。”
咳。。。咳咳咳。。夜白一口药呛住,苦涩的药水涌上鼻腔,苦的直咳嗽,眼泪汪汪的,眼睛却盯着凤歇。
凤歇无奈,伸手轻拍她的后背,接着道:“离开一段时间。”
夜白被呛得说不出来话,心中腹诽:一句话说完会死啊。
好容易止住了咳,忙问道:“要离开多久?”
凤歇撤回轻拍夜白背上的手,笑笑:“郡主不必紧张,不过几日而已。”
“我哪里紧张了。。。”夜白低声。想了想,又道:“要出城吗,需要什么东西吗?”
“并无所需,”凤歇握起手,掌心还有对面女残余的体温。缓缓道:“不过一些琐事,处理完就回来。”
“好吧,”夜白点头,想起什么似的,又道:“听阿绿说,大年初一的时候,全城的百姓都回去后山的佛光寺上香,等你回来,我们也去吧。”
凤歇点点头,道:“好。”
这日,阳光明媚,夜白风寒大好,心情也好了许多,阿绿一早不见夜白,吓得急出一身冷汗,这凤歇公子刚走,怎么就把郡主给弄丢了。忙问路过的一个小丫鬟,小丫鬟皱皱眉头,苦思冥想,才道:“郡主好像说要去捞鱼来着。”
阿绿一惊,忙撒腿就往内院的湖边跑。
彼时夜白正挽着袖口站在自家府里的湖边,手中拿着不知带从哪里弄来的长杆网兜,在湖里东戳西戳,惊得湖底冬眠的鱼儿四散游走,夜白趁机用网兜兜鱼。兜一个,捞上来放入旁边的水缸,一缸满了,便有人上前来将这一缸鱼从旁边倒回湖中,周而复始,乐此不疲,偶尔有反抗的极为强烈的鱼挣扎着甩了夜白一脸水,夜白也不在意,用手一抹,边倒入水缸,看见阿绿寻来,兴奋的高喊,阿绿阿绿,快帮我数着,这缸里有多少几条了。
阿绿刚跑过来,气喘吁吁,急道:“郡主怎得早起跑来捞鱼了,害的阿绿好找。”
夜白抹抹脸上的汗水,道:“我看你昨夜照顾阿碧劳累,便让你多睡会,既然来了,就快来帮我数数。”
阿绿一脸无奈,数了数,道:“郡主,这是第三十三条了,您说您捞上来又让放回去,这捞上来有什么用啊,还不如直接送去厨房,做了鱼汤了,要不然,您捞了半天也是一场空啊。”
夜白再一次用手抹了抹脸,笑笑,露出两颗白白的虎牙,义正言辞的道:“怎么会是一场空呢,你看,这些鱼儿陪我玩,我就收获了快乐呀,可是要是它们带给我快乐之后却要被拿去做鱼汤,实在是太悲惨了,我们怎么能这麽无情无义呢。”
“好了好了,就您有理,这还跟鱼讲起情谊来了,全天下估计只有您这一位,捞鱼是不为吃的。不管您快不快乐,我只知道,冬日水寒,您要是再在水边呆着,恐怕又要风寒了,您还想被关在房间喝药吗。”阿绿笑到。
“子非鱼,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