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懿、伯牙、钟子期三人一见如故,就在小河边喝喝酒、聊聊天。
时间过得自然很快,渐渐的,太阳已经西斜了。桐柏山顶峰原本就是云海缭绕,经夕阳一照,映出一圈圈连绵的红霞,就像少女身上披的层层红纱,美妙绝伦。
伯牙看到这么美妙的景致,就来了兴致。他盘膝坐在石头上,双手抱琴放在怀里,准备弹上一曲。
然而他还没开始弹,李懿就上前一步靠近伯牙说:“伯牙兄且慢!小弟喝了老兄的酒,自然不能白喝。老兄既然有兴致抚琴,小弟虽然音律不佳,但还会些剑术,便舞剑来与老兄相和如何?”
伯牙微微一惊,说:“小兄弟在这深山练剑,想必已经练得一身精妙剑法,既然贤弟愿意,那我们就来开开眼,欣赏欣赏小兄弟的剑舞。”
伴着炫丽的云海,伯牙双手抚琴,指尖轻扬,划出一道绝妙的半月,随后指尖翩翩起舞。琴声时而如蜻蜓点水,星星点点中泛起一丝清莹,时而如翠竹摇曳,熙熙攘攘中暗藏呼呼啸啸。
李懿伴着琴声,拔剑轻轻挑出,剑锋指处,泛起片片涟漪。随着琴声逐渐激昂起来,李懿的剑招也越演越快,凌厉的剑锋在空中挥舞,发出刷刷的气流声。
曲调越来越高,给人一种有山脚下逐渐登上山顶的感觉。李懿剑招的气势也逐渐显露出来,长剑刺出如白虹贯日,横扫而过似千军万马,气势磅礴无以伦比。仿佛现在李懿就是那高山的顶峰,众山都被踏于脚下,剑气上扬,能冲破苍穹,剑势下压,能震撼大地。
就在这气势磅礴到极点的时候,曲调骤然缓和,一切种种收于无形,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一样。
伴随着琴声,李懿的剑势柔和到了极点,演化出丝丝泉眼,盈盈溢出,形成涓涓细流,溪流逐渐会和,剑势也开始变化,长剑挥舞起来越来越宽,越来约平,既平稳,又顺畅。
煞时,曲调又变,李懿跨步飞身,跃出数丈,身带臂,臂带手,手带剑,剑势犹如瀑布般一泻千里。
随着琴曲的带动,李懿的剑招相比以往顺畅了很多,演化出的意境清晰可见,气势的磅礴也是以往从没有发挥出来过的。
而伯牙的琴曲由于李懿的剑舞相伴,也越发入境,让人听时仿佛忘却了琴声,犹如自己伴着清风在高山流水间悠悠飘过一样。
这曲意相和,就好比风火交加,此消彼消,此长彼长。当达到一个零界点的时候,那就是风借火势,火助风威。
李懿六合剑法的后两招两仪剑法原本领悟的很是生涩,但随着这抑扬顿挫的琴声,剑势时刚时柔,刚柔转换,也微微领悟出了一些意境。
也不知道是过了很久,还是只过了一瞬间。曲罢,剑收,梦醒,三人在从这已经中苏醒过来。如此每秒的已经,人置身其中,自然会忘却时间。
三个人对视了一会,忽然哈哈大笑。伯牙放下琴,站起身,拍着李懿的肩膀说:“小兄弟,你的剑曲绝不逊色于我的琴曲啊!”
李懿回味这那美妙的意境,感叹到:“如果没有老哥绝妙的琴曲,小弟我又怎么能送琴曲中感悟出这样的意境啊!”
钟子期也感叹到:“雄壮巍峨的高山没有顶峰,人踏在上面自己就是顶峰,涓涓细流从泉眼流出,逐渐汇合,越汇越多,汹涌澎湃只为奔向大海。这样绝妙的琴剑搭配,恐怕天下间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三人在在意境中回味了许久,天已经见见黑了。李懿便邀请伯牙和钟子期到自己的竹屋里暂住一晚,三个人在竹屋里喝茶聊天。
三人聊了许久,互相的情况也都清除了许多。钟子期的父亲原先在楚国做过官,后来应为看不惯诸侯之间明争暗斗挑起战乱,就带着一家老小到山中隐居,每天砍砍柴,种种田。
伯牙在晋国做上大夫,晋国国君听说南海有一个神尼,可以活死人,肉白骨,而且还有延年益寿的妙法,就派伯牙去寻访。伯牙自然不相信这个,但他生性懒散,不喜欢在朝中勾心斗角,而且他也喜欢四处云游,就没有推脱这个差事。只不过前一阵遇到了钟子期,两人一起品琴多日,已经耽搁了一些时间。现在又碰到了李懿,又耽搁了一些时间,现在离南海还有那么远,倒是不好交差。
李懿原本正在犹豫是留在山里继续练剑,还是出去走走多经历些事物。然而现在碰到伯牙感悟到了绝妙的意境,让他坚定了出去走走的信念。感悟是需要经历做积累的,走过千山万水,才能看穿世间万物。
三人在山上过了两天之后,李懿就决定出山云游了。伯牙则是前往南海,虽然明知道寻不到长生之术,但去看了总是好交差些的。钟子期自然是回家过他那隐居生活。
三人走下山去,伯牙问李懿:“贤弟决定云游四海,有没有想好先往哪走呢?”
李懿回答到:“云游者四海为家,走到哪里是哪里吧。”
伯牙接着说:“我出来的时候,对家里人说两个月就能回去。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月,我连南海都没到,估计要晚回去很长时间了。贤弟既然没想好去哪,能不能先去晋国走走,顺便帮我带封家书给我的家人?”
李懿连忙说:“老哥有事小弟自然不能推脱,家书一定送到。”
随后伯牙就在山下找了纸笔,写了一封家书,告诉了李懿自己住的地方和家里的基本情况。
三个人在路口寒暄一阵,就分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