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上官雁照顾好妈妈吃完早饭,便到住院部对面的小店吃早饭,回到病房时滕诺正和妈妈聊天。“你?”上官雁嘴上不知该怎样说,满脸诧异地看着滕诺,心里暗暗埋怨滕诺该提前告诉自己一下的。江之静笑着说:“你的同学说,大家都很想你了。看,还买了花和水果。”江之静指指桌上的花篮和果篮。滕诺忙站起来说道:“阿姨说你去吃早饭了?”
上官雁点点头,礼节性地:“谢谢!”便走过去把花摆好,顺便拿了一个苹果削起来,坐在那里的上官雁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心怦怦直跳,生怕滕诺说漏嘴,让妈妈不高兴。好在滕诺很知趣,讲了些社会近几日的新闻趣事,什么公交司机、乘客、小偷的事,油条里放洗衣粉的事等,让气氛不那么尴尬。
快中午的时候,郝叔从病房门口走过,滕诺瞟见就出去了。
郝叔摘下墨镜,满脸抑郁地对滕诺说:“那几个专家的观点都是一样的,江之静已没必要动手术了,目前的情况就是她随时都可能……”郝叔看到滕诺的脸色很难看,忙转移话题:“奇怪了,医院说江之静有一张至少100万的备用卡在那,根本没必要再交费。”
“100万的卡?怎么可能?你不是说她没钱吗?银行那边的贷款你付了没?”滕诺一边问,一边不解地盯着郝叔。
“我正想跟你说银行那边的事,贷款也已经被结清了。不过我已经查过了,付贷款的人叫任晓瑜,和江之静是事业上的合作伙伴。医院这边的钱,我还没去查,不过绝对不会是江之静的,她手上的钱不会超过六万。”郝叔说的很肯定。
“那你去查查医院这边的备用卡是怎么一回事,然后电话告诉我,这件事不要告诉我爸爸妈妈。还有就是你现在去看看有没有单间的病房。”
“好!”郝叔应允后又戴上墨镜,转身走了。
再回到病房,送饭的师傅已推着小车喊:“吃午饭了。”江之静几乎没怎么吃,却提醒上官雁带滕诺去吃午饭。
在拉面馆里,上官雁对滕诺说:“你吃完饭就回去吧,免得我妈妈又要问你学习紧张吗?言外之意就是让你回学校。”
“你就不用说了,我是不会回去的。”滕诺看着上官雁,手握住上官雁的手,深情地说道:“你放心,我会陪着你的,不管如何。”神情很专注,语气很坚定,上官雁的心里既感动又害怕,眼泪汪汪地问:“妈妈问你为什么不回去,你怎么说啊?”说真的,上官雁真的很想有一个人陪着自己,很多时候,她很无助,也很害怕。滕诺胸有成竹:“我的回答肯定会让你和你妈妈满意的,你就别操心这些了。”
滕诺和上官雁吃完饭乘电梯上住院部的十一楼三区,当出电梯的那一刻时,有一个似熟悉的身影匆匆挤进另一部下行的电梯中,上官雁眨眨眼睛,对滕诺说:“我刚才看到一个人,只是背影,好像是庄老师,他来这里干嘛?”
滕诺则爱怜地看看上官雁:“你太累、太紧张,看模糊了,怎么会是庄老师?”
“可能看错了。”上官雁摇摇头,又眨眨眼。
回到病房,看到江之静坐在床上看手机。滕诺便说:“阿姨,您应该注意休息。”
“好的。你们回来啦,午饭吃的什么?”江之静笑着问。
“拉面。妈,我扶您躺下。”上官雁走到床前刚要摇摇床放低一点。“我来。”滕诺轻轻把上官雁拉到身后,摇了摇病床扶江之静躺下。
上官雁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妈妈怎么不让滕诺走呢?既然不让他走,关于他和家里的情况也只字不提,这不像妈妈的风格。
江之静示意上官雁把她的包拿过来,上官雁不明白妈妈要包干什么,还是从厨子里拿出包递给妈妈。
江之静从包里拿出几张打字的a4纸,看了一眼滕诺,然后很认真地对上官雁说:“雁儿,这是我留给你的忠告,以后有时间你要好好看看。我手机的号码有些我已删掉,还有一些,将来如果你有困难,可以给这些人打电话,他们也许会帮你的。”说道这里,江之静干瘦的脸上滴落了几滴泪。
上官雁早已趴在妈妈身上泣不成声,滕诺眼里也溢满泪水,他抱起上官雁对江之静说道:“阿姨,您放心,我会照顾好上官雁的。”
江之静含着泪淡淡地笑笑:“谢谢你!我想睡一会儿,你们也休息一会儿吧。”
下午护士来调房,说同病房的关奶奶的一个远房亲戚也来住院,想和关奶奶住在一起,就把江之静换到了南面的单间。江之静本不想调换的,无奈人家是亲戚,勉强同意,虽没有多少东西,来来回回也有几趟,都是滕诺的。看到滕诺忙里忙外的身影,江之静眼角涌起笑意,转身对上官雁说:“你的同学还要上课呢,赶紧让他回去吧。剩下的我们慢慢收拾,也不急。”上官雁抬头看看妈妈,笑笑:“嗯,我去和他说。”
“我不走。”滕诺很坚持。
“可我妈妈让你回去啊,再说你在这,也不太方便。”上官雁低下头,闷闷地说。
“你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你就别说了,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走的。”滕诺过来拉拉上官雁的胳膊又说道:“要不这样吧,我在走廊里,你就和阿姨说,我已回去了。”
“不行,晚上怎么办?”
“那不有椅子吗?”
“那让我妈妈看到怎么办?”
“不会的。阿姨很少出病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