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我闻。
我们生存的这个小千世界名叫“婆娑”。意思是:盘旋舞动的样子。与其他世界不同,婆娑拥有着一些特别奇妙的东西,诸如:美好、价值、荣耀,或者说爱情、财富和权利,这都归功于三位“萌梵”波旬魔王、须弥山王和转轮圣王的不懈创造。他们作为神明站在不同的立场,以各自的方式和角度统治着婆娑世界,给予我们珍贵的生命,广阔的土地,并教导我们如何健康快乐地成长。
更重要的是他们掌握着关于婆娑世界中短暂痛苦与万般快乐的关键所在,这些信息并不因物种、形态和智慧的差异被大家陌生,只因隐藏而不被世人知晓。可所有的一切应从何说起呢?因为“梵”难以形容,文字并不能说尽那动人的样子;祂们远离人间,非嘚坐着飞机觅着琴音到达云端,偷偷破开一个口子才晓得原来如此;许多内容又涉及到婆娑的首要机密,傻子也懂得不能随便瞎讲。才有情人,妙善谎言。掩泪甜笑,与你细说:“红豆生南国,春来抹几笔。愿君多留恋,此物最相思。”
如此一来,我便可以安安心心讲诉这小鲜肉难以启齿的“萌梵”经历了。心灵侩子手,鸡汤鹤顶红,带你直面惨淡的现实,感受来自人生与婆娑的满满恶意:
我姑且说,你姑且听。
只当休闲,不必当真。
自秦始皇以来,开春秋并山河,封建龙镶绵延两千余年,改朝换代十三次,经历八十几个王朝,诞生五百五十多位帝王,能臣官贵璀若星河更是不计其数。宋时,神宗推行社会改革,希望减轻百姓的赋税,以使国家富强,却遭到士大夫文彦博的严厉反对,他说:“老一辈的章法制度都摆在那,没必要胡来,会让大家心寒的。”
神宗大惊:“减轻赋税,或对官僚有些许的不甘心,但对于老百姓有什么不爽呢!”
文彦博笑道:“天子是与一班官僚共治天下,又不是与城外的万千百姓共过家家。”
这一问一答道破了帝王选贤与能的玄机。汉代,朝廷才慢慢重视民间才学,在地方推荐德才兼备的人,设秀才孝廉。魏文帝时,立九品中正制,由专人依出身、相貌、品德来考核民间才士,分九品录用。隋朝开始,国家居然通过考试选拔官吏,采用分科取士的办法,设秀才、明经、进士等丧心病狂五十余科,称做科举。演到周武则天的时候,唯才是举,选贤与能,科举的发挥更是洋洋洒洒。女皇帝不仅昭告天下:“凡有所学,不论人鬼。”
更亲行殿试,提拔士科地位,开创武举、自举、试官等多种制度,让诸多埋没于寒门的文墨子弟和久不出庐的草莽异士有了相互比较,在朝一展才华的机会。故年年赶考的学生,浩如烟海,千里迢迢只为一举功名。
饰把浓妆掩怜欲,不敢枝头扬彩蝶。
谁将仕途悲寂洒,纵在鬼门要毒欢。
止不住弦音拨弄,非情执世故成金。
却难道精血骨肉,出不了十指人伦。
秋雨含蓄,荡起的湿尘刚刚掩过膝盖,薄云与迟暮如垂帘相撞,夕阳如晚。一块小鲜肉伴跌跌撞撞迎面攀来,一手提着湿浓了的布衣下摆,一手指着前方的路,颤颤抖抖,泪雨满面:“光!光!有光!”
便又行了三里地,才来到镇门前,双腿“扑通”跪在地上,悲喜交加。只见镇匾高映,锦花帐绑,桌大的红灯摇坠两旁,灯下金丝楠柚了姹紫红,书刻一方对联,金字滑油,沁透楠木本相,闪闪发光:
上联:书中自有颜如玉,南来赶考在路上。
下联:举第换胎富贵萌,回头不是我家乡。
举目大匾,黑漆漆的草书演着斗大的三字:“灯笼镇”。
“呜呜呜,找到了找到了……”一咬牙“碰!”弹起身,面着门匾,放声高喊:“我来考试啦!我来考试啦!我来考试啦!”
话音未落,一个矮个子举着红伞揉着裆口撮合过来:“呦呦呦?小帅哥是来科举的吧?”
小鲜肉双目一闪,见那人衣帽干净,相貌清秀,辑礼回道:“正是。”
“客气客气……”矮个子鞠躬还礼:“一路走来,可提前安排好吃住?”
“我那是什么帅哥?不曾有安排。”
“小帅哥说笑了,若是赶考的学生,指不定何时登科。若无安排……”矮个子一个媚眼瞟来,声音突变,细声细嗲:“随奴家这边可好?”
“奴家?莫非你是女儿身?”小鲜肉还未明真相,却被那矮个子一下挽住袖手,扯入镇门,这才放眼望去,夜色如潮,细雨风飘。人群熙攘,喧闹嘈杂。店铺林落,桥船不歇。高楼张灯照红,门窗结彩搭花。把式雨中卖艺,文客楼上抒琴。姹紫嫣红人间夜,美不胜收俗世园。只看得小鲜肉呆了双目,娱傻心魂。
揪着行过一处转角,躲开灯火喧闹,矮子突然将胸脯一挺,弹出身材,又贴着小鲜肉嗲道:“小帅哥看着面生,若是初来灯笼镇,不妨多留几天,此间玩味俱全应有尽有。”
小鲜肉被臊得满脸通红:“我第一次来,对路又不熟,只恐耽搁了行程。”
“小帅哥莫担心,这里年年来往的考生不计其数,官请茶,红锣传喜,门人登第,满街士文贤墨,过眼豪杰侠商。”矮个子又将帽子抹下,秀发喷香而出:“您看看这镇子,是不是镶得红妆披彩,照得夜色撩人?”
“果!果真是女儿家家!”小鲜肉惊得浑身打颤,那遇过这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