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宿命,真的是个奇怪的东西,至少赢如此认为,扶着一旁冰凉的壁柱,心也无比透凉,心脏的位置似乎停止跳动,记忆回到了更小的时候,那时候还没有逼宫,没有一统天下的鸿鹄大志,没有兄弟相残,没有尔虞我诈刀光剑影,甚至没有江山这个词的出现。
那时候的自己还是个可以随意哭随意笑的毛头小子,整天折腾师傅漫山遍野的奔跑,如同一只老鹰没有倦怠的,妄图展翅遨游整个天际,殊不知一条大网早已将自己围困住,自己也不过是一条网中之鱼,开始如木偶般掌控在他人之手,握紧拳头,砸在柱子上,只是手痛了,柱子依旧停留在那,柱身不过开裂一分,苦笑的看向天空,那里一片漆黑望不见天际的遥远,在关注着茫茫苍生,毫不留情的冷笑着,看世人争夺互相残杀。
“师弟,你怎可又偷懒,要是被师傅知道怕是又要被罚打扫马圈了,你最怕那脏活,这又是何必,不过你遇到了一个好师兄,这一切我都会揽下的,不过,师兄还是希望亲亲小赢子下次别再偷懒了。”,那人当时是这样笑面如花轻言道,自己却是那般忽视浅浅模糊应了声恩就匆匆睡去,不知当时是谁偷走了谁无措的光阴。
再相见,已是十年后,那人脸上已不复当年的青葱浅笑,带上的是一张坚硬如铁枯燥沉闷的面具,臭臭阴郁深沉的神色盖住了一切真实的感情,他说:“赢,下手吧,这里只是战场,没有亲人,师傅说,大难降至,唯一的解决方案就是弑兄夺位,如若不这样,百姓就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占星师一向都是万民推崇的,下手吧,这里不需要多余的感情。”,于是自己下手了,鲜血溅到脸上,还是热的,自己似乎都可以感知上一秒那个称呼我为皇弟的人的跳动的脉搏,很神奇的感觉,我舔了舔那粘在嘴角位置的血,看着一片暗沉的屋顶,我知道,从今开始,一切都回不去了,我不再是那个一无是处莽撞的毛小子了。
赢收回视线,不意外的就看到了少年国师直挺的身影一晃而过,诡异的笑漫上眼底,跟了上去,沉稳的定住步伐,身影完全被黑暗遮掩。
“找到这个占星师,务必寻到他口中所说的惑星,灭口,如果算不出的话,那位占星师以后也没有必要再开口了,集合更多的占星师,一定要将那祸害找出来,杀之,我不允许无法预料的因素阻拦王前进的步伐,一切的因素都不可以。”,最后那句话还是像赢回忆中那般冰冷的没有情感,他一直这样吧,不知从什么时候改变的,这般彻底。
“王,还想看多久?出来吧。”,看了一眼下方,自己的出神真的错过了许多有趣的表演,笑笑,赢轻跃下来,以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国师,沉默不语。
“你知道你这样只身出来会有多危险吗?”无奈扶额,墨刹第一次至成年后显露出自己真正的表情,例如现在就是一脸头痛的样子,令人看了就想发笑。
“我知道,但我更想知道操控我的国师大人眼下在密谋什么。”,赢理直气壮的样子,格外认真,墨色的眸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你只要知道我所做的是为铭岳就好,其他的,现在不能告诉你一切的真相。”,转过身手背在身后,墨刹冷冰冰道,完全没有将一国之君的话放在眼里的模样倒是没把赢得罪,只因时时这般,赢也无话可说,因为这人总是一副你不必知道我都是为你好的哀怨神色,叫别人怎可去怪罪。
赢好笑的听着这在之前就已听过千百次的话语,沉默了,感情他只需做一个木偶,只需做的便是站立在那帝王之位就足矣,可笑还是可悲还是该庆幸?说不清道不明。两人沉默的并肩走在黑暗中,沉闷的气氛萦绕在两人身上,只是下一秒,赢便知道了墨刹所说的所忧虑确实属实,因为下一秒一群奇谈中必谈及的黑衣人出现了,带着一股血腥味急速靠近包围了墨刹赢两人。
“瞧你的乌鸦嘴,真的应验了,这下看你的了。”,赢说的轻巧,墨刹却万般不敢放下戒心,手紧握着防守,护在赢身边,护在一国之君身前,像一条忠诚的狗那般小心翼翼神色略显不耐,赢倒是一点不担忧,双手交叉着放于胸前,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真叫那群黑衣人动怒。
领头人终于忍不住张狂开口:“赢,墨刹大人,这下你们恐怕难逃我手,不如自己乖乖投降去见我的主人如何,也省下了一番争斗,免得伤了自家人和气。”。
“好大口气,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可笑的家伙。”,赢在一旁煽风点火道,似乎嫌这场好戏开场得太慢了,没有看点。
赢的话刚落地,一群人就开始向墨刹展开攻击,一圈人,实实在在的将墨刹与赢隔离开来,只有那么两三个手下向赢下手,只因铭岳国人都知道这代君主丢弃了国师之外,什么也算不上,武功不济,谋略完全看不出,除了只会果断的下达命令及狠毒的手段之外,再也看不出其他的优点。
连墨刹都在慌忙中喊道:“赢,快走,这里我来解决。”,只是令所有人咋舌的是,赢并未回任何话,在没有人看到他出手的情况下那两三个低等的黑衣人就摔倒在地,真是神一般的队友啊,那群黑衣人愣了一秒,连一直神秘莫测的墨刹也惊讶的未来得及合拢嘴,但停顿是一时的,接下来的战斗愈加激烈,墨刹和赢的确是强中之强手,只是在敌方很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