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有些不可思议,张任的那番话,确实激起了我几许情平静下来之后更让我隐隐感受到了什么,那感觉像极了小说中,但凡高手临界突破瓶颈时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想抓可又偏偏抓不住。
我独自坐在书房内,手捧着一卷竹简沉思着,最终仍是不得要领,无奈之下只得作罢,转而开始考虑脱身之法。
既然下定决心要走,自然要仔细筹划一番,不但要尽可能的争取脱身,也要准备好万一失败如何自保,否则莽撞为之,和送死有又什么两样?
“毛主席说的好啊‘从战略上藐视敌人,从战术上重视敌人’!”我低声喃喃的自语道。
说完,我脑中猛然一闪,而后沉吟不语,片刻后则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此时若是有人在,定会以为我犯了失心病,却不知我终于明白了,那感悟便是——自信与勇气!
曹操、刘备、孙权、诸葛亮、庞统、周瑜、司马懿……想想这些名字,哪一个不是流传千古?至于他们的才智,更是被后人推到了一个极高的位置,所以说,无论是谁在面对这些人的时候,若是心中毫无压力或是没有丝毫的自卑感,那才真是怪了,而我这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职员却阴差阳错下,不但和这些人来往交集,更几乎被放到了和他们一样的高度,又怎能不过于自惭形秽?即便也曾助刘备深入江东安然而返;也曾在河间用计大破叛军;更是在江陵识破周瑜计谋,但我一直以来都认为。那是自己还算了解历史,以及运气好或是敌人太弱的缘故,却从未意识到自己才智地增长及在谋略方面的才能,久而久之,在面对这些超重量级的人物时,便失去了对抗的自信,失去了亮剑的勇气!
其实,或许我在智商上的确逊于他们。但谋略的成败。却绝不仅仅取决于智力的高低。凭借我对这段历史地了解,对于他们性格优缺点地熟悉,再加上出众地分析能力,更超前的见识以及掌握着“绅谊道”这个秘密的庞大情报组织,以及林林种种其他看似微不足道的优势,纵不能与这些牛人比肩,却至少不乏一战之力!
想通了其中关节。我自是心情有所好转,不过自信绝不是自负,司马懿日后虽然不在许昌,但多半也会有所布置,况且就算这阴人毫无准备,仅是要从曹操的眼皮底下脱身也不是易事,再者三月之期也实算不上时间充裕,而今晚与卫之约能否达到我的目的。便是影响成功脱身与否所迈出地第一步。
曹府
“仲达在蒋府外遇到了丁廙?”曹眉头微皱。问道。
“正是,懿于远处亲见其自蒋子翼府中而出,且面有喜色。”司马懿点了点头。神色如常平静的道。
一旁端坐的陈群,抚须沉吟了一下,道:“蒋子翼自至许昌,除辅佐献计于丞相外,一直行事谨慎,从不主动结交朝臣,于公子及子建公子亦是无有偏倚,此前其主动举荐仲达前去幽州,实有些出人意料,想来子建公子难免心生疑惑,是故以在下思来,丁廙应是受命前去试探,若照仲达所见,丁廙此行当有所获也。”
陈群一语言毕,曹、司马懿皆微微点头,但随后便各自默然不语沉思起来,片刻之后,司马懿忽道:“前几日在下听闻丁廙于西市购的院落,又招揽城中木匠,而昨日蒋子翼曾于东、西二市一游,莫非这其中有何关联不成?”
曹听了并不说话,只是以指轻敲桌案,到是陈群闻言面带一丝嘲讽之意,道:“丁廙虽有些才学,然却对商贾鄙道甚为有意,数年前便有从商之举,此乃众者皆知之事,以群所见,其不过固态萌生而已,至于‘天机’侯,恐不过是凑巧尔,在下反是担忧西凉之事也。”说完,陈群眉眼间颇有忧色。
司马懿眼角动了动,没有说话,神色亦无异样,陈群所说虽不无道理,但他心中却总觉丁廙的举动未必如此简单。
曹显然对于陈群谈及西凉之事十分在意,闻言抬头问道:“夏侯将军、于将军、张将军皆乃世之良将,又有荀公辅之,天水被围,马超久攻金城不下,如今败局已定,文长又所虑为何?”
“公子,马超、韩遂虽败局已定,然却未必可一战
患,况且即便此二人被擒或身死,而马氏于西凉经营者众多,绝对非短期得安,再者李堪、程银、张横之辈分据各方,明虽归附于朝廷,实则自占一地,亦为患事,而丞相自出兵南征,后又调动军马于汉中,再战于天水,军资粮草所费颇巨,如今已现接济窘迫之端倪,何况眼下春播将近,司隶、雍、冀各州所征劳役若不得回乡耕作,则于国大不利也。”陈群缓缓道。
其实身为副丞相的曹,何尝不知补给已显不足之况,更清楚民以食为天,粮食乃是关乎国家根本的大事,但一鼓作气平定西凉却也有着极大的诱惑,若是止步于天水不前,则必然给马、韩余孽及李堪、程银等人喘息之机,日后平定起来,恐怕将要增加不少困难。
虽然陈群所言是正确地,但毕竟放弃这样好地一个机会,终究仍是痛苦的,所以过了许久,曹才略显无奈的点了点头,道:“文长此乃老诚谋国之言,身为副丞相,自当建言于丞相得知。”
司马懿此时却微微一笑道:“为国之大计虽不得不如此,然于公子,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曹与陈群闻言,均面露不解之色,司马懿见状悠然一笑,道:“如今于天水有丞相大军近十万,此