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胶棍带着凌厉的残影,高昂的惨叫为在空中绽放的朵朵血花伴奏着悦耳的舞曲。黑油色的土地上涂满恶臭的粪便,张远几人站的远远生怕那地上哀嚎翻滚的人影带起的粪点沾染上分毫。
煞气满脸的毛虫毫不在意,手持黑胶棍怒瞪血红双眼一棍一棍朝着那乞丐般穿着的男子头颅上招呼去!
每一棍落下,便有血色的蒲公英漫天飞舞……
那男子紧紧护着头颅,半露的腚来回摩擦着暗黄的粪便,口中发出呜呜求饶声可怜却吐不出只言片语。
“我让你拉!我让你这个畜生眼瞎!我特么弄死你!”瘦弱的毛虫低声嘶吼,恨不得虎扑而上一口咬死这个被失去亲人痛苦折磨的半疯的男子。
没多久,这看不清容颜的男子口中开始吐出白沫眼白上翻双臂无力的摊开,乌黑的脸庞面朝苍天,激烈起伏的胸膛节奏慢慢低迷下去。不知何时,他失去了呼吸……
疯狂的毛虫似乎没有察觉早已停止动静的男子,他不依不饶的挥舞手中的权利。就这么一下一下的狂劈血肉翻滚已看不出形状的头颅。
“砰……砰……砰……”那声响就如动听的交响曲。
房屋的阴影,窥视着的人们颤抖着身躯散去带着余生都将牢存于心中的恐惧。
“啪!”坚硬的头骨终于散成碎片,毛虫重重的一击敲入温柔的大地。张远飞轮两人早已对这无聊的一幕失去兴趣,回到长桌旁继续自己的话题。
“呼……呼……”毛虫拖着疲惫的身躯喘着粗气来到二人身前,无力的瘫入琥珀色的木质靠椅里……
飞轮尖叫的嗓音如被残忍侵犯的少女,他慌张的跳到桌上远远躲开。
“呼……你躲个鸟啊,劳资是为你出气好把?”体力严重消耗的毛虫眯着眼睛似是就要昏睡过去,豆大的汗滴打湿衣裳,整个人的身上弥漫着复杂的气息。
呼!冰寒的银光乍现朝着毛虫倦怠的背影袭去,瞬间便已临近后颈!毛虫迅速偏转过头任由银光轻轻掠过咽喉,手中的胶棍自下而上直冲飞轮下巴而去!
“快把那玩意仍远一点!”飞轮又是一声尖啸,恨恨指着毛虫手中血、粪交糊的胶棍怒叫!
“好了虫子,你和那破棍子确实都够臭的,滚去护村河里洗洗去!”昏昏欲睡的被闹腾的吵得够呛,不满的开口制止!
毛虫漂亮的挽了个棍花,毫不在乎这黏糊黄色涂满双手,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村落外被栅栏围住的河水,噗通一声干脆利落跳了进去。
一脚将毛虫做过的木凳踢得老远“这脑残的疯子!劳资迟早被他气死!”飞轮恨恨道。“哎!不对啊远哥,特么护村河的水我们还要喝呢!你就这么放这狗日的下去洗啊?”
“呃……”张远拍了拍脑门“呆bi了我!”
二人面面相觑了半天,飞轮理所当然的把错误全都怪给了远处血泊里人影。“玛德,你说这才几天,为啥这些个人连拉屎都不会找地了!跟个畜生似的!”
“哎,也不能对牲口要求太高是吧,猪圈里的猪不都是吃了睡、睡了拉嘛!”张远不以为意,他高声呼叫了暗处待命的小弟,将那断气的男子抬到林子里交给总管打理。
“等石场、木场材料都准备好了,把这些土房子全给哥拆掉重建,哥要在这建个城堡,到时候你帮哥盯紧点啊,可别弄出个一碰就倒的家伙出来!”
“远哥,这可得死不少人哈!”
“不死我才头疼,总管前头跟我说,郊区那块水面上飘着的都给我们捞干净了,储备的肉也就够我们吃个几天的。这吃完了咱们要么下水捞,要么就得进中心区了。”张远双手挠着头“我也懒得费那事,等城堡开始修了死掉的人直接拉去当口粮,等房子修好了人也精简的差不多了,到时候留些个听话的能干活的当下人用,我也就不折腾了!”
“那我们兄弟以后吃什么呢?这外面现在除了树皮就是野草,天琪这几天带人在外面把周围一大片都扫过了,除了开始那两天还能捡几只野兔野狗,这两天连耗子都逮不着!”飞轮有些担忧。
张远笑得诡秘“咱们不是养了那么多女人么,你怕个球?”
远哥的话让飞轮吃惊不已“这法子我到没想过,可是咱们两三百个兄弟在加上下面看家护院干活的少说也得留个千把人,就靠这些女人生恐怕跟不上进度吧?”
张远不以为意,“真不够就再去抓就是了,少说现在外面应该还活着一两个亿的人呢!而且我就不信这水能一辈子不退?到时候城里能吃的东西大把都是!咱兄弟们都不是废物,还能给活活饿死?”
飞轮点头称是,放下心来。忽又听得远哥开口“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备好了吧?”背后寒毛倏地立了起来,这阴森的声音冰彻透骨!
张远一伙子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冷漠的飞轮、变态的毛虫、阴狠的总管、还有暴躁的天琪和磊子!在末世之前这伙人就是绝佳的拍档,都是张远一个一个从民间发掘出来带在身后。想把这样一伙人攥在手里,张远自然不是晨星等人所述的是一个不学无术只知仰仗家世欺男霸女的纨绔子弟,不然末世初始他就该被这些个豺狼虎豹反噬殆尽!
张远之所以能让这些个兄弟心服口服,不仅是因为他有着高人一等的城府,更是因为论心狠手辣他亦是远超旁人!
是他第一个带着总管下水捞死猪!是他第一个带着毛虫吃肉!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