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刚到水坝,大伯叫的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告诉我,是大伯叫他们来帮忙的,家具和工具过一会儿才会到。
我心想,大伯还真是速度,昨晚才去找的他,今早人就都来了,照这效率,估计两天就能干完。
我打开门叫他们全都进去坐会,本来打算等东西来了帮帮忙什么的,他们却说大伯叮嘱过不让我动手,我就没事情做了。
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我交代了他们不要碰控制台等重要东西以后,就出船去巡河线了。
这河道快有小半年没有清理过了,河面上的垃圾实在不少,还有许多落叶枯草,我花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才算大致清理了一遍。光那些垃圾就装了半船,其中让我感到惊讶的是,打捞出来的垃圾中竟还有一些完好的衣物,可最近并没有听说有人落水的消息,我也就没有在意,想着估计是谁家的衣服不想要了,随手丢到河里去的。
中午回到河坝水站上,那几个人已经开始忙活起来了,空地上放着一张长皮沙发、几个转椅和一张大桌子,那个领头模样的人见过我回来了,就上来问我这些东西放在哪里好,我和他一起到二楼,选了以前王叔斜对面的房间。
我把原来王叔的房间改为储物室,放进去点东西,觉得充实一些,要不空荡荡也挺吓人的。
这几个人手脚真的利索,让我惊叹不已,仅仅上午时间,就修好了楼下所有的玻璃,刷了墙,还油漆了大门。
那以前锈迹斑斑的破门现在看起来精神多了。在换上了大灯之后,整个楼下感觉白花花亮堂堂的,很是温暖。
下午,大伯也过来了,他们几个听着大伯指挥,忙活的更是热火朝天。
照着这个效率,两天的时间都算多了。
这帮人一直忙活到了晚上,所有的工作全部都结束了,我都不敢相信,这么大的工程,几个人一天就给干完了,这效率,真高。
然而这群人已经累得不行了,大伯非要请他们去喝酒解解乏,他们推不掉,就全部收工出去了。
到了深夜,这群人果然是喝的烂醉,有的连话都说不清了,加上身上乏累,晚上看来是回不去了。
几个人商量之后,就决定在水坝里过夜,到了明天再回去。我没办法,只好去给他们开门,陪着他们在那里对付一宿。
说到睡觉,这些人倒是不怎么讲究,找来几件棉大衣,在地上铺一块木板就能睡着,但我实在不行,躺在沙发上怎么也睡不着。
其中一个矮胖子,睡到一半,晕晕乎乎的起身要去厕所,我看到他出了门,竟往走廊的尽头方向走去了。我想着这醉汉恐怕找个没人的墙就尿了,也就懒得提醒他厕所在楼下。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矮胖子一直没有回来。另一个跟他关系好的工友发现后,就摇摇晃晃起身的要去找他。
我跟他说矮胖子出了门往右边走去了,那个人就也往右去找他。
没一会,外面穿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那二人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进门就喊大喊大叫起来。
“出事了!出事了!”
这一喊,把其他醉鬼纷纷惊醒了,我连忙问他们发生了。
“刚刚,刚刚有个女的,从窗户那里跳了下去!”矮胖子慌里慌张地说。
“我去撒尿,一直走到最后也找不到地方,刚要对着墙尿,就看到一个女的背影,在那个房间里的窗户下站着,我吓得一哆嗦,尿了一身。我一直问她是干嘛的,她不理我。没…没想到…”矮胖子似还有些酒醉似有些恐惧,话都说不清楚。
另一个人说:“我在远处看到他再跟屋里说话,就赶快跑过去看,一进屋,就看到一个身影从窗户上跳下去了!我过去一看,又啥都没有!”这个人站也站不稳,摇摇晃晃地说。
其他几个人哈哈大笑,说他们喝酒都喝出幻觉来了,有的则在笑矮胖子尿在自己身上。
“那人跳下去不会喊救命啊?”一个人开玩笑的大声问。
那两个醉汉答不上来。
然后一屋子的醉汉又开始嘲笑起他二人来,那兄弟两个众口难辨,只好躺下来睡觉。
没一会,屋子里又安静下来,只有呼噜声此起彼伏。
我一人在沙发上想着他们刚刚说的话,恐怕也只有我愿意相信刚刚发生的事了。
难道?这水坝里还有鬼怪?说来实在不应该,都已经平静这么久,也可能真的是两个人喝多了吧。
可是,他们说他们看到的是个女人。我曾经在这走廊上看到的也是一个女人。这而二者有着共同之处,也可能是真的存在什么呢,但这个女人…又到底是…?
突然,走廊里的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我的思维,我敢紧把头蒙在衣服里,穿过外面一阵阵的呼噜声捕捉着门外的声音。
消失不见了。
我警觉地听着周围的声音。
只有一片呼噜声。
难道是我太紧张了?我安慰着自己。
这些呼噜声让我很有安全感。没过都久,困意居然就占据了我的全身,我就这样睡着了。
天亮了,醉鬼们变回了正常人,陆陆续续的起来,他们收拾好各自的工具很快就离开了。
我把窗户都打开来,找了块布头蒙住家具,想着这几天就不过来了,等这油漆和石膏的味道散个几日,再回来工作。
走出水坝,我突然想到阿斑自己在家已经过了一夜了,它现在一定又饿又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