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前辈容禀......”
“阿弥陀佛。”
“玄真,你给老身闭嘴!”
就在吴悠准备婉拒老太太邀请的时候,旁边大慈寺的队伍里,刚才一直沉默不语的老和尚玄真,这时候却突然高宣了一声佛号。
“孔施主,先前在两位吴施主回来之前,老衲可是与你讲好了。老衲敬你是坤道,让你先盘问吴施主,之后轮到老衲提问。怎么现在你就要将吴施主带走了?”
“那又怎样?”方才还慈眉善目的知性老太太突然之间变了一副表情,换上了市井大妈的模样:“玄真,这个年轻人老身很喜欢,你们大慈寺的人可以走了。”
“阿弥陀佛,孔施主,你这样做,置我大慈寺于何地?”
“笑话,我墨玉宗做事,管你大慈寺是何想法。”
两道白眉都下垂到嘴角的玄真这时候突然笑了笑,他也不管这会儿拉开架势准备骂街的孔维佳,而是直接对吴悠道:“吴施主,休怪出家人出口恶毒,但是今日你要是承了这位老太太的情,可就真的要去墨玉宗做赘婿了。”
这个话,吴悠听明白了:小子,这老太婆没安好心啊,她表面上是在替你出头,其实仍然是变着法子想要把你诓骗到墨玉宗去。
而他吴悠以前被挂在吴缺颈项上的时候,可是非常清楚的知道:现如今墨玉宗掌权的是孔家。若是自己被这老太太诓骗到墨玉宗,墨玉宗把山门一关,将他制住搜他的魂,让他交出百川盟库存是一种可能。让他娶孔家的女儿,做签订灵魂契约的赘婿,也是一种可能。
总之,这年头谁说什么欣赏自己,要自己去他们家坐坐的都不能轻信。相对而言,反而是已经摆明态度,不强求他回剑宗的吴难,更值得信任一些。
但是呢,正如吴难所言,这两个老家伙,单对单,吴悠不怕什么。可若是他们二人联起手来?想起前些日子在临淄城外与大慈寺罗汉堂首座的神魂碰撞,吴悠就感到一阵头疼。所以,这个时候,哪怕明知老太太不安好心,但是在言语上,还得讲究方式方法。
“老前辈,多谢您的仗义和庇护。不过,这位大师远道而来,不妨听听他到底要问晚辈什么吧?”
“嗯,也好。不过吴悠你放心,有老身在,这秃驴不敢乱来。”
“多谢老前辈照拂。”
应付完老太太,吴悠转过身来:“玄真大师是吧?你有何事找我?”
“吴施主,你可曾见过我大慈寺罗汉堂的一众僧人?”
眼神真挚,语气平稳的吴悠道:“未曾见过。”
“说到这里我也不怕自爆家丑,我大慈寺在听闻吴施主于楚丘城下一剑横扫万灵宗十万尸兵后,住持就派出罗汉堂十八位同门前往临淄城附近拜访吴施主。据他们最后一次通讯符箓传递过来的消息,说是找到了吴施主在临淄城外的药厂,准备正式登门拜访。之后,他们十八人就了无音讯,好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
“哦~”拖长了语音应了一下,吴悠微微一笑:“怎么,大师觉得他们的失踪与我有关?”
“我大慈寺在与他们失去联系后,迅速派出老衲等执法堂一队前往临淄。在吴施主的药厂附近,我们已经发现,当地的土层虽然被刻意恢复,但是激烈战斗的痕迹依稀可见,吴施主,我大慈寺需要你一个说法。”
玄真这话一出口,旁边的两队里,孔维佳是瞳孔微缩,而吴难则是一脸自豪。
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的,依然是吴悠。
“玄真大师,在下给不了你任何说法。我还是那句话,我从未见过贵寺罗汉堂的僧众,至于我那临淄药厂附近有打斗的痕迹。这个,在下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啊。”
“阿弥陀佛,吴施主,老衲也不想跟你徒逞口舌之能。这样吧,你让老衲搜魂。只要老衲确认你确实跟鄙寺罗汉堂僧众失踪无关,老衲亲自向你赔礼道歉,并奉上五百颗寒灵石赔罪如何?”
“呵呵,抱歉,玄真大师,让人搜魂这种事,在下不能接受。”
“duang~”玄真手里的法杖重重的往地上一杵:“吴施主,老衲对你一再礼遇,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老秃驴,你说什么?你真当我墨玉宗的人是摆设么?”
“老前辈,没什么的。这种事情,让了一次,以后就会有无数次,不如就在这里了结了。”
完美无瑕的脸庞转过头去朝着孔维佳微微一笑后,吴悠转过头来:“我与你大慈寺素无纠葛,无所谓敬酒罚酒,大师要对吴悠用强,吴悠接下就是了。”
“好!执法堂众僧听令,摆阵!”
“老秃驴,你好不要脸。你不顾辈分亲自出手也就罢了,居然还以多欺少!”
“哼,孔维佳,老衲敬你是坤道中难得的才女,所以对你一再忍让。需知,你家宗主孔维诚在老衲面前,都是礼敬有加。若是你再这么不知好歹,休怪老衲对你不客气。”
朝着孔维佳摆摆手,表示对方不用介入。然后吴悠又朝着吴难看了一眼,得到吴难鼓励的眼神后。他回过头来,好整以暇的看着含玄真在内的大慈寺十位僧人,围着他跑起了圈。
还是那句话,任何生物,在脱离父母的看护后,首先需要搞明白一件事情:自己在食物链里到底处于什么位置。
而在莒国的马亓山附近静心潜修数月,吴悠觉得自己的实力大涨了很长一截。但是这实力到底涨到什么程度,他需要有强大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